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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师门考验五件事,静心湖阴晴圆缺

吴殇回去之后,不久,钟离子就回来了。吴殇心里本就是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因为他和这位师傅只是数天之缘而已。现在一见师傅,慌忙行礼,特显拘束。钟离子见此,说起来,然后很稳重的说道:“当初收你为徒,本是起了怜悯之心,虽你资质还好,但贫道一生放浪不羁,不爱俗事,自认平生不会收徒。后回山面见掌门师兄,听他说起了天地之运数,才知你也是劫中之人。这样,贫道收你为徒,似有前定。你既入我门,今后当潜心修行,尊师重道,以维护天地秩序为己任,切莫因私欲,妄动杀怒。”

“弟子谨遵师傅教诲。”

“嗯,接下来,为师有五件事要你完成,你必须得完成,这对你的未来有帮助,否则,你不如现在就下山好了。”

“徒儿一定完成任务。”

“好,你先去完成第一件,做好了,我再给你说第二件。”

“师傅请说。”

“蜀山北边大山之下,有一池曰寒池,池中,有一种鱼为娇鱼,你需要独自去捉一条活的回来。”

“是,师傅。”

“记住,是活的。”

“好。”

“今天休息,明天再去吧。”

“是。”

“你现在还不能辟谷,但蜀山没有饭食,你可去水月阁向你方师叔要些辟谷丹,那丹药能帮助你调养身体,拒绝烟火,或者可以去山间采些果子吃。”

“谢师傅。”

吴殇心想:“师傅干嘛不自己帮我要些丹药来,他去要比我去不是更容易吗?难道是要我去拜见一下师伯,也不对啊,这样,他可带我去,还有,为什么不让我也去拜见其他几位师伯啊,听说蜀山共有八位仙侠。不管了,让我去我就去呗。

“师傅,水月阁在哪里?”

“水月阁在蜀山南面的静心湖上,湖上有一楼阁便是,你去水月阁,最好从两仪门走。”

“谢师傅。”

“你在这里随便挑间自己喜欢的房子,便可住下。”

“是,师傅。”

“好了,去吧。”

“嗯”

吴殇出去了,钟离子随即回想起了前些日子和苏青掌门的对话:

“…你收的徒弟灾劫很重,必须先行受苦,才可保其万一。”

“可是师兄,对于一个凡人,进行那样的考验,未免太严酷了。”

相比他以后的劫难,这还不算什么。”

“难道没什么办法化解吗。”

“没有,这是历史发展规律,很多人都是应劫而生的。”

“知道了,师兄。”……想着想着,不由得叹了口气。

第二天下午,吴殇去蜀山之南面,找静心湖。

整个蜀山,对于会飞的,想去哪里,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可是对于不会飞的去个什么地方却是难于登天。两仪门那里有八条路,分别朝着八个方向,还好每条路只是弯曲陡峭,却没有岔路,之所以这样,大概是这里的人,很少走路。吴殇选择南面那条路,走了几个时辰之后,终于看见湖了。湖中的确有座楼阁,周围全都是奇花异草,那些树似乎直接从水里长出来的,类似荷叶。而那些花草有的在水表面,有的伸出水面插在空中。湖面还有些直着的浮木,伸出湖面大概1米多高,粗细虽然不一致,但是每一根直径都在1米左右,都很整洁,这些浮木之间排列很乱,但距离却差不多。浮木群蜿蜒在水中,一头隐约与楼阁相连,另一头隐约朝岸边来。吴殇猜,这应该就是去楼阁的路。吴殇朝连着岸边的浮木走去,好不容易才爬上一根,因为这些浮木根本是漂着的。一上去周围浮木都动了起来。难道是阵法。吴殇心想。过了一会儿,都不动了,吴殇向湖下面看去,湖水很清澈,却不见底。而木头的下端似乎是石头,恐怕这木头能直立在水上与这石头有关。但这木头会动,且均匀间隔的分散在整个湖面,形成了会动的桥是怎么回事呢。下面一定有什么东西控制着浮木,不过这一定不是阵法。吴殇从一个浮木跳到另一个浮木上,每次一跳,周围浮木都运动的好厉害。吴殇暗想,这水月阁的师伯恐怕不太好说话吧。把自己放在湖中,又弄这样的桥,分明是连一只蚂蚁都不想看到嘛。好不容易走完了浮木,紧张的心里终于落下了,正想休息下再去见师叔,哪知向阁中看去,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她也正看着自己。

