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金虞把碳笔别在耳朵后面,晃着往饭堂走。
离下课开饭还有一会儿,花金虞到了榕树下无聊,就开始绕着大榕树周围东戳戳西扣扣。
那大榕树很大是好多人合抱得粗细,底下根茎错综,上方枝叶繁茂。
花金虞发现树背阴面有一个好大得树洞,可以藏进一个成人。
好奇的探进小脑袋往里瞧,黑漆漆得什么也看不到。伸出小胳膊往里摸,摸到树得里面很光滑,往前够,摸到一块卷起来得树皮,花金虞拽了下,没成功。
花金虞在这种没什么用得事情上偏有一股莫名执着得轴劲儿,越拽不下来越要拽。
废了老劲儿,换了几次姿势使出吃奶的劲儿。
最终终于把那块树皮撕了下来,花金虞擦了下脑门得汗,感觉脑门上得伤口都被汗浸疼了。
拿出胳膊一看手心里,是一张卷曲得像树皮又不像树皮得东西。
质地比树皮光滑细腻太多,但上面又有淡淡得树纹。表面摸起来起来很像纸但是它又有树皮特有得硬度和韧性。
扒开看发现里面写得字,花金虞如今还认字不多但这张纸上的字她刚好都认识
“我娘,外面有男人,怎么办?”那字笔迹也很稚嫩
花金虞字是都看懂了,可是拼在一起不知道这句话是啥意思。
把小树皮卷揣进了口袋里,又伸手进树洞里摸。
摸到一张又费力扯,但这次要比上次容易了许多,掏出打开一看一样的小卷,只是撕得形状大小不同罢了。
打开看这次上面用五颜六色得颜色写着“我太美了怎么办?但我要变得更美。这世间不会有第二张更美得脸,哼”旁边还画了一堆乱七八糟得花。
花金虞嘬着食指“唔,很自恋嘛,这是长成啥样才能有这份自信啊”
灵机一动,从耳朵上拿下碳笔,在下面写道“那你照照镜子?比比哪个美?”在那堆花上画了只得意的大孔雀。
把树卷丢一边,又去树洞里面掏,一张一张掏一张一张看,甭管看的懂看不懂花金虞都在下面一顿乱答乱画嘴里跟着絮絮叨叨得吐槽回答。
她发现越掏越不费力,树下已经堆了一堆她回答过的树皮卷。
学子们已经陆陆续续来饭堂吃饭了,不过反正大家都是躲她远远绕着她走,也没发人注意她在树下面在鼓弄啥。
花金虞写的疲了就想歇歇,想直接爬进树洞里看看什么样。
正探进半个身子要迈腿进去,忽然后被人从后一拽给拉了出来。回头一见是肖军。
肖军紧张道“你可不能进那里面,进里面你就回不来了”
“为啥?”
肖军“这棵大榕树相传是有灵性得,只要把写上烦恼或者愿望得纸丢进树洞中,说不上什么时候你再去树洞里摸就能摸到刻着回复得木片。可是除了写心愿烦恼的人能摸到回复木片以外,其他人再也从里面拿不出任何东西,而且不管往里丢任何东西都会消失,听说以前也有学子偷偷爬进过树洞,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过”
花金虞指指自己掏了一地得树皮卷“这些都是我掏出来得啊。”
肖军惊讶“这些都是你写得愿望烦恼要丢进去吗?”
花金虞摇头“是我从里面掏出来回复的”
“那你说,我把这些丢进树洞里这些人是不是就能看到我写的回复了”花金虞兴奋道
肖军不确定得道“可能吧,没听说过有人能掏出来过别人的愿望”
花金虞兴奋得抱起树底下堆着的一堆纸卷全都丢进树洞,然后拍拍手“大功告成,走~咱们吃饭去吧”
拉着肖军熟门熟路得往饭堂后院走
“哎,早上中午对不起啊我起晚了睡到现在”
忽然想到还有一张树卷,就问肖军“你知道,我娘外边有男人是什么意思吗?”
肖军一愣怪异的看相花金虞小心道“你你发现你娘偷男人了?”
花金虞“啊?不是,不是我问,是刚刚看到得问,再说我也没有娘”
肖军听花金虞这么说有些可怜的道“啊。。啊,没事儿,我娘喜欢你,你常来找我娘,我娘就当你是娘”岔开话题,“啊,那意思就是他娘偷偷在外头跟别人好了”
花金虞“不行吗?跟别人要好为啥不行?”
声音渐远……
“哎呀,不是那个要好,是那个要好”
“哪个要好?”
“哎呀,就是……。反正他娘不能跟别人好,跟别人好就是不对的”
“那他爹能跟别人好不?”
“嗯…………也不行,不过男人嘛,有钱去个窑子纳个妾也常见。只是如今女子也有开始逛鸭馆养面首得,唉………………,”
“啥叫窑子啥叫鸭馆面首?”
“你小小年纪不用知道这些,你就知道偷人不对就行了。”
“啊!就这么跟你说吧,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爹一个娘,如果你娘再给你找一个爹你乐意吗?”
“乐意啊,那就有两个爹可以宠我啦。不过我没有娘,爹……现在好像倒是有一个”
“呼………………也不是。总之啊,这男女之间有一种独特得感情,这种表面大家只认可一对一得,如果其中一个换了一个或者对了多个,大家就认为是不对得。”
“喔”“那咱俩是啥?”
“………”“咱俩这叫友情”
“那可以几对?”
“愿意几对就几对!”
“嘘,小声小声,要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