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二,我问你,你就不想知道阿月为什么要自杀么?”
赖二原本还呆呆的,但听到这里眼神似乎也慢慢有了焦距。
刘县令也发现了这一点,在确定这个问话开始奏效后心理的把握更大了。
“据我们调查发现,阿月的自杀是有人在用她的家人逼迫她……至于这人是谁,我们还在调查。”
赖二的手慢慢的拽紧了,眼神确慢慢的聚集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刘县令等了一会儿见赖二还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心里也开始有些焦急了,不过面上还看不出来。
“我还听说这阿月之前就动了想要赎身的念头了,唉,可惜了,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情……”
刘县令一边说着还一边叹息的摇了摇头。
“听胖丫说阿月的床头还有一张未绣完的手帕,上面绣的好像还是鸳鸯呢,唉,可惜了啊……”
赖二的眼睛越听越红,双拳也拽的紧紧的:“我知道……”
“什么?!”
赖二的一句‘我知道’来的十分突然,原本刘县令还想在鼓捣鼓捣说两句的,都被一句话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哦,咳咳,你快讲!”
“她们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什么都知道!哈哈~”
赖二强忍着红红的眼眶无奈地大笑着,沉默了一会儿又再次缓缓开口。
“事情要从一个月前说起,那段时间老爷和来福管家一块儿去外地办事,正巧柳夫人得了风寒。
本来是柳夫人的丫鬟烟儿想去找城北的李大夫的,谁知李大夫碰巧走亲戚去了。
那时候我也是刚巧在街上溜达碰到了烟儿才知道这些的。
她向我诉苦,而我呢又正好能帮她解决这一难题。
我告诉我,在西街那里新开了家药铺,有个新来这里不久的顾大夫,就是还不知道他的医术行不行。
烟儿无法,只能去请那个新来的小大夫。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顾大夫的医术确实不错,两包药下去,柳夫人的风寒就好了。
顾大夫很年轻,长相也白白净净的,柳夫人又是个赖不住寂寞的人。结果可想而知。”
赖二讲到了这里冷笑了几声。
“从那之后柳夫人经常借口生病身体不舒服找顾大夫来避开其他人私下里问诊,这一问诊就是很久的呆在房间里。
他们两个在干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本来这事也只有她的心腹知道,可是次数久了我也不是傻子,自然也猜到了。
于是我在他们的又一次私会中故意撞破了他们的好事,将事情给挑明了。为了封住我的嘴,柳夫人承诺给我二百两银子,但我得走的远远的,在也不能回来。
至于阿月,阿月那里则是个意外。我有一次喝醉了酒在她那里走漏了风声。为了哄她开心,我只好把那个柳夫人的‘把柄’告诉她。
结果没过多久红夫人那里就知道这件事儿了还闹到了老爷那里。
我也就猜到阿月是红夫人的人了。
老爷也听信了去找柳夫人大发雷霆,但毕竟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偷人的事实。
当然除了我,柳夫人很怕我作证泄露,她想尽办法的凑了二百两银子让我立马就走。
本来我都计划的好好的,带着阿月一起离开的!
谁知……谁知……”
赖二说到这里忍不住的捶了几下头,懊恼起来。
“大人,害死阿月的一定就是红夫人,她一定是怕阿月暴露了她,所以她害死了阿月的,你快把她抓起来啊!
哦,对了,柳夫人,一定是她怕老爷饶不了她,所以她下毒害死了老爷!
还有,还有来福,他……”
赖二越说越激动和得了失心疯一样,认为所有人都有罪都不能放过。
刘县令看公堂秩序变乱后就及时让人将赖二带下去,退了堂。
刘县令来到堂后,看到了正在沉思的段若飞和百般无聊的乐珩,乐呵呵地笑着:
“哈哈~距离案子被破是又进了一步了!这还多亏了两位的帮助啊!”
“按赖二的说法,这下子谢员外被杀案的最大嫌疑人岂不就是柳夫人?!她是怕奸情败露所以才杀的人?”
乐珩想了一下刚才赖二的话,做了个小推断。
刘县令听了也有些赞同这个说法。
“可是也不对,首先柳夫人的奸情并没有完全败露,谢员外自己也只是猜测听说,没有确凿的证据。
其次,杀了谢员外对她并没有什么好处,反而对她的处境极不利。
谢员外有一个儿子,乃他的原配夫人所生,现正在外求学。
一但谢员外死后,他的儿子就会接手谢家,柳夫人的日子更难熬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