“你怎么在这里。”

“我就住在这。”

“你是不早就看见我了。”

“是的。”

“你就一直看着。”

“嗯。”

“你为何不帮我一下,我那样过来很累的。”

“很好玩啊。”

“玩心未泯,小姑娘就是小姑娘。”

“刚才是你在玩,应该是你才对。”

“好了,办正事,我的师叔,你的太师婆在不。”

吴殇说这话很用力,似乎在强调什么。秦艳一听,转身就走。

“你怎么走了呀?我问你话呢!”

“我不想回答,你自己找去吧。”

“好吧,女侠,请问我师叔在哪里。”

秦艳转身,背对吴殇说:“正在炼药。”

“那你能帮我去通报一声吗,我有事找她。”

“什么事。”

不能辟谷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吴殇不打算说出来。

“小事。”

“小事就不用了,你请回吧。”

“可小事也是事呀,帮我一下吧。”

在她面前,吴殇不自觉妥协。

“小事,自个儿去办。”

“大事,行了吧。”

“说吧?什么大事。”

“不方便说。”

“那好吧,我走了。”

秦艳也在想,他刚回山,什么事都有他师傅,为何偏要到这里来,而这里就药多而已,他一定是来找什么药的,只是有点奇怪,他师傅怎么不亲自来。

“算了,我怕了你了,我是来求药的。”

“什么药。”

“这与你无关吧。”

“不错。”秦艳欲走。

“辟谷丹!”吴殇终是说了出来。

秦艳表情很奇怪。说:“那药很难吃。”

“你吃过。”

秦艳未回答。一会说:“我帮你通报,但你以后不许叫我小姑娘,不许耍辈分。”

吴殇嘀咕:“你就因为这个,磨蹭了半天。”

一会儿秦艳出来,吴殇跟着秦艳进去。在见到方晶晶师叔之后。

想不到方晶晶问的第一句话是:“你师傅回来了,还收了你为徒?”

吴殇感到纳闷,他们是师兄妹吧,怎么师傅回来这么久她还不知道。

“师侄儿,师伯问你话呢。”

“晚辈失礼了,师傅回蜀山了,收了晚辈为弟子。”

“那他近来可好?”

“师傅安好。”

“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在镜泊湖底认识的。”

于是吴殇把镜泊湖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师傅有没受伤?”

“我醒时,师傅就说收我为徒,并未察觉到师傅身体有何异样。”

“好吧,今日所问之事不许向你师傅提起。”

“好的。”

“你那颗冰雷珠让我看看吧。”

“嗯。”

吴殇将珠子吐出,给了方晶晶。方晶晶拿着珠子用灵气检查一下说:“器灵耗尽灵气陷入了沉睡,就要油尽灯枯了。你虽然给她输过灵气,但是是杯水车薪。”

“师伯,您能帮帮小萤吗。”吴殇立马跪下。

“我这有一片万年冰片,可以延缓一下她的生命。若要救她,必须将其放置冰灵气浓郁之地,再配以药物,阵法,方能得救。”

“是的,师傅也是这样说的。”

“嗯。”

“我这就去将冰片打入珠内,供其吸收。三个月内,你必须找到合适的地方,否则回天乏术。”

“谢谢师伯。”

“还有,这事也不要跟你师傅提起。”

“嗯。”

方晶晶带着冰雷珠,离开了几个时辰之后回来。将冰雷珠和辟谷丹一同交给了吴殇。吴殇拿到东西后,就离开了。秦艳随后。

“小姑娘,不用送了。”

已快要到桥边了,吴殇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过桥的狼狈,于是说道。

秦艳脸色最初不太好看,不过一会儿就恢复了。只是没有回应吴殇。

“你若真想送,那就直接把我送回去得了。”

