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怔了怔,他只是和她开开玩笑,怎么哭得这样伤心?都说女人是水做的,难怪?
他府上也有三五姬妾,但都是他人送的,实在推脱不掉,便收了。而且,他正值年轻气盛,又怎能不需要女人。
他又挪了挪身子,把那属于她的衣物递了过去,柔声道:“别哭了,我又没对你做什么?”
紫儿一鄂,原来他是装睡,故意让她难堪,更是泣不成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还是快些把衣服穿好吧,小心着凉了。”男人敛着眉,蹙着眉头,却毫无昔日的暴戾之气和轻佻之举。他抬手欲要为她拭泪,却被她避过了,浅浅一笑,似乎是自我解嘲。
紫儿两手紧紧拽着锦被,手心里早已汗湿,虽然对他早已经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但依旧害羞,不敢动弹,防御地盯着他,不知他又耍什么花样。
“放心,我不会偷看。”男人如春日里的阳光一般和煦地笑,转身下床,背对着她走到了门边。
紫儿迅速穿好衣衫,不时瞥瞥那个男人,虽然知道他阴晴不定,但总觉得今天他怪怪的,似乎老实了许多。
紫儿方才穿戴整齐,便听外面一阵喧哗,心里一乱,忙跳下了床,原来还在驿站,那就好,谅那个恶魔也做不出什么坏事来。
“姑娘暂且在此处滞留片刻,我出去看看便回。”男人轻拧着眉,转身出了房间。
紫儿思绪乱如一团,是逃是留?想想在那黑暗的马车里发生的一切,她便再也站不住,宁愿死,也不能委曲自己再受他凌辱。
她刚刚打开房门,男人已经窜了进来,吓得她连连退了几步,很明显,他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同,难道是她企图逃跑被识穿了。
“你就是裴艳紫?”男人问。未来的皇妃在驿站里消失,现在只怕已经惊动了宫里。
“你到底想怎么样?求你饶了我好不好?你如果需要女人,你家里有那么多,不要欺负我……”紫儿泪水滑落,胡乱地说着。
他对她本来没有恶意,但是,她为什么是裴艳紫呢?既然天意如此,送她进了他的房,他又怎么能放过她。尽管他凡事都输给楚笙寒,但这一次,但愿不会。
楚缙霄想着,如果他的孪生哥哥知道,他的新妃在入宫前已经是他的女人,那么他气急败坏、有苦说不出的样子,一定很有意思。
“你不要过来,求求你……”紫儿退,却退到了床边,惶恐的神色有些失态。
既是孪生子,那么注定了他们这一生,从在娘胎里,就开始互相争夺,争夺养分、争夺宠爱、争夺帝位,现在争夺女人。可是,尽管他不服楚笙寒,他想要占有他的女人,可是看着她那样的神情,却有些硬不下心来。
这么多年,他隐忍着,可是,上天也应该给他一次战胜楚笙寒的机会。他将女人摁在了床上,紧紧地桎梏着她,看着如此绝色泪流满面,心里一痛,如果只是为了报复他的哥哥,牺牲一个无辜的女人,是不是很可耻,很卑鄙?
“求求你不要,你不能三番四次这样欺负我,我会活不下去的……”
楚缙霄一惊,“三番四次”,他应该想到,他那风流好色的哥哥,怎会在婚期将近的时候去打猎,原来提前就去洞房花烛了。
他匐在女人的身上,看着她的样子,没有像厌恶楚笙寒的其他女人那样厌恶她,而是说不出的心痛,他那个大哥一定对她很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