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山,木之向阳内一片喧哗。
一个猪妖向鬼武士禀告:“大人还是找不到。”
鬼武士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剑痕:“他被我伤了一刀,走不了多远,继续搜。”
“报,烈彪大人的小队在木香居被全灭,全,全是一剑毙命。”
鬼武者:“什么?”
“报,狂木大人的小队在演武厅被人全灭,也是一剑毙命。”
鬼武者:“身负饿鬼诅咒,还敢动武,自取死路。”
“报”
“又是谁被宰了!”
“猪妖大人和狼妖大人为了争抢茅厕大打出手。”
鬼武者一脚踢飞传令小兵:“一群蠢物。”
突然鬼武者怀着一物闪亮发光,取出一枚圆珠浮现几字:“密道出口,荆棘林内,守株待兔,克竟全功。”
鬼武者将宝珠放回笑道:“点兵。”
木之向阳茅厕。
为抢坑位大打出手的狼妖,猪妖已经倒在地上。张一甲看了看他们:“看在文明如厕的份上,就放你们一条生路。”转身走进茅厕,捏着鼻子对着粪坑喊道:“喂,有人吗,快开门啊”
正当张一甲正准备放弃的时候嘟囔了一句:“mmp”,突然怀中木蕴珠光芒四射,张一甲瞬间被传送到密道内。进入密道的张一甲好奇当年万木流的前辈究竟怀着怎样的心情定下这个不雅的暗语。
密道内空无一人。
张一甲内心骂道:“木直人,混蛋给我滚出来。老子辛辛苦苦把你爹救出来,你丫倒好直接把我卖了。”
张一甲低头望去自身黑气越来越重,知道必须尽快离开密道。正当他打算行动的时候,哒哒哒,密道深处传来了脚步声。听脚步声只有一个人,张一甲心中起疑,以防万一使用了隐身符屏气凝息靠在路边。随着脚步声的越来越响,张一甲看到了木直人捂着腹部边走边小心翼翼地张望,似乎正在躲避着什么?走到近处后,木直人的腹部渗出鲜血,左手被染得血红,滴答滴答一滴滴血落在密道石路上。
为何呢他会这么狼狈?老六和黄大师这帮人去哪里呢?是不是应该现身问问清楚呢?诸多纷杂念头在张一甲心中晃过,正在思考地瞬间张一甲汗毛倒竖。一个人尾随着木直人笔直地从他面前经过,在这个人在进入他视野前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平生记忆中只有自己的师傅天都道人和剑庐的阿伯能做到。更让他吃惊的是尾随而后的这个人竟然是本该身受重伤的万木流的宗主木笑一。
木笑一声音冰冷阴厉:“直人,你要去哪里?,为父受伤了你不过来扶一把吗?”
木直人声音颤抖:“不,不,你不是我的父亲,你是怪物。”
木笑一叹气道:“你虽然不孝,但是为父还是很关心你。你的伤好点了吗?你放心,伤你的臭道士为父一定让他生死两难。”说完桀桀怪笑起来,气氛说不出的渗人。
张一甲一口大气也不敢喘,心里惴惴不安:这家伙是什么怪物,和刚刚救的木笑一相貌虽然一致,给人的感觉确是完全不同。木之向阳居室里的木笑一是个受了伤孱弱的老人眼睛里有着几分决绝和一分温情,而密道里的这个木笑一,生命在他的眼里如同草芥,他看着木直人的眼神和看着一只待宰羔羊没有什么区别。“难道是妖物假扮的?”张一甲在心里揣测道。但很快他就推翻了自己猜想。他现在使用的隐身符是自己特制的,尽管隐身时间长但只能对人隐身。木笑一没有发现隐身的他,所以他必定是人,一个比妖魔更可怕的人。在东瀛张一甲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紧张感了,即使在鬼山上面对尸王也不曾有。直觉告诉他这个木笑一比尸王更加恐怖,更加凶狠,稍有不慎这个密道就会成为自己的埋骨之所。
木直人知道自己逃不了,咽了口口水:“你究竟是谁?你图谋的是什么?”
木笑一幽幽道:“你还是不相信为父,如果我不是木笑一,不是万木流的宗主。我怎么会知道万木流密道的重重机关禁制,又怎么能找的到你。说来你也真是狠心竟然为了躲开这个臭道士竟然抛下为父不管。唉,为子,不孝,为臣,不忠。”
木直人鼓起勇气:“我要是真的不忠不孝又怎么会卑辞厚礼的去求颢天宗,又怎么会再次冒险返回木之向阳,又怎么会把宗门历代传承的木蕴珠给他人。”
木笑一听完突然狂怒大吼:“什么!你把木蕴珠给了别人,谁?那个刀疤脸!那个道士!,孽障,你竟然把木蕴珠给了旁人!说给了谁!”
木直人被猛然发狂的木笑人惊住了,不敢做声。
木笑一依旧狂喊:“是谁!你给了谁!”
木直人满目恐惧:“给了张一甲,就,就是那个把你救密道的人。”
木笑一怒极反笑:“就是那个剑法还说的过去的小子?你竟然把木蕴珠给他了,还把他关在密道外,你打算把木蕴珠送给那只尸妖吗?”
木直人急忙解释:“不是,是那个道士逼我的,那个道士当时手掌放在我后心,我若不照做恐怕当时就性命难保。何况木蕴珠虽然对修炼木系功法大有裨益,能观测密道入口状况也无什么大用。再说木蕴珠再珍贵,也比不上宗主你,不父亲大人。”
张一甲暗自摇头,木直人吓昏了头,如果他早些不点破和木笑人虚与委蛇或许还能活命。如今再想和这个木笑人扮家家已经晚了。
木笑人冷冷道:“你知道个屁!没了木蕴珠你还活着干什么!”
木直人满头冷汗:“请宗主饶属下一命。”
木笑人慢慢向他走了过来,木笑人每进了一步,木直人便向后退一步。
忽然,木笑人停了下来:“也罢,你我好歹父子一场。万木流百废待兴,也是用人之际,许你戴罪立功吧。”
木直人大喜,立马跪倒:“属下一定尽心办事,不让宗主失望。”
木笑人扶起他关切地问道:“伤还好吗?”
“多谢宗主关心,还撑得住。”
木笑人笑了笑:“怎么样现在不害怕了吧。”
木直人不好意思地说道:“刚刚属下失态了。”
木笑人双手为刀插入木直人腹部,血不流出通过双手为桥梁将木直人全身血液慢慢吸入体内。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希望变成绝望的那张脸比什么都让我愉悦啊,放心你会死的很慢的,哈哈哈哈哈”密道里响彻着癫狂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