秦艳还是没理他。

吴殇想,他铁定是想看自己的笑话,而且自己除了赶她走,根本没办法,现在赶不走,也就只能让她看了。不久她们来到桥边。吴殇看到桥身发生了变化,刚才的走势和现在的不一样了,但两头还是一样,这桥真会动,每天都会不一样,有意思。吴殇很快跳上一根直木,然后对秦艳说:“小姑娘,再不见罗。”

秦艳静静的看着,啥也没说。

吴殇便继续向前走。待走了一会儿,突然空气流动起来,所有浮木像跳动的音符似的,一上一下的,吴殇一个控制不住,失去平衡,扑通一声,落入水中。吴殇落水后,游在水表,抬头一看,秦艳御剑在空中,心里别提有多憋屈。

“你开心了吧。”吴殇说道。

“说话不算话,就是这个下场。”

“你!好吧,罚也罚了,把我送回去吧。”

“你这是有求于人吗。”

“那该怎样。”

秦艳转身就走。

“等等,你拉我上去,我告诉你我的一个秘密。”

秦艳没理她,继续走。

“别,别,我告诉你哥哥的一个秘密,你不是很关心你哥哥吗?”

秦艳回身,说:“两个秘密我都要。”

吴殇说:“什么都行。”

秦艳刚把吴殇拉上来,郝兰芳就飞过来了,说:“好热闹啊!”

秦艳行礼叫道:“师傅。”

“我只比你大十多岁,你以后别叫我师傅了。”

“可是…。”

“没有可是,我们蜀山八大属性全修,你属冰系,我属水系,我做不了你师傅。你那时太小,黄小铃又出门在外,师傅要经常采药炼药,没空管你,所以就把你安置在我那里,为了给你名分,我才把你收作挂名弟子。鸾英师叔其实早想把你收为弟子,可是最近几年不知因何性情突变,容易发怒,所以才没提此事。

“师傅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

秦艳陷入了回忆:“……你这小丫头根骨、资质实在优秀,长大了,一定是位出色的女侠……今日太师婆教你冰神诀中的上层法诀,心如止水,以意成冰,冰意相融,骤然凝之……。”“小丫头,过来,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吃吃看。”“好吃。”秦艳吃完说道,似有再要之意。“好吃,也没有了。”鸾英道:“那可是难得一见的太舒果。”

“那师傅现在在哪。”秦艳回过神问。

“鸾英师叔已经离世了。”郝兰芳叹道。

“……师傅,师傅,……。”秦艳眼泪哗啦啦的流。吴殇情不自禁想去擦掉,当抬起胳膊时,又放弃了。

“师姐,你怎么不早点来,害我吃亏了。”

“你吃什么亏了,师姐帮你找回来还不行。”

“唉,不说了。我想回去,带我一程。”

“你就这样走了,不哄一下她吗?“

“这个我不擅长,我比较擅长惹人生气。”

“在师姐这里还胡说八道,既然这样,那你还是请秦艳送你回去吧。”

“啊?她这样子,我还不如指望一阵风把我吹回去。”

“好吧,你就去指望风吧。师姐有事,就先走了。”

“师姐你该不会是来把秦艳弄哭了,给我看的吧。”

“就算是吧!那你就帮师姐一个忙把她哄好。”

“我不会啊,你别走。”

“我相信你。”郝兰芳离开。

吴殇想了想,念道:“你看天上星星,眨呀眨呀,正悠哉着看着你哭泣。”

可秦艳没什么动静。

吴殇又说:“听说这世界上的猴子最喜欢学人的动作了。有一次一位樵夫遇到一只猴子,无论做什么,那猴子都跟着学,最后樵夫想,它没穿衣服,要是我把外套脱了,他会怎么做,于是樵夫把外套脱了扔在地上,可是那猴子捡起外套就穿在身上。樵夫身上现只剩一件衣服了,你说是脱好呢,还是穿好呢。”

