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不关我的事儿,我也不知道娘亲为什么会哭!”
小乐珩被严厉的镇南王吓得小嘴一憋,差点抽泣出来。
“王爷,不关珩儿的事儿,是我想起了以前的事儿,忍不住哭了起来……”
王妃听见镇南王在怪罪儿子,赶紧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替儿子解释原委除冤。
镇南王听了后温柔的走过去扶着王妃用拇指轻轻的替她擦眼泪:
“既然是往事,阿芸也就不要在伤感了,过去了的都过去了,好不好?”
镇南王使出浑身解数终于是将王妃给逗笑了,这才放心的让人将王妃送回卧室去。
他一把抱起身旁的儿子,将他放在腿上温柔的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珩儿,你娘亲怎么会哭了呢?”
小乐珩憋了憋嘴,将之前发生的都告诉了镇南王。
“‘黄泉’,唉!”
镇南王终还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爹爹,‘黄泉’究竟是什么呀,为什么娘亲会哭呀?”
小乐珩咬着手指不解地问道。
“‘黄泉’你以后会知道到的,它是个不好的东西,你以后千万不要在你娘亲面前提它,好不好?”
镇南王最终摇了摇头还是没有告诉儿子黄泉是什么,只是让他以后不要在再母亲面前提。
后来当小乐珩再长大一些后也慢慢从他爹镇南王口中了解了他娘亲当年的事情。
原来在她娘亲十五岁那年‘黄泉教’在全国正式爆发开来那件大事也在她面前亲自发生了。
她的爹是前朝的一个小管员,叫何况,她的娘是何况的原配夫人,为何况孕了一子一女,夫妻两人感情很好,一直都相敬如宾。
他的大儿子叫何磊,是一个十分正直温柔的人,在衙门里担任一个小文职。
小女儿何芸,也就是乐珩的娘亲,十五岁的何芸秀外慧中长得也美丽动人,美名远扬引得当时很多青年才俊想要提亲迎娶。
谁知,本来是很幸福的一家人就因为这‘黄泉教’给毁了!
当年‘黄泉教’发展到最后竟然大多数官员都加入了其中,并成为了他们的核心拥护者。
那一件惨案的发生完全动摇了国之根本,也使得前朝的统治轰然崩催。
何况也在那批被洗脑的官员之中,他们听从‘黄泉使’的命令,在自家庭院之中画了一个阵法,用来祭献自己的双亲和子女,然后再自杀,以血亲的鲜血洗净自己的灵魂罪孽。
‘黄泉使’的献祭法是极其残忍的,用血亲的鲜血来画阵法,伤口一般不会危及生命,但会失血过多而死。
被献祭者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感受到属于自己身体中温热的鲜血一点一点的流走,生命的活力一点一点的消失,但自己却毫无办法,只能坐以待毙。
那是化辛二十三年十月初七,何况的母亲何秦氏,带着她的媳妇儿,孙子孙女去寺庙里求了平安、姻缘,大家一路上都很开心。
那一天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一起回到家里,一大家子人一起高高兴兴的吃晚饭。
唯一不同的就是,吃着晚饭说着开心事儿的众人昏倒了过去。再慢慢醒来时却发现自己浑身虚弱,身体里的鲜血不住的往外流着。
她的儿子、他们的父亲、她的丈夫——何况,站在庭院中间正画着什么,身下的血腥味充斥着她们的鼻子。
整片天空开始渐渐暗沉下去,那些庭院旁的树影像一只只狰狞的巨兽,露出了它们罪恶的爪牙。
何磊是第一个清醒过来的。他使劲的想要挣脱绑着自己的绳子,可是失血过多的身体又如何能够提上劲儿呢?他的挣扎使得大脑出现一阵阵的昏黑,耳鸣……
何芸也慢慢清醒了过来,她无措的看着浑身沾满了亲人鲜血的何况,仿佛像恶魔一般,站在她面前一遍遍的低声告诉她:
别怕!芸儿,很快,很快我们的灵魂都将得到解脱!我们的来世都会在重聚,我们都会生活的很幸福……
何芸害怕极了,她恐惧的低声抽泣着,一遍一遍的喊着:哥哥……
可是,恐惧的哭泣不能改变她的状况。
何况看了看天色,算了算时间,发现往生的时候到了。
他拿起一旁的匕首,直直的刺向了他躺在地上还在昏迷中的母亲心窝上,鲜血随着他拔出匕首时喷涌而出,溅在了何况的脸上。何况满脸的享受,笑容是那样狰狞……
“第二个!”
何况轻轻地说着,走向了他昏迷的结发妻子,温柔的将她抱在怀里,抚摩着她的脸:
“惠娘,别怕,很快的,为夫很快就会来追赶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