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上午，九诩加了三个客户，都还没有通过。她跟着其他同事了解了一下大概的工作流程，又查看了一些历史资料，不知不觉一上午便过去了。
“小诩，我带你去食堂。”上午给她讲解工作的同事小杨热情地开口，“我们公司的伙食，那绝对是这个，”他竖起一个大拇指，很自豪，“你会爱上这里的。”
食堂在三楼和四楼。三楼是普通员工区，四楼是高层。不过就算是普通员工区，伙食也很丰盛，甚至有外面别的公司的员工来这边就餐，只是外来人员一律收费，还不低。
九诩他们到的时候很多人都已经吃完了。她看了一下菜色，随便挑了几样，一边吃一边问同事小杨，“你们那些中高层都是在楼上？你们李总也是？”
“几乎都是。楼上我有一次送资料去过一次，海参鲍鱼、澳龙鱼翅，都是每日标配。有时候不知道还能打哪儿来一些真正深山老林的野味。不过你说李总，我们公司好像没有姓李的老总。”
“李承宴。”
“……”小杨噎了一下，幽幽的看着她，“别直呼那个名字。你刚来不知道，我们那位大BOSS，三大忌讳不能触犯，不然只能结算工资走人的。一不能直呼名字，二不能在他玩游戏的时候打扰，三不能给他招聘女助理。”
他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一般这个时候，那位大老板都还在拉着我们网络运营部最顶端的那群网络工程师开黑，我们再去拿点吃的。等会那群人忙完一下来，那简直就是蝗虫过境。”
九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小杨看着她忽然晃了一下神。总觉得这个新来的妹纸……笑起来很好看啊。
下午两点多，终于有一个客户加上了。九诩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对方先一顿唐僧似的碎碎念砸了过来：
六根胡子：“你们公司不是了不起？了不起你又加我干啥？我告诉你我不会加价的。前期运营我就给两千块钱，多的我没得。有也不得给。你找人给我浏览还想额外收我一块钱一个，你怎么不去抢？三毛，多了没得谈！”
九诩揉了一下眉心，算是明白自己这个新人的地位了。就是来捡可要可不要的边角料呢！
栩栩如生：好，不给你加价。两千块，另外浏览这些操作不需要你再加费用。你把店铺链接给我看看吧。
六根胡子：……
六根胡子：！！！
六根胡子：姑娘还是你爽快！你们公司的人都好几拨人把我拉黑，就是不给我降价。
对方甩过来一条链接。
是比较火的一个购物平台店铺。看了下商品，是某品牌男装的网上旗舰店，正品不正品无法考证，因为这价格实在是出入不小。
栩栩如生：店长，刚刚点了几款你家产品。别的还好，就，商品模特能不能换一个？
六根胡子：不能。
栩栩如生：你店里这些衣服，如果不找一个身高颜值身材都在线的模特，和买家秀没区别。就算运营到了首页爆款也不一定有人买。
六根胡子：那是劳资！劳资知道自己人矮貌丑还虚胖，但找模特不要钱哇？劳资要是有钱请模特，还用得着为了两千块钱和你们死磕？
九诩下了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