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笙寒突然冷冷一哼:“朕会帮你重新找到活下去的目的。”
听他的话,他是不杀她啰?或许,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杀她,眼神突然转移到那只狗上:“听说有奴才怠慢了邻国的特使,全都杀了吧。”
张承忙躬身应了一句,魅妃和皇帝陛下的意思,他早已领会十之八九,但是这围观的人数实在庞大,此刻已经有些胆颤,尽管要死的不是自己。
紫儿突然若有所悟,一把拽住楚笙寒:“为什么?犯错的人又不是他们。”
楚笙寒望着她邪魅地一笑,没有说话,眼神之中,满是戏谑,心中却忖道,不让他们死,难道真让你死吗?他别过目光,向十三骑中的两人示意。
“陛下,你不能这样做……”紫儿看着冲出来的禁军,大失方寸,却被两个男人强扭着,胳膊微微疼痛起来。
十三骑架着紫儿,紧跟着楚笙寒、魅妃而去。楚缙霄方才抬起脸来,虽然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一想到这些无辜的人成为他的牺牲品,心中或多或少有些难受。他起身,望着远去的身影,亦是缓缓而去,留下禁军拿着大刀、长矛血腥的屠杀,身后传来凄厉的惨叫声……
不经意间沾染上的血渍,鲜红得触目惊心,只怕又是一夜难免,但他何尝不是隐忍多时,隐忍得越久,爆发得也越发猛烈吧……
魅妃直接回了沁云宫,楚笙寒却带着紫儿到了泰安殿,当然,不杀了她,并不代表轻易地饶恕她。
楚笙寒迈进大殿,将披风一扔,斥退了所有人,转身打量着她,微蹙着的眉头,看不出喜怒:“为什么不想活呢?”
紫儿想到刚才校场的血腥,胆颤地退缩着,不敢去看那摄人魂魄的凤眼,似乎看一眼便不能自拔了。
“原来还会害怕,那说明你并不像你所说的那么想死吧。”凤眼微眯,笑容说不出来的邪气、妖媚。
“你一句话就杀了这么多人,天下没有人能不害怕的。”紫儿撇着嘴,鼓足气道。
“几百条人命而已,有什么大不了,杀死他们在我眼里,和杀死几只鸡鸭没有区别。”楚笙寒说,既然天下人都认为他嗜杀成性,他也不介意为了她和楚缙霄再做一回恶人。
“为什么?他们也是爹妈含辛茹苦养大的,有兄弟姐妹,死了会有人担心……”其实,她想继续说的是,自己只怕死了也不会有人担心的。
“说得自己很可怜似的,难道你出了事就没人担心吗?”楚笙寒靠近她,眼神变得朦胧、暧昧,似乎很喜欢小人儿在他怀里瑟瑟颤抖的样子。
紫儿看着男人高大的身躯,却避不过,被硬生生地圈进了他的怀里,那种感觉突然说不出来的怪异。不是抗拒,也不是渴望,很熟悉的感觉,熟悉到似曾相识,熟悉到她的心微微颤动,骨子里也是酥酥麻麻的。
“朕说过,朕会帮你找到活下去的目的,那就是朕,好好爱朕,好好取悦朕。”楚笙寒握着她的双肩说,欲要把那自信、邪魅的笑容,死死地铭刻在她脑海里。每个男人都希望被天下的女人取悦,更何况是身为帝王的他。
紫儿看着那双眼,很不自在地避开:“你是天子,是雁翎国的皇帝,只要你一句话,整个国家的人都会为你赴汤蹈火,而我,亦会按照陛下的意愿,爱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