秦艳,还是在哭。

“我的好…妹……。我没辙了。你想哭就哭吧。女人不哭就不是女人,小姑娘不哭就不是小姑娘。”

秦艳此时瞪着眼睛看吴殇,似乎在说,你再乱说,我就把你扔下水。

“好吧,你继续,本大侠今天陪你吹吹湖风。你哭好了,跟我说声就行。”

吴殇就坐在了剑身上,看着桥开始发呆。一会自言自语的说:”你说这些木头要是自由的,那他们为什么能成一条曲线呢,不分散呢。要是受控制的,这桥身为何能向各个方向摆动。“

“木头水下部分嵌有磁石,使每个木头之间都有排斥力,木头与木头之间在水下用线相互连接着。”秦艳说道。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额,你不哭了。”

“要你管。……其实不仅这样,水月阁的其他水上景物也是能动的,他们会按月亮的圆缺变化出类似月亮的形状,从远处看此湖,水月阁就像月亮一样置在湖中。”

“真的吗?我想看看。”

吴殇无奈的看着秦艳,秦艳将剑升起一定高度后,吴殇从剑上往下看。果然那些植物能反射月亮的光,整个楼阁看起来就像是月亮的影子,不可思议。

“秦艳,我说你太师婆不仅是位炼药师,还是位工程师啊。秦艳面色又有变化了,说:“以后她是我师伯。”

吴殇选择了沉默。

秦艳继续说道:“这里不是师伯建的,是先辈喜欢的人建了送给先辈的,可是先辈他们并没有在一起。”

“为什么。”

“因为先辈的对方死了,最后先辈守着这个房子过完了余身。”

“嗯,好感动。”

“好了,我该回去了。”

“不行。”

“为什么,你想干嘛。”

“你要告诉我的秘密。”

“我的秘密就是我从来都没有过秘密。”

“那我哥的呢。”

“这样吧,你看那个时候,那个样子,我只好胡诌了。”

“好吧,那你再下去吧。”

秦艳于是把剑倾斜了,可没料到吴殇一手拉住了她的手臂,结果两人一起掉了下去。随后一阵风来将两人托住。吴殇捏着秦艳手臂说:“哈哈,就知道你会玩这个。”

秦艳甩开吴殇的手说:“不是我。”

“小师弟,师姐这次来的可是时候。”

“师姐你快把我送回去吧,明天我还要去完成师傅的任务呢。”

“嗯,秦艳妹妹可还好。”

“好了,谢谢姐…姐关心。”

“我刚回去给师傅说了。师傅同意了,今后你不必叫我师傅。我明日带你去见掌门,向掌门说明情况,请掌门将你正式纳为蜀山冰系继承人。”

“嗯。”

“吴殇小师弟,你虽把秦妹妹哄好了,但用了这么长时间。师姐要罚你一下。”

“好吧,只要能快点把我送回去,什么都行。”

“好吧,我要你今后好好照顾秦妹妹。”

“她哪里要我照顾。”

“你不答应吗?”

“不是我不答应,是……。”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上次她回来,说你死了,每日坐在断臂崖郁郁寡欢。”

“姐姐你……。”

“让我说完。平常虽然她很冷淡,但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快乐,不坚强,可是那次她回来之后就那样了。尽管她看上去还是冷淡,但是那份冷淡缺少精神,活力。练剑,剑离手,炼药药拿错,整个人像掉了魂似的。”

“好了,不用说了,我答应你便是。”

“这才是我的好师弟。好,姐姐送你回去。”

“还是我来吧。”秦艳说道。

“不用了,你明日还有事,今天还是早点休息吧。”吴殇拒绝道:“我正好有些事想请教一下师姐。”

“好的。秦艳,你就先回去,姐姐回头找你。”

“嗯。”

郝兰芳带着吴殇回去,途中吴殇把今天拜见方晶晶师叔的事说与了郝兰芳听。郝兰芳一听,感觉她师傅与钟离子可能是恋人,因为她师叔收藏的一副画,有钟离子的署名。吴殇这才恍然大悟。后来吴殇还向郝兰芳打听了一下蜀山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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