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金虞把红喙领到芹婶那。
芹婶早被百里长安打过招呼。安排了红喙以后跟着她干活,把自己休息的那屋收拾出来再加张床让红喙住。
良州书院主科,每半月休学回来先生都有小考。
第一堂诗文课,先生一个个提问过去,花金虞趴在课桌上困意却再次袭来。
先生走到花金虞面前拿书卷敲敲花金虞得书案。
花金虞迷茫起身。
先生提问她背诗,她当然不会,她可是这三天大字都没看一个。
正支支吾吾要承认不会,忽然瞧见院首站在门口手一直往右指。
花金虞瞄见思索就跟着“东!东………………”
院首又在胸前比划方块,然后费力往上抬,嘴里着急的比口型。
花金虞恍然“东临碣石!以,……………”
院首又吧手掌立起放在眼睛上面夸张得向窗外张望。
花金虞看着皱着眉头猜,不止是她,所有学子都盯着门口看
背身站着得先生察觉不对,回身过来看。
院首立刻手背身后严肃站好。
先生看是院首来了,跟院首问好拱手。
院首摆摆手“你考你的,不用管我”
先生转回身,院首又立马给花金虞比划起来。
就这么花金虞看着院首比划背诗,但先生一转身院首就停装作无事,底下学子也不敢多嘴。
几次下来花金虞终于磕磕巴巴把这首长诗背完了。
看花金虞过了关,院首朝花金虞眨眨眼睛,然后跟那先生招呼了一声走了。
下课后花金虞堵在任姚书案前,看她过来任姚周围的人都远远散开。
任姚要走花金虞封住他出路,从小包袱里掏出她从百里长安那特意要来得药放到书案上“喏,这个给你!上次咬你对不起,我回去想了你其实当时也没怎么打我,我却把你咬重咯。这药你按时涂,一定不会留疤得,而且还能润肤,让你皮肤更好。我观你是个爱美得,本来还想给你买个胭脂赔罪地,但是胭脂太贵我买不起。总之咱还能当朋友不呀?”
任姚今日脸上依然擦着精细得脂粉,唇上染了口脂,手染丹蔻,头上插着一支秀丽玉花簪。任姚看了看花金虞又拿起药瓶看了看,嫌弃看了眼药瓶。
心道:竟然是粗瓷做的,但是??。
张口对花金虞说“等我试试到底落不落疤痕,润不润肤再说吧”说完抬手一推花金虞肩膀,绕过花金虞施施然得走了。
花金虞仰在地上一脸懵
‘这,到底是同意还是没同意呀?
第二堂是医药课。
花金虞这人就是你越不喜欢我我越想往你跟前凑,非让你得意我不可。所以她明明可以不选南宫放的课,可她就骗要去上。
南宫放这堂让所有学子当堂写下一篇自己目前的医药心得。
花金虞就大笔一挥写了一篇《野菜论》把百里长安说的全部都给写了进去。
南宫放阅卷时一点毛病都找不出来,不仅论点新颖,论证和理论都很正确。只得在卷子上用红笔批注几个大字“蚂蚁沾墨虫蠕蟹行!”
中午花金虞去吃饭,结果一摸包袱没有饭票,才想起上次百里长安是给他一整个月得饭票,不过如今有钱了她可以再买。
在大榕树下等到肖军,但两人一看卖饭票那里排了一堆人。
肖军就说“要不你今天先跟我再去吃一顿吧,等吃完饭人少了你再去买”
花金虞想了想自己确实饿了,詹白汤家没有吃早饭的习惯,她现在觉得自己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两人就还是原来的路线原来的操作,肖军打完饭花金虞蹲在桌子底下吃。
因为套路太熟了,所以两人也没了最开始得拘谨,肖军边吃边跟花金虞说“我姐好像有心上人了”
花金虞探头问“你咋知道得?”
“我家邻居张三说他瞧见了。我姐粗枝大叶得我怕她让人给骗了”王军担心道
花金虞说“那咱,哪天偷偷跟着去瞧瞧,帮她考察考察?”
