盛司衍向时欣桐靠近,口中玩味的言辞,显得特别明显。“居然连这种货色,都能够瞧得上。”他站在她的对面,将她上下打量个遍。“听他这么一说,看来是我们打扰到你们恩爱了?”
“说完了吗?”时欣桐又不是傻子,岂能听不懂,他口中的讽刺。
“瞧瞧你这样子,跟个鬼似的。”盛司衍那张俊美的脸上,泛着讽刺的笑意。语落之时,直接伸出手去,拉攥着她脑袋上的假发,一把给攥仍在地上。
“你干嘛?”时欣桐想阻止,却已经晚了。原本束在假发里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泄下来,披散在她修长又白皙的脖子上。
小女人脸上精致的烟熏妆很浓,但配上这头乌黑的长发,却没有丝毫的违和感,相反还特别的惊喜,比刚刚那个假发,漂亮得不止多少倍呢。
“还有你这衣服……”盛司衍对着小女人,上下其手,自然是在贬低她的打扮,与这妖不妖,魅不魅的形象。“又是穿着什么跟什么?你若真那么想去夜店,何不求我,我让人推荐你去啊。
这衣服破破烂烂的,你还留着做什么,仍了吧。”他强行从时欣桐的手里,把那件皮衣外套夺过来,顺势拿走口袋里,装有王老头的头发,放在自己的西装外套口袋中。
“你还给我。”时欣桐生气的从他手中,把外套抢过来。“盛司衍这是我的事,你最好少管。你管我怎样呢?”她把外套抱在胸前,不悦的瞪着他。“神经病,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她冲着那男人,没好气的仍了一句,然后光着脚丫,往王家前院跑去。
“总裁,时小姐她……”陆风炫询问着盛司衍,要不要派人把她弄回来。
“不用。”他冷漠的回答。那个小女人自己会回来的。
他从衣服口袋里,把那个装有头发的透明口袋拿出,脸上的神色,带着许沉思,继而转身离开。
“今天的事,盛总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但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要是今天晚上的事,被外界的人知道,小心你的脑袋。”陆风炫蹲下身来,伸手讽刺般的拍着王磊的脸颊。一个字一个字的警告于他。
“是是是,谢谢陆助理,请陆助理帮我在盛总面前,多多美言几句。今天晚上的事,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女人是盛总的人。”王磊依旧在磕头,连声同意。
陆风炫站起身来,带着院子里的保镖,一起离开。
盛司衍在司机的开门下,坐进了车里,通过车窗玻璃,可以远远的望到,那个小女人奔跑在街道上的身影。
现在的时欣桐,就是他手中钓鱼杆上的鱼,他让她回来,她就必需得回来,否则今天晚上在王磊那里吃的亏,全部都白费了。
时欣桐跑得气喘吁吁,光着的脚底,踩着石头特别疼。她下意识的回头,望了一眼身后,在没有看到盛司衍他们的车子,才敢停下脚步来。
真是冤家,怎么她到哪里,都能够遇到那个男人。不过还好,若不是盛司衍的话,今天晚上她恐怕,没有机会从王磊逃出来。
想不到那个花花公子,居然还会留这么一招,她还真当他是醉了呢。
她抓着手中的皮衣外套,伸手摸着口袋里,那装着王老头头发的透明胶袋。
总共是两个口袋,她两边都摸了,也没有找那个胶袋。她记得很清楚,王磊进入王老头卧室的时候,她有把那个袋子,放在自己的皮衣外套口袋里的啊。
难道是掉在了王家的院子里?又或者是不小心,没有放进口袋里?
“见鬼!”时欣桐愤怒的咒骂一声,然后向王家返回。
原本停在王家大门口,属于盛司衍他们的车子,这会儿已经不见了。而王家的大门,也已经紧闭。
她在门口徘徊,要不要敲门进去找,或者是重新扯几根王老头的头发。可想着刚才王磊的暴力,她心里本能的胆怯。
等了那么多年,她一直都在想见好个王老头,将他的DNA与自己儿子的DNA对比,想知道当初跟她在一起的男人,是不是那个老头。
眼看就要成功了,她就这么放弃,实在是不甘心。
时欣桐扬起手来,伸手准备敲门,突然一道强烈的汽车灯光束,照射在她的身上,她下意识的用手,掩饰着自己的眼睛,望着那辆对着她照光的汽车。
那辆汽车在街道的对面,几秒钟之后,汽车的远光灯关掉,变成了近光。紧接着亮起了应急双闪。
对于那辆车时欣桐再熟悉不过了,不就是盛司衍刚刚停在这里的车子吗?
他什么意思啊?
回忆刚刚在王家发生的一切,那个男人对她动手动脚,还侮辱她打穿不当,太过难看。难道是他……
盛司衍拿走了,她衣服口袋里的东西?可他怎么知道,她今天晚上来王家的目的呢?
时欣桐不在多想,朝着对面的街道车子跑过去,伸手敲打着后座车门的车窗。
车窗缓缓下降,男人冷峻的面孔,因光线的原因,在她的眸子里显得有点暗,但丝毫无法磨灭,他俊美的容颜。
“你把我的东西拿走了?”时欣桐直接询问盛司衍。
“什么东西?”他冷漠的回答。
“你呆在这里做什么?”她也不告诉他,具体是什么东西,一直在问他。
“时律师管天管地,还能管盛氏的车,停在哪里吗?把自己当交警了?”他带着许讽刺的回答。
她听到他这话,实在是来气,伸手将车门直接打开,然后挤上车里去。二话不说,伸手在他西装外套的口袋里,寻找着自己想要的东西。
“干什么?”盛司衍下意识的往旁边坐了一点,时欣桐顺势也坐过去,强行攥着他身上的衣服,手伸进其中一个口袋里。“时欣桐你真缺男人,我让人带你去好一点的夜色场所。你给我坐好。”
他强行抓着她的手,不让她靠近自己。
“盛总不是说,我是女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