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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舍 身 崖(8)

放下车子后她撩开果枝,向果园深处走去,一直走进了松树林里。她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她坐在那里,心慢慢安静了下来。她想,正屋里那个年轻女子肯定是志山另说的媳妇了。我爹把财礼退给了人家,又向人家透露了我找了军官就了工的信息,一定是以为我变了心,彻底和他拉倒了。怨不得我写信给了他刘参谋的联系地址也不回信!又一想,不对,若是有了联系址,他肯定是要给我信的,就是满纸是责怪和怒骂,也要写一封的,一定是信没到她手里。这个阶段村里乱糟糟的,谁还把寄到村里的信传给他,何况他是富农?没见他家大门口那些大字报吗?

这样一想,玉叶在心里原谅了他。我明摆着和他拉倒了,还不兴人家另找媳妇了?这都是我的错,我根本就不该去舅家,我要是在家,爹退不了财礼,志山就不会另找对象。

还有没有挽回的可能?玉叶觉得可能是有的。她注意到了,没见屋里屋外贴喜字,大门上也没贴喜联,门楼上面也没有用红纸包起的砖压着红纸包的一把筷子,显然还没正式结婚。志山赶集回来,公爹和他说我来了,在这里等着他,他肯定会来找我,那怕是来骂我一顿,也肯定是要来的。只要见了他,跟说明真实情况,事情并不是不可挽回。那媳妇肯定是在我爹退了财礼以后才找的,满打满算也不过一个多月,一个月能比得上从上初中开始的一二十年?

这样想明白了,她就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她想,傍晌天就能来找我了。到晌天了,还不见来。她想,也许是等吃了饭再来吧,志山是个很懂礼的人,那女子来了,不管和她成不成,总得陪着人家吃饭吧,还能把人家撂在那里自己走开?玉叶肚子有点饿,但还能忍耐,就到有阳光的地方躺下,冬日暖阳晒得她暖煦煦的。她从淄水回来,接着又来了这里,一路劳顿,一会儿就睡了过去。在作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梦后,最后梦见和志山结婚。这次再没有那些恐怖的梦境,两人在进入洞房后,来闹房的吵吵嚷嚷,突然看到那个女子来和自己争夺志山,自己被那人挤出了洞房……

玉叶“忽”的一声坐起来,一看,日已西斜,还不见志山到来。不行,不能在这里傻等,要去志山家看个究竟。顺着来路,找到了自己的车子,骑上车子一路下坡,一会儿就到了志山家。把车子停在大门外,进到里边。一看,只有志山娘在家。

“志山呢?”

“志山去送他媳妇去了。”七十来岁的这老太太已有些老年痴呆的症候,一阵阵地有些神志不那么清醒。突然见玉叶又来了,一时又有点儿发懵。

“你和俺爹没告诉他我来了吗?”

“告诉了——啊,你爹他——”

五雷轰顶,万箭攒心,玉叶只觉得天旋地转,一把扶住门框才没有倒在地上。志山知道我来了,知道我在果园里等他了,他不去找我,却去送他的媳妇,这明摆着是和我彻底断绝了,天啊!苍天啊!

“啊,我想起来了,你爹不让告诉他,也许没告诉。”

任凭婆婆再怎么说,玉叶都不信了……她定了定神,知道下面要做什么了。但她想见志山最后一面,那怕只是在远处望一望他也好。她问婆婆,志山的新媳妇是哪村的。

“是我娘家村的,离这里五六里路,叫邢家庄。”

玉叶再没说什么,大步冲出门去,骑上车子就走了。邢家庄玉叶知道在哪里,她在这里跟志山学习的时候,那村果业队请志山去指导,志山让她跟着去过。

一会儿,玉叶进了村,见一条街上一座大门有人出出进进,她便下了车子,推着车子慢慢向前走。走到近前,就听两个妇女边从大门里出来边说:“这女婿不赖,满配得上喜凤。”“当然配得上,听说那小伙子还没结婚,喜凤结过婚,还带个孩子。”“这女婿好是好,就是家庭是富农。”“喜凤是地主家的媳妇,娘家又是献田户,正般配。”这时街上来了几个妇女,“哎,快去看女婿去!”

