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夜幕!天上的明月皎白如雪,给地上所有处于光明的人或物留下一道淡淡剪影。
冥王府书房,暗沉的墨色窗帘随风飘荡,一排排鳞次栉比的书架排列而过。
桌案前方,一名全身黑衣的小哥恭谨跪地拱手,“爷,文喋上的名字是左忘忧!”
“影!你可露出了马脚?”伟岸的身影未动,背对着跪地的人继续看着墙挂上的一幅画。
画上美人手握画扇,画扇遮去了她的面容,只露出一双如狡兔的明眸,他却似还能感受到她含笑的朱唇。
“未曾!属下保证!”跪地的身影仰头露出隐在黑暗里的真容。
正是白天让左忘忧交出通关文牒的侍卫小哥,他实则是冥王手下的暗卫队首领,名唤影。
“那为何她还不来?”伟岸的身影声音染上一丝落寞!
影略微迟疑,最后还是说道,“爷,会不会根本不是她…”
“闭嘴!滚!”伟岸身影终于转身,露出他那惊为天人的俊美脸庞,剑眉如墨,深邃的凤眸如海,俊挺的鼻,微薄的红唇,他正是冥城的王,风冥夜。
然而面对如此绝世容颜,影却立刻低下头!恭谨地退了下去,“是!爷!”
书房外突然响起敲门声,贴身侍卫绝的声音传来,“爷!抓到一只可疑猫头鹰。”……
欲仙阁后院,远香居,房间黑漆漆。
“唉!说什么影子是孤独时刻陪伴自己的另一个人,那人也不想想,灭灯后身处黑暗中哪来的影子!”
娇柔的声音温如雨,一听便让人感到惋惜叹,为何佳人如此感伤?
罗芊芊面带薄纱倚在窗边感慨,眼角一滴泪悄无声息落下。
“伊人倚窗独叹息,何不叫上爷一起?”一道黑影突然从窗外倒挂下来。
罗芊芊被吓得连连倒退两步,正欲喊人,嘴已经被来人捂住。
罗芊芊大惊失色,以往不是没有登徒子偷偷潜上门,可老鸨于妈妈已经派了人在四周看守,已经是许久不曾有人偷潜进来了。
今晚日子特殊,于妈妈更是加派了人手,怎还会有人进得来?她的美色当真出众到让人如此觊觎吗?
“乖美人儿!别叫!爷不是来香你的!”出声的是一道低低喘气的男音,男人说着旋身进了黑漆漆的房间,显然有点功夫底子。
罗芊芊手脚齐齐被制住,只能顺从地点点头。
此时她后悔不已,方才她不该开窗的,风大吹熄了屋内的灯,她才感慨一句,还未来得及将灯重新点上,现在歹徒进屋没有了光线照耀,外头的人要怎样才能知道她的处境。
男人满意地勾唇一笑,刚试着松开捂着罗芊芊小嘴的手掌,罗芊芊便张口想要大喊。
奈何男人速度更快,手指起落间便封住了她的哑穴,邪邪地坏笑两声,“不听话哦!不过,爷最喜欢了!”
说着,他肥厚的手掌当即揽着罗芊芊挤进怀里,另一手附上她浑圆的翘臀。
罗芊芊眼角的眼泪很快溢出,也不知是疼的还是给吓的,而男人乍一看罗芊芊这我见犹怜的动人模样,兴奋地更加搂紧了罗芊芊,似乎就快把控不住了!
不得不说,这忘情的一幕看得窗外的左忘忧都不太好意思打扰。
她刚解决了远香居外的看守,偶感肚子疼痛才转了一圈去了一趟茅房,刚回来就见这激情一幕,颇有点小纳闷,她做的首功怎的就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不过,这罗芊芊的身材果然是引人犯罪啊,原来是波霸啊!前凸后翘!难怪如此有名!再加上这水灵灵楚楚动人的脸蛋,难怪引得诸多男人垂涎欲滴。
要知道,方才在外头她可是瞧见了不少鬼祟的男人偷潜着,只可惜他们没有艳福,被她一一解决了。
没想到眼前有一个捷足先登了,左忘忧挑眉翘起唇角,“敢捡姐的漏!嫌命太长了是吧?”
