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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结盟

欧军从梦中醒了过来。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平常的梦醒来便忘了,要不就是匪夷所思。可昨晚的这个梦条理清楚,好像在讲什么故事一样,根本不像是一个梦。

欧军走出帐外,发现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他不由感到十分意外,平日里天不亮他便准备起床锻炼了,几十年来一直如故。除了有一次,每一次他生病在床。可今天真是奇怪了。欧军不由有些惭愧,他认为自己没有做好前辈的样子。可当他出去一看,发现他竟是起得最早的一个。

“懒虫们,都给老子滚起来!”

欧军愤怒的大喊。军人们这才急急忙忙的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欧军愤怒地看着慌忙集合的军人,十分愤怒的问道。

“你们都在干什么!”

军人们低着头,不知该作何回答。赵聪也被欧军那大嗓门给喊醒了,她揉了揉眼睛,不由想起了昨晚的那个梦。梦里那个河神的母亲,真的是传说中的花姑吗?她的遭遇和自己一样吗?

赵聪开始细细回想着昨晚的那个梦。

“真奇怪,我明明已经醒了,可为什么那个梦还记得那么清楚?”

赵聪不免有些疑惑。难道这是上天给自己的某种暗示吗?赵聪心想。

而河中的河神竟也做了同一个梦。

“我梦见了妈妈”。

“我也是”。

“我也梦见了”。

“是不是我们太想妈妈了?”

“那一起去妈妈的墓前吧”。

“好”。

河神们纷纷游向花姑的墓前。花姑的尸骨早已被人的化学废料给融化了。河神们只救出了花姑的一个头骨。现在这个头骨所在的地方,便是花姑墓。河神们游到花姑墓前,静静的凝望着。这是它们表达思念的方式,无需哭的涕泪交集,无需大声诉说着自己的想法,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想象着你的样子,便足以。

河神们静静的看着。过了这么久的时间,河神们只记得妈妈是人类的大美女,可样子却模糊了,连在一起的那段时光也变得有些虚假了。可昨晚的那个梦,让它们什么都想起来了。这难得的记忆,让它再保持我们脑海中几千年吧。

而河面上欧军正愤怒地给着士兵们加强体能锻炼,他认为这么早不起床,毕竟是懒惰所致。而运动才是最好的减弱懒的方法。这个梦除了赵聪以外,没人在乎。

这一天又很快的过去了,黑夜将至。这一夜与前夜一样,没有乌云,没有月亮,只有冷风。大家就这样入睡了。

我是王金雄,金军将领元凤的手下。在与蒙古军交战的前夜,元凤他竟逃跑了。这不由让我们大惊,大家也都害怕的想要逃跑。金朝大臣们得知此事后,加派军力过来,目的只有一个,监视我们。

这样的一个国家,一定命不久矣,我不能为了这样的国家而丧命。我与我的手下,都是被迫抓来当军的,既然我们不是自愿,逃出去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的话得到了他们的赞同。可有人监视该以什么办法出逃呢?我们决定杀出去。就在我们拔出剑的那一瞬间,那些监视我们的士兵竟一个个跪地求饶,看来他们有无心作战,这个国家一定是完了。

我和我的部队安全的逃了出来。正想做下一步打算,没想到半路竟遇到了蒙古军队。他们一个个骁勇善战,且人数又在我们之上,我们被打得溃不成军,开始四处逃窜。没想到在逃跑的途中,前方出现一条大河挡住我们的去路。走投无路的我们便跳入河中,本以为就这样完了。但奇迹的是,当我们醒开眼后,发现自己正躺在河岸旁。

我们没死,我们还活着,而且还躺在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

“雄将军,这一定是上天救了我们!”

我的士兵们纷纷开始激动地大喊大叫。并不住地向上天跪拜。我是并不相信这些东西的,但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应该是最为合理的解释了。可是我的部队也遭受了重创,只剩下了几十人。我将大家叫了过来做下一步打算。

“依大家看,我们之后该怎么办?”

大家沉默了许久。终于有一人提议道

“各位都是被迫从军,远离家乡,现在我想我们应该回家了”。

这句话得到了部队中大部分人的支持。我明白离家许久,思乡之情在所难免。可接着又有一人提议道

“出去就等于送死,倒不如隐居山林,自己开荒如何?”

这句话又得到了另一半人的支持,也对既然出去就要受到蒙古军的追杀,倒不如隐居山林。

“各位,现在我们有自己选择自由的权利,想开荒的人就站到这里,想回家的人现在就可以离开”。

就这样我带着剩余的三十余人,开始在山野中生存,我们看这里风景如画,便驻扎于此地。我们开始砍树到小屋,开始制作工具,几个月过后这里便有了村落的感觉。可是我们虽然是建造能手,却对如何开荒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我们没有任何作物的种子,更不知道要如何种植。所以我们只好捕鱼为生。

我们就这样生活着,一直到有一天夜晚,一个士兵竟发疯般的大喊着河里有怪物。我们拿上了弓箭,走到了河边,但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可那个士兵仍坚持说自己看见了。我认为一定是吃鱼吃太久,营养不均衡造成了幻觉。虽然我早已没有了长官的地位,但我的威望还是存在的。所以解决这件事的重担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我的肩上。

我开始寻找作物的种子,为此我翻过了几个山头,终于找到了一处村庄。我十分高兴,便急忙带上了我的同伴们打算前去那座村庄,跟他们讨要些作物的种子。也就是在那里我听到了花姑仙女的传说,他是那里人的精神寄托。善良朴实的山村人很热心的送给了我们几代作物的种子,我们对此十分感谢,想要做些事来报答。

就在这时有几个山匪冲进村里,开始强抢民女,搜刮粮食。我与我的同伴们默契的看了一眼,同时拔出了随身携带的刀剑扑向了那伙恶贼。我们虽不是自愿当兵,到也上过战场,有过作战经验。而这几个山贼明显就是几个农夫,只不过刀代替了锄头罢了。

我们不一会儿就把他们给打倒在地,他们连连求饶。这时有几个老人哭着对我们请求道

“各位壮士,这几个山贼都是乌鸦的人,我们村里许多姑娘都被他捉了去。他还每月让我们上供粮食,不给就要杀头啊!请你们救救我们!”