当地风俗,谁家来了新女婿,妇女孩子们都要成群结队地去“看女婿”。志山本没想这次就进丈人家门,婚娶程序中也没有这一环,他送喜凤到了村边要告别,喜凤说到了这里了,去我家看看,我爹妈正想见你呢,志山就去了。喜凤爹妈一见志山,喜欢得不得了,立即炒菜备酒,非留饭不可。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投在喜凤怀里,怯怯地望着志山,喜凤直叫他冲志山叫爸爸。

志山来喜凤家,被一个快嘴的邻家女人碰见了,立时传遍了半个村,来看女婿的络绎不绝。来看女婿的照例是不能拒之门外的,相反,谁家来了女婿没有来看的,倒是面上无光的事儿。

玉叶一切都明白了,她的心反而沉静下来。她推着车子向远处退了退,把车子放在一个墙脚处。这时天已黑下来,她随看女婿的进了喜凤家,黑影里谁也没有注意她。她来到正屋门外,和几个女孩子一起挤在门口向里看。“看女婿”有个规矩,只要女婿开始吃饭了,就不能打扰了,看还可看,只能在门外。玉叶看到,正间里几个老年人陪志山围桌而坐,一年轻女子往桌上端菜,志山举杯说:

“爹、娘,我敬您一杯酒,祝您老俩……”

“志山,你得先敬咱大娘大爷才对。”

玉叶看得明白,那端庄干练的年轻女子就是志山的媳妇,那老人是她的长辈。

玉叶再无心看下去了,她抽身出来,出了大门,来到了她放车子的地方。手扶车把站在那儿,心想,志山有这样一个媳妇也就放心了,只是志山怎么这样绝情,明知我在这里,连找一找都不!我为你拒绝了我舅的安排,偷着跑回来找你,你不知道吧?不行,我得让他知道!她先是想在这里等志山吃完饭出来和他说,又一想,那样会使他为难,不妥。想写封信留给他,可这里没有纸笔,天又黑,没法写,于是他骑车去了志山家。她把车子放在大门外,划开门进到了里面。

大门响,志山爹娘以为是志山回来了,一看是玉叶,两个老人十分尴尬,老头儿说:

“玉叶啊,你是个好孩子,可是你家退了财礼,又知道你找了军官就了工,俺就给志山另说了媳妇。事已至此,你再在我家住下就不合适了!”

“爹、娘,你放心,我不住下,一来是回来向你二老告别,二来是想给志山留下封信,也向他告别一下,写完信我马上就走。”

娘流着泪说:“玉叶真懂事,真舍不得你这个好孩子。你回去后,常来信啊!”

玉叶答应着进了西间。她看了看那些熟悉的嫁妆,泪哗哗地流下来。从抽屉里找出一个本子,撕下一张纸,流着泪写下了这封信:

志山见信如面:

传言误会割断了咱俩,我不怪你。我被我舅扣住,想让我嫁给那个参谋。我是偷着跑回来找你的。没想到我爹退了财礼,还说我愿嫁那个参谋,给我找到了工作。你这样做,情有可原。但你明知道我在果园里等你,你为什么不和我见一面呢?你太小瞅人了!

今晚我在你丈人家看到你了,这也就够了!也看到你新找的对像了,她比我好,你好好待人家,把我彻底忘了吧!

再见了志山!再见了!在个世道,注定了一个悲剧,下辈子会好些吧?到那时我再找你!

此致

敬礼!

玉叶泪笔

玉叶把信压在一个茶杯下,就告辞了,“爹、娘,再见了——”泪水簌簌地流满了脸。一出大门,直奔舍身崖而去。到了爱身庵遗址与志山站着说话的地方,她伸开双臂大声呼喊:“志山——乔志山——下辈子吧!下辈子你别再生在富农家了!”风把她的喊声撕得粉碎,扬洒在山间河套里。

她突然想到应该给志山留下件纪念物,就把红头巾从脖子上解下来,拴在了崖沿那棵松树上……

志山在喜凤家里吃完了饭,丈母娘在收拾碗筷,岳产抱着孩子去送他老哥哥老嫂子去了。志山和喜凤进了喜凤的房间。她自从她男人死后,就带着孩子回了娘家,还住在她为闺女时的里间里。两人把房门闭上,依偎着说话儿。喜凤说的净是今后过日子的事。志山说,你别光想过日子,以后你得跟我学着管理果树。

“志山,你在果树方面是咱边方的名人,那年你来俺村做指导,我正在果园里干活,当时就对你很崇拜,今天上午又有个外村的技术员来找你求教。见你没在家就走了。”

四庄八疃来找志山讨教的果业技术员很多,志山没在意,喜凤又说:

“还是个女的。”

“女的?长什么样?”来讨教的都是男技术员,没曾来过女的,志山有点儿犯疑。

“我在屋里没到天井里去,老远没怎么看清,那人个儿比我稍矮点,看上去挺文明的。”

志山一惊,玉叶,莫非是她?“那人说什么了?”

“我离得老远,没听见说什么,那人只在大门里和爹娘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志山说:“我得回去!”喜凤说:“爹还没回来,你这样走了不礼貌,再等会儿不行?”喜凤实际上是舍不得志山走,志山没听她的,出来和丈母娘打了个招呼就走了,把出来送他的喜凤拋在了后边。

志山一会儿就来到了家,一看大门外停块自行车,仔细一看是玉叶那块紫红色的小金鹿,“还好,玉叶还在家里”,他高兴地把车子搬进了大门,急忙到屋里找玉叶,哪有玉叶的影儿!

