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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十八.懵懂

苗条淑女君子好逑。

我调到前面座位以后上学上课时和亮子一起学习和听他针砭时弊,剖析历史,还有不知道从哪里阅读来的野史故事。放学就和姚震一起回家,顺便过过瘾,补充补充能量,哪个卤牛肉是百吃不厌。现在孩子都吃的辣条都没有它过瘾。

生活在两点一线中没有任何波澜,除了每月测试能让大家紧张一下,在没有什么新颖的事情。

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就在以为枯燥的学习一直持续到毕业的时候,我的人生第一次出现异性的轨迹,虽然只是旁人的议论,但是也让我认识到其实生活还是很精彩的,还是有许多的未知世界需要去探索,去研究,去深入。可能是旁人的一句话就会给你打开一道不一样的门,出现绚丽多彩的世界。

亮子座位后面有个白净的女孩,名字很好听叫俞宁缘,安安静静的一个漂亮女孩,白白的皮肤(只要没有我黑就是白),乌黑亮丽的长发,不大不小的眼睛,细细的眉目,樱桃小口。虽然个子不高但是更显得小巧玲珑。学习成绩一般,但是比较刻苦,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那种,奈何迟迟不开窍,所以经常会有不懂不理解的题目都会用她的笔戳戳亮子或者我的后背,让我们两回过头教一教她。

时间长了以后,已经不用再拿笔戳后背了,只要她按动自动圆珠笔的按钮,发出“咯哒”一声,我们就会回头看看她,有时候她会莞尔一笑说:“什么事?”然后用自己细长白皙的所谓如葱手指捂住自己的樱桃小口吃吃的笑着,一副恶作剧得逞得意的娇羞样子。

对于我来说除了俞宁缘长的白,好看一些没有其他任何想法,简单的男女同学,不会做题,互相帮助,还不如教姚震做题来的实惠。我不懂不代表其他人不懂,终于有一天一个叫宗洪的同学悄悄的在我去厕所的路上和我说,俞宁缘是他老大的女人!呃,他老大女人,小学生不可以结婚吧!我问他老大是谁,咋就是他女人了?宗洪一脸得意的说,他老大和俞宁缘是从幼儿园就是同学,他们三年级就结婚了。所以你不要再把心思花俞宁缘身上了,虽然你成绩好,但是他们已经结婚了。

以为我弱智啊,三年级就结婚了,怎么没有给我发喜糖吃,哦,我留级了才和他们同学的。那我回去问问亮子,吃没吃喜糖。

回到教室没看见亮子,看见俞宁缘安静的坐在座位上,看着手里的课本,预习下一节课的内容。我也是脑子短路了,憋不住,没有看见亮子就直接回头问起俞宁缘,反正我想她自己的事情自己回答岂不是更准确。当我对俞宁缘提出你怎么三年级就结婚了的时候,俞宁缘手里的课本已经劈头盖脸的砸向我,还一边骂着流氓,谁结婚了。天天看你怪老实的原来也是流氓一个,你们男人都一样。

妈呀,男人当然和男人一样,女人和女人一样,不男不女那是二胰子。

小姑娘看着怪文静的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平时装的斯文,原来也是母老虎。以亮子的文言经句,“唯小人和女人难养也。”算了算了,下次不要再让我教你题目了,早知道不问她了,害的被一顿砸。

再次下课的时候我喊住宗洪一起去厕所,路上对宗洪说,你老大也怪不容易的,你老大的女人看着文静,怎么说翻脸就翻脸,那你老大不是被欺负死了。宗洪不以为然的说,你看你什么都不懂,你下次跟我混,我带你长长见识。两人一边聊一边走,光顾着说话窜进女厕所都不知道。低头寻找小便池怎么全是蹲坑,再抬头看全是女生进来,操,走错厕所了,赶快撒腿就跑,男厕所也不去了,直接回教室,到了教室还心魂未定,要是被老师抓住就真得留个流氓的处分了。

上课时间我和宗洪不是坐一起,只有下课和体育课才在一起,我秉承虚心好学,不耻下问的思想,跟在宗洪后面,俨然是宗洪刚收到的小弟,宗洪也天天讳莫至深的弄一些小道消息糊弄我。

