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枫笙体内的灵气就快撑不住了,看了看周围,已经有些看不清了。元庸拿起有些残碎的扳指,端详的许久,随后不停地往里传输寒气,嘴里念着什么,好像在破解什么法术。
突然,玉扳指发出了一道红光,紧接着是毁灭性的灵气爆冲。元庸赶紧压制并加强寒气封锁,但这不仅没有半点成效,差点毁掉自己十年修为。
刚刚还在起哄,喊杀的人们一下子就被如此强大的灵气爆冲吓傻了,都纷纷离开了。
“你们…放了他。”大牢的门口,一位个头不高有些驼背的白发老翁气喘得有些急,推开人群,喊道。
围观的熙熙攘攘的人群议论纷纷,好像为郑老三的出现而感到奇怪,放着好好的茶楼戏曲儿不看反而来这个鬼地方凑热闹。
但从老人的面容上可以感受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老人想要冲进去但被护卫死死地拦住。
人们见状纷纷回头望去。但在元庸的寒气之下都被逼退了只好离开。
“老爷子,快走。”枫笙的意识已有些模糊了,用接近最后的力气嘀咕道。老爷子几天前的伤还未愈,如今功力有待恢复,现在这种状况,老爷子可能不是元庸的对手。
黑袍转过身,用余光看了看,冷冷的笑了几声。
“呦,这不是茶楼的郑老爷子吗,呵呵,有何贵干啊。”
“枫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府大人定饶不了你们。难道你们就不怕他怪罪下来,到时候…”老人放慢了语气,从话语中就能感觉到一种刚强之气。
本以为老人的说辞会震慑到元庸黑袍,但他错了。
“到时候,是关十年大狱,还是碎尸万段啊。”黑袍看着老人,大笑着道。
“你。”
老人攥起拳头,对着黑袍说道。
“你真是胆大包天,府大人…”
元庸转过身,收回剑气,看向郑老三。
“你一口一个府大人,看来他给了你不少好处呢。”说着,元庸随手拿出了一个被剑刺穿的花边锦囊,丢在地上,上面血迹斑斑已经看不清原来的样子。
“咳咳,这是,府大人的锦囊。”老人咳嗽了起来,说道。
元庸笑了笑,把锦囊一脚踢到了老人的脚下,老人用颤颤巍巍的双手拿了起来。
“混账,到底怎么了。”
雨越下越大,此时在周围只有元庸的护卫和气喘吁吁的老人。
“实话告诉你,早在七天前,府大人,哦不,府中清就已经死了。”元庸看了看手中的配剑。
“是你杀了他。”老爷子握紧手中的锦囊,目光中充满杀气。
“我知道了,那天比武站在你旁边的不是府大人,那时就已经....”
“没错,都没错。”元庸冷笑道。紧接着说道:“是我又怎样,别忘了,之前你武功尽废,你今天就别想走出去。”元庸严肃起来。
“那就要看看你的本事了。”说着,一掌拍在地上,凝聚在手上的灵气瞬间将地面砸出一个大坑。风沙四起,元庸的护卫想要冲上来,但被元庸拦下并让他们把守城外。
“哎呀,有点意思。”面对老爷子已恢复的近五成功力,元庸表面上非常淡定自若,但内心不免有些担心害怕,说道。
“那就来吧!”
元庸屏气凝神,手持寒刃冲了上去。两人大战三十回合仍未分出胜负。
“你就这点本事。”老爷子指了元庸,说道。
“还没完呢。”元庸凭着寒灵护体又冲了上去释放寒绝,但他可能过于自信了。
老爷子在元庸寒刃攻防间收刃之时,一记空掌,虚虚实实打在了元庸的胸口,元庸吐了一口血,用剑竖在地上支撑着身体。若不是刚刚在扳指上费了不少功力,也不会这么狼狈。
“怎么样,那尝尝这个,空掌四式,断。”老爷子双手放于胸前,就准备了结元庸。
“嘿,老头,小心我给大才子放放血。”说着把刀架在枫笙的脖子上,展露出诡异的面容。
“马上收手,还来得及。”黑袍恐吓道。
老爷子愣住了,握紧的拳头不时发出咔咔声。
这时,元庸见状,心里的憎恨有提到了心口。趁老爷子恍神之时,剑气突然迸发,愣是直接封冻住了老爷子身上所有的经脉。然后倒在了地上。
“结束了。”元庸站了起来,拔出地上的剑,说道。
“不,不会的”。枫笙喘着微弱的气息,看着老爷子的灵神慢慢消散,
枫笙跪在那里,双目无神,回想过往,若不是的那场比武,也不至于落魄如此。
“哼,区区空掌,我根本不放在眼里。”元庸用余光看了看枫笙,慢慢地走向大门的方向,背对着木台,说道。
“这个废物留着也没用,杀了吧。”元庸说道。
只见黑袍瞪着枫笙,露出奸邪的笑容。用魍术唤出一把充满罪恶的屠刀,上面的怨气集结,难以想象这把刀残害世人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枫笙,仰天长叹。
“我这一生真是可悲呢,也许…这就是天意吧。”枫笙心里默默的说道,脑海中无数的时光记忆浮现。
枫笙闭上了双眼,平稳了气息,虽有一丝绝望,但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能放弃。
就在屠刀落下之时,一股神秘的力量悄然而至,伴随着肉眼可见的灵气波动,怨气凝结而成的屠刀在这股灵气的作用下被冲散,黑袍瞬间被这灵气推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积水与泥沙溅了黑袍一身。黑袍捂住胸口,憋红了脸强忍着,慢慢的起身,向枫笙走去。
“哼,死到临头了,还想反抗。”黑袍的语气放的很重,但刚刚的确被这灵气吓得不轻。
“连一个藉藉无名之徒都搞不定,这些年的修为都当饭吃了吗?”元庸在门口闷笑了几声,质疑道。
黑袍用怪异的眼光仔细的观察着眼前这个白衣少年,开始有些忌惮,但还是硬着头皮在此凝聚了怨气。
“不劳大人费心,我能搞定。”黑袍认真了起来,这次的怨气更加的沉重,集结的怨气就要压制住枫笙,那股神秘的灵气再一次化解了怨气,黑袍也再一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这次摔得不轻,黑袍翻了个身,想爬起来,但他似乎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坐在地上,一只手撑着地,喘着粗气,回想刚才,雨水夹杂着一身的冷汗完全浸湿了黑袍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