志山冲爹大声问:

“玉叶呢?怎么光她的车子在这里,她人呢?”

爹一看志山这阵势,不说实话不行了,就说:

“她是来过。这个说话不算话的人!”

志山没再责问父亲为什么不告诉他,他知道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他只问:

“她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只问喜凤是谁,我没告诉她实话,再,再,她叫和你说,叫你去找她。这是头午说的,这会早回她家了!”

“头午?说到哪里找?”

“她说你知道地方。这种反复无常的人还找她干什么——”

娘说你屋里有玉叶给你的信,志山忙进屋看了那信,他的心大喊“不好!”他知道玉叶今晚又回来过,没再问爹娘什么,就飞奔出门,径直向果园跑去。

志山进了果园,“玉叶——玉叶——”地大声叫着,回答他的只有风声。他急速地钻进了松林,直奔松林上边那裸露的山峰而去。到了“爱身庵”遗址那儿,他借着星光四处寻找,嘴里大声地呼喊着,只有“呼呼”的风夹杂着零星的“山呱呱子”的叫声回答他。他趴在了崖棱上,抓住了一块岩石把身子探出去向下看,漆黑漆黑的,什么也看不见。又侧起耳朵仔细地听崖壁下面的动静,仍然是只有风声。志山起身坐在崖边,山顶的风把他的头发吹得纷纷扬扬。他转念一想:也许不至于吧,玉叶是个很热爱生活的人,又那么坚强,哪能为了这事就去死?也许到她姑姑家去了,她姑家过了桥就是,她是走着去的,把车子放在大门外,是想提示我她来了,她怕爹娘不告诉我实话。今天太晚了,去找,人家肯定都睡觉了,等到明天吧,明天一早我先到她姑姑家看看。

想到这里,志山回了家。一进门,就向爹娘大发雷霆。志山又看了一遍玉叶留下的信,大哭起来,说,要是玉叶有个好歹,喜凤我也不要了,我打一辈子光棍!

志山心里有事,鸡叫头遍他就起来了。简单吃了点冷饭,就骑上玉叶的车子向玉叶姑姑家蹬去。出了村,一路下坡地来到了石桥那儿。过了桥,不远就是她姑姑家了。他抬头看看,晓星残月,东方泛着鱼肚白。他想,这么早,她姑姑一家肯定还在睡觉,怎么能去打扰人家?他于是就在桥西头停下,一只脚点地,另一条腿还在车子上,情不自禁地向左扭头看看他常与玉叶走的那条河边小路。看了一会儿,他干脆蹬起车子沿那条路向南走去。一会儿来到了他们常坐着说话的那块磐石那儿。把车子支好,登上磐石,在两人坐过的地方坐下来,重新体味那相依相抱的甜蜜。突然,他觉得一道霞光照到自己身上,抬头向东望去,只见一片朝霞缠撩在山峰间。那云霞通红通红,红得像血,像刚从人身上流出的鲜血,红得耀眼,红得让人惊悸。他被这眼前的瑰丽震撼着,陶醉着,一时间忘却了自己为何来到此处,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乔志山把视线从座座山峰向下移,他要看看那道舍身崖上面与玉叶坐过的地方。只见那崖壁顶端也覆盖着红彤彤的云雾,只不过有点儿淡了。他辨识着哪里是他们坐过的“爱身庵”遗址,突然,他“嚯”地站了起来,心“嘣嘣”地像要跳出胸膛。原来,他在红色的云雾里看到了一抹抖动着的红色——

“不好,那不是玉叶的红头巾吗?!”

2009年2月初稿,原名“血色朝霞”,2010年1月改写

穿衣的故事

这是1960年春天的故事,那时我当教师还不到一年。

预备铃响过了,我收拾好备课笔记,拿上课本粉笔盒,起身要到教室去上课。一起身,觉得裤子被椅子拽了一下,同时听到“嗤”的一声。我把臀部裤子拽向一边,扭身一看,苦苦地笑了,原来是裤子被椅子上的一个钉子剐了个大口子。

那时的学校穷,办公条件很差。学校分配给我的这把椅子,坐上去像摇床似的,身子一动,就吱吱嘎嘎乱响,冒出头来的铁钉扎得屁股生疼。找锤子往下砸砸,过不几天,就又冒出来。我到总务处换,到堆杂物的库房里一看,倒是有几把椅子,不是缺腿,就是缺靠背,再不就是椅面裂条大缝子,比起来我这把算是好的,只得搬回来将就着坐。

这一次,我起得猛了一点儿,已经乏了的裤子被刚冒出的一个钉子头剐了一个三角形的大洞。这样怎么去上课?我没犹豫,急忙带上讲课用的东西向宿舍跑去。那时我们住的是三人集体宿舍,进去一看,年纪稍长的丁老师在里面。他一看,笑了:

“赶快换一条啊!”

“怕是没的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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