这一天,宗洪对我说,下节体育课你跟着我,我带你去认识一个大姐大。

大姐大,看来这个学校还是蛮有江湖规则的,之前我可能是没有走进江湖,所以不知道自己其实是身在江湖,今天去认识一下大姐大,看看大姐大都给大家讲解什么江湖规则。

体育课,因为是五年级,要小升初考试,加上大家都懂的体育老师爱生病,所以集合以后跑一个四百米就解散了。队伍刚解散,宗洪就跑过来拉着我就朝操场的院墙下面跑,我知道他要带我去见大姐大,所以心里莫名的兴奋,比刚跑过四百米心跳速度都快。

跑到墙角看见一个五大三粗的女学生,留着***头型,翻着厚厚的大嘴唇冒着白沫在哪里嘚不嘚嘚不嘚,看见我和宗洪过来,立马停住嘴巴,大声问,宗洪,你个流氓,女人说话你来干嘛。宗洪媚笑的说,敏姐,这是我同学,带他来见见你,听你讲讲女人的故事,然后转过头对我说,这是敏姐,她哥哥是四大闯之一,敏姐是我们学校大姐大。我莫名的又想起了二年级袁老师,不知道敏姐会不会吐泡泡。

宗洪对敏姐说,敏姐,今天又讲什么课的,我也听听。

敏姐淬了一口宗洪,翻了一个白眼,要不是看你比较可爱早就让我哥给你打死了。女人的事情要你男人学什么,顺手指了指围在她身边的四五个女生,继续说到,我好意思说,你好意思听,我的姐妹还不好意思理你呢。该上哪上哪去,没事去跑圈去。

宗洪继续媚笑的说,我又不是自己听,我是带我兄弟过来听的,他什么都不懂,过来学习学习,免得到时我带出去聊天都聊不到一块。

在敏姐的贪婪的目光注射下,我害羞的小脸发烫,恨不得马上离开。伸手拉拉宗洪,说,走吧走吧,人家女孩子说话大老爷们不好听,咱走钓赖猴子吧。

宗洪大大咧咧的说没事,就听一句。敏姐大骂,滚一边去。我都不好意思拉着宗洪就走,宗洪说走什么,钓赖猴子,然后趴在她们几个女生围成一圈的敏姐后面装模作样的拔起一个茅草然后在地上寻找一个个芝麻大小的孔洞,然后将茅草轻轻的戳进去,然后略微的上下抽插,最后猛地一提,一条白色的蚂蚁大小的肉猴子就被提搂上来了。我看他下手挺快,也忙拔个茅草也趴下来,就在我专心致志钓赖猴的时候,宗洪对我说,你听听,他们在说什么,我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好像说什么肚子疼,体育课要请假。然后对宗洪说,敏姐生病了,说肚子疼,体育课以后都请假了,不用跑步上体育课了。宗洪说,我们也找老师也说肚子疼,请假。宗洪又竖起耳朵听一会说,这样就是领假,以后老师都不会过问了。

哦,这么简单,这就“领假”了。以后不用跑步了,那我们都去“领假”。这时候宗洪说的声音大了一点,被坐在旁边给一群女生传授经验的敏姐听见了,敏姐回过头,“呸”的呸了宗洪一口唾沫,“滚,他妈的流氓,你要再敢在这里我给你嘴巴撕烂,你信不信。”看着敏姐架势,我不知道宗洪信不信,反正我信她可以做出来。于是赶快拉起宗洪离开了大姐大敏姐身边。

宗洪是“狗肚子盛不下二两香油”,一路小跑到男生活动区域,大声喊,你们以后体育课不想跑步的找我,我教你们怎么请假。喊了一圈,也没人搭理他,该踢球踢球,该自由活动自由活动。

体育课结束以后回到教室,还在想着大姐大说的“领假”是什么意思,这可能和我喜欢刨根问底,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的学习态度有关系。我忍不住回头问问宗洪老大的女人,嘿,小圆子,什么叫“领假”?俞宁缘一脸疑惑什么领假?我很实诚的对她说:“今天和宗洪听说,你们女生不想上体育课,找老师说领假就不用去了。什么领假。”话刚说完就见俞宁缘小脸立马就红了,娇羞中带着愤怒,还有一丝尴尬对我说:“滚,自己回家问去。”

所以女人就是,平时我教你那么多,今天就问你一个问题都不愿意回答我,切,下次也不要找我问问题了。

从那以后,我后背再也没有人用笔戳我了,我也再没有主动的回过头。即使听到自动笔的“咯哒,咯哒”声,也是当做没有听见。

直到小学毕业互相留念,大家喜欢弄个笔记本,然后找每个同学写上一段祝福的话,我的本子里都没有俞宁缘同学的任何笔迹。我也没有给她留下任何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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