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谊君才不屑于接呢,她又把镯子怼了回去,这下由不得他挣脱,因为这镯子已经戴在他手上了。
一位英俊潇洒的公子手上带着秀气的玉镯,这场景不禁令人发笑。
花谊君没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这就如同打开了欢乐的匣子,再也闭不上了。
许赢泽一旁很为难,同顾绍寒耳语了几句便起身送他出去。
待许赢泽回来,花谊君还在肆无忌惮的大笑,这要是换作旁人如此无礼,定是要被长者训斥的,可她是谁呀?她是花家的二小姐。任谁也不敢在她眼皮子底下随意言语。
许赢泽素来温文尔雅,偏每每在她面前总会显得慌张,有些手足无措,毕竟就如同于业成所说,像他这样的女子放在如今的官宦人家中,已是极为罕见的了。
她总是那么单纯,单纯中却又带着些许俏皮,往往人们在这种女子面前总会找不到最平常的姿态,不知如何面对。
许赢泽宠溺的望着眼前的女子,她大概还不知晓她在这个世界上有多么重要。
之后她将发挥无人能敌的能力。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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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平静了下来,询问许赢泽为何会上山来。
她本以为这不过是一场简单的送别,毕竟一旦以后,花谊君在业成山进学,二人见面的机会便少之又少了,却没想到,他不仅仅要离开花谊君,还要离开京城。
“为何?许哥哥素来不惹事,又怎会被许大人讨厌,或是得罪了皇上…”
“傻丫头,”许赢泽浅笑,“不过是我未曾取得过好功名,暂无资格留在朝廷中心,先发配到远地去做官一阵子罢了,又不是不回来了。”
“许家仅我一子,又怎会忍心亲手将我送到边疆,断了自家香火?”
说到这里,许赢泽暗自里笑了。
花谊君一脸低落,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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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谊君同许赢泽向殿外走去,两人走走停停,难舍难分的样子令外人见了都不忍拆散。
“许哥哥,你一定要早点回来,谊君等着你,到时给哥哥你接风洗尘!”
许赢泽莞尔一笑,宛如冬日暖阳。蓝衣一摆,上了殿外的马车。
花谊君不舍的凝望着马车的影子,紧抿嘴唇不说一句话,眼泪却是止不住的落下来,可她所凝望的那辆马车里的人却没再回头。
她从来不是喜欢伤感的人,她胡乱的抹了抹眼泪,晃了晃脑袋,长袖一挥,又迈进了业成殿的大门。
这一天,所有旧人都离她而去,她的一切从头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