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之处,冰凉冰凉的,银色的面具,神秘得让人几乎要窒息,她刚想要揭下她的面具,可是他却倏然远去,甚至手心里的那一抹凉,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心里突然涌出的失落,将她整个身子,塞得满满的……
房间里,渐渐恢复了平静,但那压抑的气氛,令宫娥、太监们没一个敢大声呼吸的。殿里跪着的两个女人,身子已经佝偻着蜷缩在一起,显然已经跪了些时候,但只要不像刚才那几个太医一样,被拖出去砍了脑袋,已经是万幸。
楚笙寒坐在她的榻边,握着那双冰凉的小手,娇小的人儿面色苍白,微蹙着眉,似乎连昏睡也睡得不安稳。
“朕告诉你,没有朕的允许,你不能死。你不是还要做朕的妻子吗?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你舍得吗?”楚笙寒敛着眉说。太医说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可为什么现在还没有醒?
他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揽进怀里:“朕命令你立刻醒来,否则,朕立刻挥军南下,剿灭朝华国。”
寂静的殿堂里,突然响起一串叮铃铃的悦耳声,旋即是一阵格格地媚笑,在此刻敢如此大胆的人,也只有魅妃了。朱红薄袍的魅妃,依旧婀娜、妖娆,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最引人瞩目的,就像那身红色的袍子。
她绕着皇后和芸妃转了一圈,冷冷一哼,挥手斥退了宫娥、太监们,径直走到帐幔间的床榻去,白皙的小手轻轻搭在楚笙寒的肩上:“你担心也没用,让她静静地休息片刻吧,等醒了,那些奴才自然知道来禀告你的。”
楚笙寒轻轻放下紫儿,为她盖好被子,大步迈近了皇后:“你进宫也有些日子了,算来也是时候了。”
姚雯韵愕然,不明白他口中的“是时候”是什么意思,颤着身体,头埋得越发的低。楚笙寒蓦然拽起她,轻蔑地摩挲着那张已经花容失色的脸。
“算日子,你是时候耐不住寂寞了。”楚笙寒邪魅地笑,结实的胸膛在烛火中愈发惑人。
皇后仓皇中,有些无措,她第一次如此接近她的夫君,望着那令全国女人疯狂的俊美容颜,心中竟忐忑异常。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宫里那些妃嫔,明知道那个神秘的诅咒,依旧明争暗斗讨他欢心。
“陛下身为天子,后宫佳丽三千,臣妾不求日日与陛下相守,但陛下不应如此羞辱我。自进宫以来,即便是陛下不曾与我同房,我依旧……”
“够了,别在朕面前演戏,你做过什么,别以为朕不清楚,唯恐后宫不乱吗?”楚笙寒一摆手,“该回哪儿回哪儿去,朕会想着法子折腾你们的。”
“陛下为了一个臭名昭著的女人,如此待我们姐妹,值得吗?”芸妃忽而抬起脸说。
“值不值得?哼,朕的事什么时候还要你这么个胸大无脑的女人管?”楚笙寒俯身,戏谑地捏了一把她胸前的浑圆,真是没得救的女人。
这皇帝没规矩也不是一朝一日的事情,但芸妃原本已被吓得面无血色,此刻被他那么一撩弄,漂亮的凤眼,薄唇轻笑,不禁有些意识模糊。
皇后哑口无言,更觉羞愧,不禁瞥了一眼独自暗笑的魅妃,拽着芸妃谢过恩,便相互搀扶着而去。
待那姐妹二人远去,魅妃这才缓缓走近:“你要怎么处置她们?”
“我本就没想过处置她们,不就是一个代嫁的公主,有什么稀奇的。”楚笙寒耸耸肩,无所谓地笑。
“你是怕人真的知道你这样在乎那个花瓶,所以不想处置她们吧。”魅妃弯起唇角,媚眼如丝,冷淡却又邪气地笑。
“你……”楚笙寒轻吐出一口气,为什么这世界上竟有如此了解他的人?不免觉得有些不安,他不喜欢被人看穿、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