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开始有意识的接近赵聪,正如王冰所说她几乎没有一个朋友。上学时他就独自学习,独自吃饭。而放假时,他便满山遍野的跑。在王羽看来赵聪是一个十分奇怪的女孩子,王羽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一个女孩子会这么邋遢?赵聪真的不爱干净吗?
不过王羽还注意到了一点,就是她的家人丝毫没有关心过这一切,好像她不是他们家的人一般。
在接下来的跟踪中,王羽发现了她的一个秘密。放假的每晚11点以后,赵聪都会打扮的十分漂亮,在家人的陪伴下前往何老师家。何老师就是王羽那个学校的副校长,名叫何其刚,但谁都很和谐。
王羽又在今晚开始跟踪赵聪,最近的几个月,王羽特别自在。因为自己的父母去外地打工了,所以家里只剩下自己。“要是有什么事去找王阿姨”。“你们放心走好了,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王羽在自己父母走之前王羽这么说道。
这一次他又看见赵聪走向了何老师家,赵聪的母亲在前面领着路。王羽忍不住跟了过去。今天的夜晚没有月亮,一片漆黑,这也给了王羽跟踪的方便。
终于在走了一阵之后,看见了何老师的家,赵聪妈礼貌的敲了敲门。不一会儿何老师走了出来。
“何老师,我这女儿就麻烦你照顾了”。
赵聪妈寒暄道
“那是自然,我带他一定比亲生的还亲”。
何老师笑着回答
“对了,这不,现在生活紧张,那个……”。
“哦,放心,钱我过几天就给你”。
“那就多谢何老师照顾,赵聪你在这儿要好好听话,不然我可要打断你的腿”。
就这样赵聪妈走了,这时何老师的微笑变了,变得有一丝吓人,变得充满贪欲。仿佛是人类最原始的欲望。
“好孩子,快来看看老师新买的玩具,进来吧”。
赵聪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
这是王羽第一次感到内心真实上的困惑,是的,他十分困惑。他在想一个众人皆知道正确答案,却还是选择错误答案的问题。
“赵聪!”
第二天假期,王羽在山谷中偶然碰见了赵聪,这次王羽十分亲切的对赵聪挥了挥手,仿佛她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一般。而赵聪很快的跑了,王羽急忙追了上去。
“你慢点!”
赵聪的速度不但没有放慢,反而加快了不少。
“等会我有个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王羽急忙喊道,不过赵聪仍装作没有听见。
“是关于河神的”。
王羽说出这句话以后,赵聪停下了脚步。
“怎么,你也对河神感兴趣?”
王羽趁机跑到了赵聪面前说道
“不,我并不对他们感兴趣,我只是亲眼见过他们罢了”。
“亲眼见过?”
赵聪笑着说道
“王羽同学,你该不会是在说你亲眼见过河神,这个不存在的生物?”
“不,我认为他们是真实存在的”。
“那你的依据呢?”
“就是我见过他们”。
“在哪里?”
“似祖河”。
这下赵聪开始认真起来问道
“那么你看见了河神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或者说你找我干嘛?”
“我只是认为你前几天在课堂上问老师的一些问题很有意思,所以我认为你一定对河神有特别的了解”。
“当然”。
这下赵聪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那你愿意跟我合作吗?”
“抱歉,我不想跟任何人合作”。
说完赵聪便准备离开。
“那你起码跟我说一下,为什么你每次放假晚上都往何老师那里跑?”
赵聪猛地停住了脚步,她就这样呆呆地站在原地。突然他狂奔起来,不一会儿便没了影子。这是他拼命的在狂奔。
王羽认为自己该追上去,但第一次看到这么疯狂的人,他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可不知道错在哪。
王羽终于追了上去,可赵聪到哪里去了?现在已经看不到她的人了。王羽有种直觉,直觉告诉自己,赵聪就在森林的某处,可具体是哪呢?
王羽跑向了似祖河旁的森林中,这是一座多么宁静多么安详的山脉呀!不过王羽模糊的记得,在似祖河还是很清澈时,这儿并不是那么宁静。时常有小鸟的歌声,小虫子的叫声,以及其他什么动物的声音。
王羽在树林中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走着,模糊地听到了哭泣声。
“赵聪是你吗?”
王羽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拔开草丛,看见赵聪正无力的坐在地上哭泣。王羽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你怎么了?”
赵聪无语
“我做错什么了吗?”
“对,你跟踪我!”
赵聪抬起头对王羽怒吼,那一刻王羽看见赵聪脸上写满了各种情绪。有无助,无奈,愤怒,羞愧,厌恶。
“对不起,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想多了解你一些”。
“那你现在了解了吧!”
赵聪仿佛失控了,止不住的大吼道
“先冷静一下好吗?”
突然只见赵聪急忙向王羽扑来,两人瞬间打成一团,在激烈的打斗中。王羽觉得自己的背下有个硬石头,被石头顶着背,王羽也使不上力气。索性不还手了。
“反正也是我的错,让他闹够了再说吧”。
王羽心想
赵聪就这么击打着,慢慢的发现王羽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自己,不由松开了紧握的拳头,走到一棵树下无力的坐了起来。
“起来吧,我不想打了”。
赵聪说道
王羽爬了起来,这是从自己的鼻子中,流下了两滴鲜血。王羽摸了摸自言自语道。
“流血了呀,这样我是不是变丑了?”
赵聪听到王羽把这句话不由笑了起来。
“喂,王羽你说老师是什么?”
“是传授你知识的人”。
“是吗,那可真的谢谢他了”。
“但何老师可不是,赵聪我把你的事跟刘雨山阿姨说了,他愿意帮你,只要你肯走出来”。
“刘雨山阿姨?”
“别村的一个孤儿院院长”。
“孤儿院吗……”。
“赵聪父亲与母亲是什么?”
“是养育我们的人”。
“可你却是反过来了”。
“………………”。
“这个也很难受不是吗?走出去,女孩子不能不爱美,我看得出你很爱美。只是怕,害怕而已”。
“……嗯……我想”。
“那我会跟她说的,到时应该会有警察来的”。
“嗯”。
“你比我聪明,为什么你不早点……寻求帮助”。
“我……想要尊严,同时也害怕”。
“…………”。
“…………”。
在沉默中王羽想找点事做,开始去挖刚刚顶着自己背的那块石头,不断的挖,王羽变得越来越兴奋。
“赵聪,你快过来!”
“怎么了!”
“我们下面好像有座遗址!”
两人开始合力向下挖,刚刚顶着王羽背的那块小石头,变成了一块尖尖的小雕像。在太阳的光芒中,散发着独特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