右脚踢起一块石头直入房间,房间内哼哼地男人瞬间应声倒地,可想而知,左忘忧这一脚有多大力,直接封了男人的睡穴。
见状,左忘忧这才一个旋身从窗外跃入黑漆漆的房间。
罗芊芊吓得面如死灰不断后退,嘴巴长着喉咙却发不出一点点声音,她急得眼泪直掉。
天哪!非礼的登徒子突然倒地不起,竟又来了一个!她正欲跑到旁处推翻物品引来护卫。
左忘忧却像一个大男孩一般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开口道,“嗯!我…赠诗一首罢!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何时倚虚幌,双照泪痕干。”
她并不解释,亦不上前,目光一扫,她随手拉过屏风上的白色披风丢给罗芊芊,披风正巧落在罗芊芊肩膀上盖住了她赤裸的香肩。
左忘忧伸腿踢了一下地上晕睡过去的猥亵男人,男人的脸顿时转过来,这月光下十分清晰,这一看,左忘忧可乐着了!
哈!这人还曾有一面之缘,不就是曾在雅荷居里和兄弟一起没吃饭就跑去逛青楼的马兄弟吗?还刚结婚不久呢!
渣男!
败类!!
左忘忧伸腿不客气踢了两脚,见姓马的是真的晕死过去了,她单手一提拉,抓着他的后领口便跃出窗口!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罗芊芊还未缓过神,隔了一会后房门口传来贴身丫鬟荷香的询问声,“芊芊姐,你醒着吗?”
罗芊芊闻言赶忙起身收拾了一下身上衣着,抱着左忘忧丢给自己的披风,她微微抿唇笑了,“我在!”
说罢,罗芊芊惊讶张唇,她可以说话了!
难不成刚刚,那位公子丢披风的时候顺道把她的哑穴给解了!目光不可思议地再次望向空荡的窗口。
叹!人无影!去也无踪!救连姓名也未曾留下!往后她可怎么寻他!
荷香得到回应轻轻推门进屋,见房内黑漆漆不由问道,“芊芊姐,您怎么熄灯了?这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呀!”
“风大吹开了窗,灯就灭了!”罗芊芊淡淡回道,走到窗前看一眼浓墨的夜色,眼底染上愁思,为什么,偏偏是今夜呢?
“芊芊姐,于妈妈那边差不多了,再过半个时辰便可以出去了!”
“嗯!我知道了!”……
黑暗角落处,左忘忧将男人甩下,回身利落地朝欲仙阁熙熙攘攘的大门而去,眼角不经意间却瞥见了欲仙阁旁边的忘忧酒馆!
三层楼的全高调奢华装饰古色古香,门口的两个大红灯笼极其惹眼,此时正亮着两盏灯。
“亥时了,不知道浮云打听得怎么样了,那男人究竟什么身份?为何约我到忘忧酒馆?”左忘忧停在酒馆前大刺刺的打量。
正在这时,忘忧酒馆的大门开了,从内走出一名女子,一袭红色牡丹落地长裙衬她人比花娇,煞是美艳动人,“客官,请问找人吗?”
“我不找人,我找钱!”左忘忧咧嘴一笑,双手环胸大喇喇地回答。
今天在街上她听说了一些有趣的传闻,这个忘忧酒馆与一般的酒馆营业不同,从来只在亥时开业,一天只等待一位有缘人。
客人可以向掌柜倾诉他的故事过往,无论悲喜,掌柜还会以故事入酒,酿出一壶特别的醇酒封存在酒馆中等等。
左忘忧十分好奇,这个醇酒留着干嘛用呢?忘忧酒馆的掌柜是想如何?
然而当她问起忘忧酒馆的由来年份,却无人知晓它是何时便开始存在的。
红衣女子瞳眸微闪,“客官里边请!”
左忘忧感觉有点怪,这女子眼底一闪而过的惊喜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她左忘忧走南闯北一年有余,碎不长,但识人的经验多多少少都是有的,这是怎么回事呢?
她才刚到风吟的京都城,怪事一件接一件,先是救了天上掉下来的美男,美男居然装晕夺了她初吻,后又让她到忘忧酒馆,这其中是有什么关联呢?
自她有记忆以来,她确认她并不曾踏入风吟京都城啊,然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左忘忧从来不是怕事的主儿,跨步与红衣女子一并入了忘忧酒馆。
“怎么回事?那人怎么就进去了,不是说忘忧酒馆一天只招待一位客人吗?往常不都得等到夜上三更才有有缘人吗?”
“老头子我今天都搁这儿摆摊呢,忘忧酒馆这才刚开门呢!看来这位相貌不凡的公子便是今日忘忧酒馆的有缘人了!”
“听说忘忧酒馆接待的都不会是一般人,你们猜这位衣冠楚楚的公子会是什么身份?”
“这个可难说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