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许打算送御祁深去4S店取他的车,御祁深却要直接回家。
最后还是依了御祁深。
夜里,明许独自躺在客卧里睡不着,想起下午发生的事情,禁不住眼泪落个不停。
她和御祁深在一起的日子,就如镜花水月,偷来的,终需还,可她是真的舍不得啊。
正默默流着泪,忽然听到卧室的门被推开了,紧接着,床的一侧陷进去,一抹高大身影躺上来。
就算室内漆黑,她也能凭感觉知道,来人是御祁深。
掀开被子靠过来的时候,他还很规矩,可躺了一会儿,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
他火热的身躯紧靠着她的后背,宛如一个大火炉一般,烤的她口干舌燥的。
“明许?”
“嗯?”明许声音哑哑的,怕他听出来,没敢多说一句话。
“我想……”接下来,是他窸窸窣窣解腰带的声音。
也不知道是夜色太过迷人,还是今晚心情不错,御祁深的动作称得上温柔,结束时,明许半眯着眼,身体颤抖了好一会儿。
完事后,他也没急着离开,而是起身站在阳台上抽了一支烟,推开窗户吹掉烟味儿。
转身回来重新躺在床上,从她身后拥住了她。
“明许……”他的声音性感沙哑,光是这么两个字,就有够撩拨人的心弦。
“嗯?”
“算了,以后再说,睡吧。”御祁深欲言又止,闭上了眼睛。
明许想,他是想说,等明玉回来,我们就分开吧?
御祁深也说不清此刻的感受,说对她有好感吧,过去的一切又不能抹去,他明明是恨她的,可靠近她的时候,又能对她有冲动。
左思右想了很久,最后得出结论,他是恨她的,这样也算是对她的一种折磨。
明许很晚入睡,到了第二天,自然也没有起早。
等她起床时,身边早已没有了御祁深的身影,他应该已经去上班了。
明许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那瓶避孕药,拧开瓶盖,倒了两粒白色药片出来。
避孕药换成维生素已经有些日子,可肚子还是迟迟没有动静。
没有就水,她将药片直接送了下去,叹了口气,去厨房想弄点早点吃。
刚推开厨房的门,手机就响了。
“老巫婆,你就是老巫婆……”明许皱了皱眉头。
“喂……”明许还没有说下一句,祁琳琳就在电话那边吼:“明许,你立刻来老宅一趟,十分钟见不到你,立刻给我卷铺盖走人……”
挂了电话,明许只觉得一阵阵心累。
又是这句话,让她卷铺盖走人,让她离开御祁深,拿来吓唬了她三年,有意思吗?
以往,她听到这句话就会诚惶诚恐的快速赶过去,哪怕心里再不情愿,为了能留在御祁深身边,也会甘受委屈。
现在,她累了,身心俱疲。
所以,她依旧慢条斯理的吃早餐,过了快一个小时才赶到老宅。
一进门,迎接她的就是一直被抛掷过来的茶杯,幸亏明许眼疾手快,偏头躲过,这才不至于破相。
“你看看时间,都一个小时了,我有没有告诉你,超过十分钟就卷铺盖走人?”祁琳琳欺负明许欺负惯了,忽然被忤逆,心里的气也是没处撒。
此刻正怒瞪着明许,两手撑在沙发扶手上,脸色有些狰狞。
“没办法,昨晚祁深缠得我太晚,早晨您打过电话后,我一不小心又睡着了,来晚了是我的错。”
明许淡然的将鬓边的碎发别于耳后,清凌凌的视线落到满脸怒容的祁琳琳身上,一身的不卑不亢。
祁深缠得我太晚?
祁琳琳一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当初之所以答应明许来照顾御祁深,一来是因为御祁深恨明许,断然不会对她生情,日后等他身体好了,也好将她打发走。
二来是因为明许对御祁深感情颇深,一定比旁人更加上心的照顾,彼时御祁深在医院,御氏需要祁琳琳打理,再来照顾儿子,自然分身乏术。
她又不敢将公司大权交给御祁深的父亲,怕一不留神,御氏都要不保。
现在好了,原先笃定的事情,都有了变化,御祁深主动缠着明许,是不是说明他对明许的感情发生了变化?
祁琳琳捂着心口的位置,拿起茶几上的一个信封,从里面抽出一沓照片丢在茶几上:“你不嫌丢人,我御家还嫌你丢人,看看你做的好事。”
明许来之前就想过祁琳琳唤她来的用意,总归是没什么好事吧,现在看来,果然是的。
一摞照片散开,明许拿起两张,正好是在酒吧前,她脚下绊了一下,严诩及时的扶住了她的胳膊,两人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
除了这一张,还有酒吧里的几张照片,两人在喝酒,开怀畅饮。
最后是御祁深黑着脸将她从酒吧带出来的情景……
“我只是和朋友一起喝个酒,并没有做出格的事情,怎么就丢人了?”明许反问祁琳琳。
“朋友,我调查过了,这个男人叫严诩,当初可是和你不清不楚的,既然嫁给了祁深,就应该安守本分,现在又纠缠在一起,是想旧情复燃吗?”
祁琳琳气的将那一摞照片丢在地上,靠在沙发上呼呼的喘着粗气。
“我和严诩是发小,从小一起长大,从来没有不清不楚过,现在更没有纠缠,请您不要乱泼脏水……”
明许闭了一下眼睛,再次睁开,眼底的怒容已经不见了,一片澄净平淡。
她都有些佩服自己了,在祁琳琳的训练下,涵养与日俱增。
“好,既然你都不在乎了,我也不怕你知道,青荷家世背景和祁深般配,人又是个懂事清白的,我很中意,她和祁深之间,你就不要瞎掺和了。”
明许听了这话,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和御祁深可是结婚了的,明明是小三插足,反倒让她这个正室不要瞎掺和?
“让别的女人介入我的婚姻,恕难从命。”明许挺直腰板,冷笑一声。
“跪祠堂,给我跪祠堂去。”祁琳琳被气的手指颤抖,大喊:“管家,你亲眼看着,不跪到晚上八点,别让她出来。”
明许深深看了她一眼,漠然的收回了视线,跟在管家身后,缓缓向祠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