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雨菲便将紫儿吵醒了,为的便是春生和涟漪两人的性命,若是再迟,只怕就救不了啦。紫儿懒懒地,半晌不理,如果那人真是韩森,他能舍她而去,只怕她连自己的生死都不想管了,更何况是别人的生死。
看着雨菲两眼红得像桃子,紫儿终究不忍心,这才问明了昨夜的情况,不料竟是楚笙寒抱她回的房,闻言有那么一刻的恍惚,他说得对,他是她的夫君,尽管对她不好,她也不至于恨他,尤其是当揭开韩森的死。
但,韩森真的没死吗?她似乎被卷进了一个偌大的漩涡,好迷惘,身边一下子涌出来太多解不开的疑团。
雨菲扶着紫儿来到泰安殿的时候,楚笙寒刚上完早朝回来,张承已经命人备好了早膳。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爱妃就陪朕一起用膳吧。”楚笙寒微微抬起眼眸,似笑非笑地说。
紫儿第一次见他穿朝服,明黄色的袍子,印着黑色的纹案,冷峻、威严,透出丝丝帝王的霸气,妩媚的凤眼,却不是以往的含春带笑,冷冷的眼神让人有些惧怕。但不可否认,如此俊美的皮囊,不论是邪魅、不羁,抑或是此刻的冷酷,天下女人都难以抵抗。
紫儿苍白的脸上微微一红,难道就因为韩森不要她了,她就如此肆意地打量起其他男人吗?她觉得自己好没用,岂不是正好让他羞辱吗?
“爱妃为何不坐下用膳?难道想让朕喂你吗?”楚笙寒的话冷得有些僵硬,他没想到她居然看着自己会脸红。
紫儿忙说:“妾身不敢扫了陛下的雅兴,只是……妾身此来是为了嫣红轩的两个奴才,昨夜……是妾身不让他们侍候的。”
听着她沙哑的嗓音,楚笙寒不禁又瞥了瞥她,哼哼道:“赶走他们,方才方便你和那个什么韩森私会吧?”
提到那个名字,楚笙寒又是一阵痉挛地痛。紫儿脱口而出:“根本就没有的事,妾身也不想多做解释。”
似乎女人天生就会撒谎,而且还理直气壮地说,所以她才会如此坦然、镇静地说到,抑或是为了其他?总之,她知道她不能实言相告。为什么不能实言相告呢?
“你们都退下。”楚笙寒冷冷一喝。
太监、宫娥们无不跪拜着退下,雨菲有些担心,着急地望着紫儿,不肯离去,张承见势,拽着她退下了,留下不是找抽吗?
紫儿心里突然一凉,她怕他,已经很久了,蓦地跪下:“妾身不应该忤逆陛下的意思,请陛下恕罪。”
“那你知错吗?”
看着走近自己的步子,紫儿敛着眉不知如何回答,真话、假话,只怕他都不会轻饶自己的,原来,自己终究还是怕死的,蹙着眉,微微颤起来。
“老实告诉朕,韩森是什么人?”楚笙寒蓦地一把拽起她,险些将她吓晕了。
“一个死人。”紫儿泪眼朦胧,最终只是淡淡地回答,如果他活着,却不再爱她,那么她宁愿他死了,或许自己还有些许寄托。自私?她愿意自己自私。
死人?看着她眼里几乎绝望的眼神,他相信了,可他有什么理由吃一个死人的醋?他懊恼地骂了一句,那她就这样爱一个死人也不爱他吗?他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魅妃说得对,他爱她,却不敢去爱,他不愿意交出自己的真心,但是,这不代表她的心里可以有另外一个男人。
“陛下,我好疼……”紫儿低声说,推了推那个怔怔的男人,但旋即看见他眼中凶恶的目光,就像初次见到他时,他要折磨他手中的猎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