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白泽回来的初夜里,一如平常,梦卉谁在里面,白泽在外面练功。
白泽一次次试图用小腿撼动大树,直到小腿硬邦邦的都出了血才罢休,现在他小腿甚至踢东西没有了痛觉,这样对身体的危害不小,还好之后的修炼中只要在比别人更纯碎勤快的吸纳灵炁,自己之前在身体修行上造成的伤害,都可以无视了。
接着就是破开绑在梦卉身上那无形的枷锁,离开所有人,过上隐居的生活。
一想到过后的幸福生活,白泽的修炼也更加勤快,时不时摒弃睡眠。
一大清早,凉风习习的舒服极了,梦卉打着哈欠出来,捂着小嘴俏皮玲珑,白泽居然还在修炼,不过是盘坐在树下吸纳灵炁,被白泽常年挥舞的剑身上也多了几分光泽,树叶摇曳直下落在白泽的发冠上,梦卉轻步走过去替他拂去树叶,谁料白泽一手突兀抓住了梦卉的手臂,骤然站起来,好像下一刻就要将她拥入怀,可是白泽只是直入主题的对她说:“陪我进一趟城吧,几月后再回来。”
“啊?”梦卉一时间没缓过神来,弱弱地问了一句:“进城干什么……”
“即为了我,也为了你,想陪我进城生活吗?”白泽用此生最诚的真话来问了。
“不行啊,我种的那些菜,还有这房子,要是有野兽过来糟蹋了就不好了。”梦卉尴尬的赔笑了一会儿,委婉拒绝。
“不会担心,偶尔回来看看就好,就陪我进城两月,应否?”白泽直勾勾的盯着梦卉,直把她盯的都不好意思的脸红了,梦卉草草答应,转身去清东西,抱怨白泽怎么每次做事都这么突然,让人跟不上的快。
白泽找了一块大麻布,死死的把自己的剑包住,缠在自己腰间,长长的剑身拖在地上,保持这种装扮上街确实有点行动不便,但白泽不是平常人啊,这种拖拉自己行动的佩剑早已被习惯,不过这种样子确实挺另类出众的。
白泽把手放在剑柄上,学着文人墨客的样子,风度翩翩的苦笑,自己可不想落下来一件兵器,除了这把剑,还需要把盾牌背在肩上离去,家里什么人都没有,别被偷了。
梦卉收拾了一小袋东西,锁上了门,最后再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十九年的房子,她一直在等一个人带她离开,现在等到,一股五味杂陈的心情又占据占据的心,但是,白泽在自己印象中一直是很稳健的一个人,跟着他走仿佛永远不会出错。
梦卉转身去找白泽准备跟他离开这里,进城生活一阵子。
但当梦卉找到白泽后,那样子让梦卉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这算什么啊,你出门除了钱袋就只带上两把笨重的兵器吗?
只见白泽无奈地看着梦卉,一整块盾牌盖住了他的背,像个龟壳,还有一把比他自己还长的剑横跨在他腰间,直拖在地上,看样子走路都满不方便的,那盾牌可是个好家伙,梦卉趁白泽不在的时候试着拿起来过,根本重的抬不起来。
但白泽背盾牌,腰挂剑,不仅健步如飞,还轻松自如的和梦卉打了个招呼,气息一点没有紊乱。
这还要归功于白泽长期不懈的修炼。
“走吧,梦卉,进了帝都还要走几天,战帝殿在偏北方,我们要去南方的锻炼师楼阁,距离可不远,不像之前当天去当天回了。”白泽诡秘一笑,“所以我们今天先去我家吃个午饭再上路吧。”
“去你家?”
“对,见家长,你不愿意吗?”
“知道了,只是有些突然,还不走吗?”
“好,我们进城吧。”
梦卉有些紧张的又多问了一句:“午饭之后就离开你家吗,离开之后的吃住该怎么解决。”
“午饭后就走了,之后的事情放心好了,包在我身上。”白泽爽快的笑着,朝梦卉竖起大拇指。
“呼,白泽你可真会折腾。”梦卉梳理了下散发,和白泽一同,愈行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