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结束后,戏班的人累的筋疲力尽,连洗澡的功夫都留不出来,简单的擦拭了下身上的汗,便早早睡下。
赵杰独自来到班主的屋子,敲了敲门,里面应了一声,他便推门走了进去。
赵广志正跑着脚,也不抬头,便问道:“怎么了?”
“爹,我想谈谈与李子成婚一事。”
“这事情还得人家姑娘同意,这不是强求能得来的,我们是戏班,不是匪窝。”
赵杰一听,忍不住一笑,道:“爹你误会了,我是说多安排安排我与李子同场表演,这样还能增进感情。”
赵广志不假思索,道:“这每一场戏都早已安排好,你一个演武夫的,能有一两次搭戏已经不错了,难道你要让李子去敲锣打鼓吗?”
“那教李子演戏,如何?我去教!”
赵广志连连摆手,笑道:“这孩子见生人都说不出话,上台弹奏都满手的汗,不是演戏的料。”
“可是,爹……”
“行了,赶紧回去睡觉吧,明天早上还要起来彩排。”
赵杰点点头,离开房间。
第二天一早,李子便早早起来练着琵琶。李新傲蹲在一旁,抓住她的手,放到面前看了看。
手指上有着厚厚的茧子,他好奇的用指甲按了按,抬头笑道:“疼吗?”
李子摇摇头,见李新傲无聊,便提议出去转转,毕竟来到这里还不知道城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李新傲兴高采烈的答应,牵着李子的手就往外跑。
街边上的小摊数不胜数,离老远就能闻到小饭馆传来的香味儿。
俩人找了一家包子铺坐下,对面一桌坐了一个老头,一头白发。眼睛一直四处看着,一直盯着路过的姑娘看。
李新傲一脸嫌弃,想不到这么老的人了,还如此好色。见他穿着一身白色道服,像是一个修炼之人。
“道貌岸然。”李新傲低声道。
李子笑了下,也不知他从哪学的词,顺着李新傲的目光回过身看去,也见到了那位老头。打量一番,也明白了李新傲的意思。
“吃你的包子,别管别人。”李子提醒道。
“姐,你不也是看了半天吗……”
“嘴贫是吧?”李子伸手欲打,李新傲傻笑着抓起一个包子,却没想到包子很烫手,一下子掉在地上,滚了半天,正巧碰到老头的脚。
“嗯?”老头低下头,看了看包子,疑惑的四处看了看,看到李新傲正看着自己,道:“小子,你砸中了我的脚。”
“老爷爷,这是包子自己滚到你那里的,可不是我砸的。”
李子站起身,冲老头鞠了一躬,道:“老先生,我弟弟不是故意的。”
老头一见李子,“哎呦”一声,道:“好漂亮的姑娘。”
李新傲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他最烦别人调戏李子,道:“把你那眼睛从我姐身上移开!”
“这眼睛长在我身上,我想看你姐哪里,我就看哪里,你奈我何?”
李新傲动了动嘴巴,没法出声,却被李子打了一下。
“你骂人了!”
“我又没出声。”
“不出声也不行!”
“哎呦,我还以为这少年如此大的脾气,应该是一个小男子汉,却没想到也是个怕姐姐的小孩儿。”老头坏笑着,冲李新傲扮起鬼脸来。
街上的人也停下脚步,看起热闹来。
两人年纪差上不少,一老一少拌起嘴来也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吵着吵着,两人竟对着吐起唾沫来。李子在一旁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向老头陪着不是,在桌子上留了包子钱,拽着李新傲离开包子铺。
“气死我了!”李新傲趴在桥栏上。
“你说你,跟一个老人家吵什么吵,也不怕让人笑话,尊老爱幼懂不懂?”
“他不爱幼,我不尊老,这不是很公平吗?”
李子也懒得和他讲道理,李新傲出了名的倔脾气,什么道理在他这里都没用。不过也没办法,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能明白什么呢?
这时,一声尖叫,引得所有人的注意。
一女子站在桥上,指着对面的几人,惊呼道:“杨公子!”
女子喊道的杨公子,本名杨越,年方十七。其父是杨自舟,是江南的四大富商之一。杨越也被大家戏称为四大财子,身后有四名贴身护卫在一旁守护。
杨越从小习武修灵,灵术方面也是小有所成,此次来到南云城,也是去往灵居参加三年一次的灵者会武,途径此地休息几日,身后跟着的也都是家中的随从,这几位随从也是拳脚了得。
杨越微笑着冲大家打着招呼,目光四处看着,听说其他三位财子也有去灵居的意思,若是在此处相逢,定要好好玩上几日。
一些貌美的姑娘却不同于那些花容失色的姑娘,纷纷背过身去,不想面容被杨越瞧见。
在江南,杨越可干了不少缺德的事儿,不少年轻貌美的姑娘被他给强行带回家中做妾。家中的妾室估计有二十个以上,可一夜春宵之后也就不再搭理。这些妾室在杨家也没什么地位,哪怕被下人欺负,也没人会管。
“杨大哥!”
杨越一听,露出笑颜,走向对面的三人,笑道:“果真如我所想,三位弟弟真的也来到此处。”
“杨大哥此行也是为了去仙居?”
“那是当然,为了此次灵者会武,我可是苦修了很长时间。”
“那到时,定要亲眼目睹杨大哥的风采。”
杨越爽朗一笑。
勾名走到杨越身旁,低声道:“杨大哥,我方才见到一女子,面容姣好,是个可人儿。”
杨越一听,有了兴趣,便问道:“弟弟在哪见到?”
“就在这桥上。”勾名伸手一指李子。
李子正看着这里,发现杨越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慌张的抓起李新傲的手,便要离开。
却不料杨越一个箭步,来到两人面前,近距离看清李子容貌后,忍不住大声叫好。
“弟弟,用词不当啊,这分明是倾国倾城呀!”
李新傲叹了口气,忍不住喃道:“麻烦事儿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