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块玉佩，总让他觉得有些眼熟。
或许是因为折恋第一次笑的原因，东方凌云第一次有了不想嘲讽她的念头，可他想开口打破这平静，却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
万幸，最先开口的不是他。
“少主，”折恋看着他，仍旧笑着，“我们聊聊吧。”
东方凌云点点头，扶着她坐到了床上之后，才发觉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握了握拳，开口又想嘲讽她，却被折恋打断：“少主，可以说说现在外面江湖的格局吗？”
东方凌云绷着张脸，沉默了许久才道：“如今江湖，剑门一家独大。”
折恋挑了挑眉，嘴角的弧度淡了些：“我以为我们六年没有好好聊过，会有很多话可以讲。”
折恋浅笑着，继续道：“我以为老门主死了，少主会怪我，毕竟我将老门主囚禁了两年，他的身子骨早就大不如前，因此五年前他死时，我以为少主会来指责我。”
东方平赋死的那天，刚好是她的生辰，她还以为那天东方凌云没来对她上刑，是因为那天是她的生辰，却没想到，那天是他父亲的死期。
也是，如果是她的生辰原因，那之后的每一个生辰，东方凌云就不会往死里打她，像是在宣泄某种情绪一般。
东方凌云绷着张脸，眼里却划过一丝愕然。
她怎么知道的？
谁告诉她的？
见他没讲话，折恋便继续道：“少主不要惊讶，或许这件事会触及少主的不快，那要不我们聊聊别的吧，比如，林何的死。”
折恋状似无奈地摇了摇头：“少主啊，你都知道当年不是暗门老门主害的您父亲了，何必再杀了林何呢？”
东方凌云冷着一张脸道：“谁让他想救你。”
这回轮到折恋惊讶了：“他为何救我？”
“那要看他怎么知道那天救走他的是我的影子了。”此处，他顿了顿，又接着道，有些像自嘲：“也不对，你现在，最多只能算个叛徒，罪人。”
看着东方凌云又要开始嘲讽她的样子，折恋自动忽略，略一沉思，倒想明白了一些。
那天林何打上门来的时候，正巧惊动了她。
她躲在这院子里看的时候，正巧听到林何对东方凌云喊：“你无情无义，我可不会像你一样忘恩负义。”
当时她没往林何是来救她的方向想，现在倒是明白了。
主子对影子无情无义很正常，怕是林何查到了什么，知道她是当年那一个月被东方凌云带出去的那个小丫头了。
所以，当时他指的人，根本就不是东方凌云的影子，而是那个小姑娘。
只是可惜……
折恋全身的经脉已废，一身修为早已散尽，即便是想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少主，就算林何想救走我，那也不必杀了他，重伤也无妨啊，何必呢？”
折恋看着他的样子，微微摇头，道：“少主，你不是当年的少主了，那时候的少主，做事虽和你一样果决，但绝不像你一样狠辣。”
东方凌云冷笑道：“拜你所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