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两小时,许清扶一行到达西郊。因天色渐暗,于是就在西郊小镇上找了一处酒店,开了四间房,每人一间。经费肯定是学校报销啦~
许清扶到了房间,立即洗了个澡。出了浴室,许清扶衣着睡袍坐在床上,见发梢仍滴着水滴,便随手拿一张干毛巾擦着。突然许清扶似想起什么事,将头发随便擦了几下,就匆匆把毛巾挂回浴室,往行囊内东翻西找地拿一张泛黄地地图。上面是西郊墓的地图。要是西郊此处的墓,是永平死后所葬之处。那她定会设计不少阴毒机关。生前就如此恶毒,死后自然不例外。不过,永平那个猪脑子能设计过什么守墓机关?雕虫小技,不足为惧。
突然想起作为永安公主的那一辈子。
庆绪五年
许清扶睁开了双眼,伴随着不受控制的哭闹。许清扶感觉到自己是被抱在怀里,睁着一双大眼睛直盯抱着她的少女。少女不过双十年华,身穿宫中一等宫女的齐腰襦裙。她对床上的人说道:“恭喜娘娘,是个小公主。”
床上的人,必是刚生产完,有些虚弱道:“桃韭,抱近些!让本宫瞧瞧!”
桃韭恭敬道:“是。”她抱着公主向皇后靠近,见皇后看不见。于是微微拢下身段,好让皇后瞧见公主。
皇后伸出手抚摸新生儿娇嫩的脸庞,自言自语似的:“桃韭,你说她是像本宫多些,还是他?”
桃韭知道娘娘说的是皇上,她不善言辞,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此时金碧辉煌的宫殿,响起了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拜见皇后娘娘。”
一个一等宫女匆匆忙忙地跑进来。虽说匆忙,可礼仪部分挑不出半分不是。看得出她十分有教养,显然与皇后的调教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皇后将视线转向她,有些虚弱但也不失威严道:“锦希,何事,竟如此匆忙。”
锦希回道:“娘娘,端妃娘娘……”锦希说到此停顿一下偷瞄皇后一眼,见皇后娘娘并无任何异常。便继续道:“今日子时诞了名公主。陛下赐封永平。”
站在桃韭身旁的一位地位与她相同的宫女愤愤不平道:“小姐,陛下怎可如此对您?”
桃韭在一旁使劲对竹枢使眼色,她虽不善言辞可也知道娘娘现在定是不高兴。
竹枢看见桃韭的眼色,自知失礼,退到一旁,就不曾言语。
皇后无言良久,也不揪竹枢的错,让她们都下去。对桃韭道:“把公主放在床榻上。”桃韭似有话想说,但最终没说什么。只是将公主轻轻放在榻上,在退下前,她看了一眼皇后,又看了公主。皇后像知道她在担忧什么,遂:“放心,本宫不会拿她出气。毕竟是本宫身上掉下的一块肉,舍不得。”
有了皇后亲自给定心丸,桃韭这才放心退下。
皇后对着榻上的小婴儿道:“你说我到底哪里不好?让他如此对我?”她伸手捏了捏婴儿的小脸,轻笑道:“倒是忘了你才出生,尚且不会表达。”
她官清婉自诩不是什么多情之人,年少时对李北深动情,便决定做他唯一一位夫人。谁知他竟是位皇子。她江南官家有一条家规便是:不得与皇室子弟有任何纠缠。她不顾家族反对,硬是执意与他在一起。后来啊,被贬出家族。在几年的风风雨雨中,李北深坐上了皇位。当然少不了她的推波助浪。她呀,也就顺利成章的做了他的皇后。做了皇后后,他也渐渐地来凤栖宫的次数也就少了。违背了当年的誓言,纳了妃子。到如今,连她产子都不曾前来,仅仅派位奴才前来。连做样子都做得这么敷衍。
原来感情真的会变。
世界上哪有再像爹娘那样的情谊。
说到底终究是她过于痴心妄想,是她高估了他们皇室子弟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