肖军“嗯,行”
花金虞缩回头继续吃饭。
这时一个人走过来跟肖军说“你一会儿帮我去诗词课教室,取下我的书放我宿舍。我刚书落那了”
花金虞一听这不是钱奏得声音嘛
这货自己落了东西不取,指挥别人帮他取。看肖军好欺负是吧!
花金虞在桌子底下手扶着地,气得瞪桌顶。恨不得把桌子瞪出个洞把桌子顶起来。
钱奏他根本没落书在教室,他只是刚才眼尖瞄见了桌子下花金虞探出来得头,特意过来借吩咐王军瞧瞧。反正肖军在书院谁没事儿都指挥他做事是常事。
钱奏说完看桌底下花金虞露出来得手,故意狠狠踩在上面碾了碾。
花金虞没有防备被踩的嗷得叫出声。
他绝对是故意得!!
想抽手钱奏竟然还不松脚。
花金虞气急,索性猛一起身掀起桌子站了起来,揪着钱奏衣领瞪他,举着受伤得手
“你是故意的吧!”
“噢呦~你在桌底下干嘛呀?我哪知道桌底下有个人”钱奏欠揍得挑衅笑
饭堂里的学子们都往这面望过来。
“你躲在桌子底下,一定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钱奏继续说
花金虞有些心虚,梗着脖子道“我就爱在下面吃,吃得香怎么着关你什么事。说你欺负同学帮你跑腿故意踩我手得事儿!”
钱奏说“吼~爱在桌子底下吃东西得是什么呀?”转头看着周围人问道“噢~我家的哈巴狗好像特爱往桌子底下钻,捡东西吃。哈哈哈哈哈哈”
花金虞扬起拳头要打他,肖军拦下她。
钱奏得意得笑“这回大家可都看着呢,你若凭白打了我可就不是闹着玩了啊”
芹婶听了动静从后厨赶过来,赶忙拉过花金虞,看她手指红肿拉着她就往后院走。
花金虞不愿走但无法,只得瞪着笑的欠揍得钱奏。
芹婶拉着花金虞回了自己休息的屋子,红喙正在屋里收拾着。
一瞧花金虞的手笑道“这回好,你这俩手倒平衡了,都伤了。这回又怎么搞的呀?”
芹婶找出药和绷带给花金虞包扎。
花金虞气哼哼“点背,被人阴了”
芹婶边给她涂药边问“你为什么跑桌子底下去了?”
花金虞瞬间泄气犹豫的看了看芹婶然后坦白道“我没有饭票,蹭得王军的饭票”
芹婶说“肖军那饭票是限量的他怎么弄出多的菜得?我怕他学坏了平日都不给他揣钱,只每日给他一文够他中午买一张丙饭票的钱。难道是他偷得?”
想到这芹婶气愤出门找了肖军过来。
“说吧,你哪来的两份菜?是不是偷拿得?”
王军摇头“没有。”
“粥,和馍是不限量,菜我没多拿只拿了自己的那份”
花金虞惊讶问“那,那你这些天都把菜给我了你自己没吃?”
花金虞看肖军神色确认,很是愧疚低下了头。
芹婶气道“你们没饭吃倒是跟我说呀,你们这样算怎么回事?”
两个人低垂着头点头。
芹婶对花金虞说“你饭票丢了?明日开始中午来找我,饭堂每天会剩些吃的的”
花金虞摇头“我明日就去买饭票。之前是迫不得已。实在抱歉芹婶婶。我……”
芹婶叹气一声“算了,你们要知道这样不对,以后再也不可有这种偷鸡摸狗的行径了。
人活着就要堂堂正正,吃自己的饭,拿自己应得的东西。
别人的东西不要肖想,也不可动这些歪脑筋,走旁门斜道。
这样才能活得敞亮舒心,不然即便一时得了好处心欢,但终究会有更大得坏处等着你。
即便没有,你活得也会郁结。可明白了?”
花金虞和肖军点头
芹婶说“行了,那小水,你去上课吧,晚上我给你准备好浴水你来洗吧。记得以后若是饿了就来找我”
花金虞点头去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