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紫儿无不是在彷徨中度过,掐着手指算日子,离他的生日越来越近,宫里也是一派喜气洋洋,比前一段时间元宵节还热闹。
几个丫头瞧在眼里,只当她是因为没有准备讨陛下欢心的节目而在发愁,也不便多问,她那个弱不禁风的身子,也禁不起这么一折腾。
一转眼,便到了那一日,连年轻的宫女们,也是好一番梳妆打扮,是女人,谁都想引起他的注意,或许这就是当初明知诅咒横行,也有那么多女人愿意投怀送抱吧。
涟漪拿着熬了几个通宵赶做的新衣,正准备给紫儿穿上,紫儿却接过来瞧了瞧:“手工果真是精细,但是……涟漪,今儿我不穿这一套,谢谢你了。”
涟漪只当是做得不让娘娘满意,不敢顶嘴,却听她又吩咐道:“锦儿、雨菲,妆容也免了,只需把长发梳理一下就是。”
三个丫头一听,俱是怔了怔,杵着不动,紫儿却说:“我都快病死了,干嘛还和她们争奇斗艳,一切自然便好,不要去刻意装扮。”
涟漪笑了:“明白娘娘的意思,你们俩按照娘娘的意思做就是了。”
紫儿心想,关键时刻,总是这丫头明白她的心思。
且说泰安殿里,已是人声鼎沸,楚笙寒一改往年的作风,没有宴请文武百官,只邀了那一众爱妃。丝竹之声不绝于耳,靡靡之语飘散不去,他便笑看如云的美女,不亦乐乎。
每一个女人,便似一朵花,他们的个性,那就是花语。万花丛中,自然属他最风.流,也自然属他最受瞩目,而他的眼里呢?终究只是匆匆瞥过,不再任何女人身上停留,或许,他是在等待。
什么人做什么位置,张承都是安排好了的,魅妃身旁空缺的,那便是裴艳紫的。楚笙寒喝尽杯中的琼浆玉液,又一次掠过搔首弄姿的女人们,然后瞥了瞥那个空位。
“怎么,这几日住在我那里,委屈了你吗?”魅妃邪魅地笑。
“她身体没有痊愈,住她那里我更难受。”楚笙寒淡笑着说。
“那今晚呢?”魅妃问。
楚笙寒不答,目光已经投向了门口的那有几分忐忑的女人,一身浅色衣衫,不著粉黛,倒似浑然天成的璞玉,就连那病容,也怎么瞧怎么美,似乎只需瞧一眼,便整颗心也沦陷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魅妃轻哼道,“似乎你已经决定,今晚抱着那只花瓶入睡呢?”
楚笙寒呵呵一笑,凤眼一路欢迎她坐下:“爱妃来晚了。”
“请陛下恕罪,臣妾方要出门,胸口的伤隐隐作痛,便休息了片刻再出的门。”
看着紫儿急得满脸通红,楚笙寒却垂首呵呵一笑,她就是这么可爱,不管怎么调教,也改不了脸红的毛病。但紫儿,是不想出门,她不想面对她要去做的事。
“不要怕,皇后还没到了,有她给你垫底,再大的罪也大不到哪里去。”魅妃说着,纤细、白皙的手便握上了紫儿的手,想要安抚她的情绪,不只紫儿微微一颤,连楚笙寒也不禁皱眉,难不成身为他的女人,连女人也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