望着这些老人,我问道

“那个叫乌鸦的山匪头子,他们有多少人?”

“200余人”。

听到这个数字,我想了想,为了仅存的三十几个士兵。我不由地摇了摇头回答道

“老伯,抱歉你这忙我们实在帮不上”。

那些村民倒也知情达理,没有再为难我们。就这样我们拿着种子回到了那片河域。夜晚我不由想起了这件事,对此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我很想帮助他们,不过得认清现实,我们根本不是对手。

我睡不着便在河岸边散步,低头沉思着,没注意脚下的路。竟不小心摔入河中,可就是这一掉我才认识了河神们。我想这一定是老天有意让我们相遇的吧。我被河神们救上了岸,在我还没来得及看清它们的长相时,它们便消失不见了。

开始我有些害怕,可我喜欢尝试未知的事物。于是我便鼓足勇气再次跳入河中。

我在河中睁开了眼睛,看见了那个物体,它离我仅仅只有一米远。它没有立马游过来也没有马上游开,我看得出它是在想我是否为了引他上钩才跳入水中的。答案是是的。随着我越来越往下落,我的氧气越来越不足,我的双眼开始变得模糊。如果它再不来救我,我很快就要撑不住了。幸运的是,它在最后一刻又将我成功的救上了岸。

“我想认识一下你!”

我大喊着,没有声音回答我。

“你难道不会说话吗?那你可以浮出来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吗?”

又是一片死寂。我不由心生一计,便大喊。

“那我继续跳了!”

“如果再跳的话,我保证不救你!”

河神愤怒地浮了上来。我被眼前这奇怪的生物吓了一跳,虽然它只露出了一个头。但也足够让我感到震惊的了。

“你是?”

“我被你们称为水鬼”。

“水鬼还救人?不,你不是水鬼”。

“那你说我是什么?”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我们一直都生活在这里,你们才是后来人”。

“你们?”

“我还有很多孩子也生活在这条河里”。

说实话听到它说他还有很多长得跟它一模一样的奇怪生物生活在这片河域中,我就感到头皮发麻。

“很可怕?”

“对,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你和你的那群人记住,这里是我们的河,别妄想把我们从这里赶出去!”

“我们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觉得我们可以试着和平相处。如何?既然我们来到了这里,不如大家一起和平共处。一起生活”。

“孩子你想得很美好”。

“我是认真的”。

“你们害怕我们,我们也无法分辨你们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我们之间不可信”。

“那你可以给我一次机会吗?”

“可以,但我先告诉你,一定会失败”。

那个自称水鬼的生物,说完了这句话以后并游进了河里。我望着平静的河面,不由觉得虽然它外表很恐怖,但却有一颗善良的心呢。至少从它对我施救两次来看是足以证明的。

突然我心生一计。如果我们与这些生物真的建立了友谊的话,有了它们的帮助,不是可以拯救那些村民于水深火热之中吗?这么一想我便舒服多了,不由也生起了睡意。

待我返回营地后,那些将士们见了我都满心欢喜。

“大哥你衣服怎么都湿了?”

“不小心掉河里了,你们呢?为什么还不睡?”

“都怪二柱,他以为你吃不了苦,自己偷偷跑了。便急忙把大家叫醒,还大喊着,大哥跑了,大哥跑了,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大家都往二柱翻了个白眼,二柱看着王金雄不好意思摸了摸头。

“放心,我像是那样说走就走,怕苦的人吗?”

“大哥是我误会你了”。

“没关系,只是我一直在想那些山贼的事,我觉得我们可以帮助那些村民”。

这话一出口大家便都沉默不语,看着他们低落的士气。我知道他们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们低下的头颅好像是在否认自己的实力。

“各位!”我大喊道:“我知道你们对于这件事没有信心,但请听我说,关于作物我们需要帮忙,而且我们也需要自己的后代。而且那些山贼压根就没有上过战场,在这点我们有优势”。

“可人数上,他们比我们多,粮食武器比我们精良”。

“我们有神明的帮助!”

“神明?”

我说出这些话以后,将士们都抱着怀疑的眼神看着我。但他们都愿意跟着我干,因为我说出了他们的渴望。如果我们成功了,就能和山村里的人交往,一来二去指不定谁就有了妻子。我们开始为大战准备着。

在又一个夜晚,我偷偷地与那个自称水鬼的生物商量了一下这件事。

“好”。

“这算不算交朋友?”

“不算,但能在一起生活。但你这么做,只是为了让手下们有女人!”。

我发现它有点厌恶这些话,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我们不会强抢,我们要做到男女两厢情愿”。

“也许吧,你打算怎么做?”

“要你和你的孩子们来帮忙”。

“好,但有一个前提”。

“什么前提?”

“最好是下雨天,雨越大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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