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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三.老姐二三事

有一个姐姐,哥哥或者弟弟妹妹还是很幸福的。因为从不同的事情中可以比较出来,谁比较优秀,谁比较蠢。而且有人可以欺负你,你也可以被欺负。从小时候开始,我一直比老姐低一个头,一直到她的下巴克。所以从记事开始,每次寒暑假就是我们的战斗时候。那时候住的是大杂院。暑假的时候,经常能听见院子里一个男孩儿嗷嗷大哭的声音。邻居都认为是有人在杀小孩儿。其实他们都猜错了,那是因为我跟我老姐打仗,被她欺负的。而且我们也决定好了,老妈回来的时候谁都不许告状。可是哪有不透风的墙啊。老妈下班回来做中午饭,左邻右舍就说了,你们家的两个孩子又打仗了。等老妈问我们的时候,虽然没有鼻青脸肿,但是伤痕累累还是有的。可我们一致否认没有,大家都在好好的写作业呢。

因为打架和看电视,我们甚至研究了一个武器。我老姐把我的指甲剪成尖尖的,应该是他看的九阴白骨爪这一个梗吧。结果呢,我的指甲太短,为了保持锐利的效果,她把我手指甲的两边都剪光秃秃的。害得我吃晚饭的时候,老妈看着我夹筷子的手,脸色一变。我只能和她老人家解释说,家里的老剪子不快不好剪,我只能剪两边的,不能剪中间的。老姐就在旁边偷笑。

其实我老姐是蛮聪明的,上学的时候每年都是三好学生,而且二年级直接跳级到四年级,初中的时候还是全市三好生,平时写作业只有我吭吭唧唧的写到10点,十一点,她每次放学吃饭前就把作业写完了。可是我就感觉她怎么这么笨呢,有时候一点小事都做不好。有一次老妈做饭,炉子上烧的是稀饭,还说好了,要把稀饭烧好以后再烧一壶开水。因为临时有事,她出去了,吩咐我和老姐两个人,稀饭不要糊了,水不要干了。过去用的都是蜂窝煤炉。我们也不会给炉膛熄火和换煤球。记忆中等了很长时间,稀饭也烧好了,水也烧开了。可是老妈还没有回来。我姐姐老姐就说,你看着炉子我出去迎一迎。于是我就把稀饭放着烧,稀饭烧滚了,把稀饭端下来,再把开水放上,开水烧滚了再把稀饭放上去。我估计老姐是出去玩去了,我一个人守在炉子边就没闲着。勤能补拙,在我的来回捯饬下稀饭也没有糊水也没有烧干。过了很大一会儿,老姐回来了。我说老姐你来看看炉子,该我出去迎一迎老妈了。其实我也想是出去玩。我应该比老姐还疯吧,等老妈回来的时候我还没有回家。玩够了,回家的时候老妈正在训老姐。我进屋一看,原来是稀饭也烧糊了,开水也烧快干了。我老姐是把稀饭先烧,烧糊了以后端下来再把开水放上去。

还有一次,老妈工作忙,没有时间给我们做饭。我和老姐两个人在家。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老妈都说过了,中午让老姐做点饭炒点菜,两个人一起吃。老姐说家里还有一只鸡,我们去逮来杀了吃吧。我说好啊,可是我不会杀,我也不敢杀。老姐说她来杀我来做。我们撸起袖子去捉鸡,绕着大杂院跑了几圈,愣是连鸡毛都没有抓到。实在无奈,老姐说,唉,要不我们煮鸡蛋吃吧。我想想也行啊,煮鸡蛋又简单又省事,虽然我不能发挥大厨的手艺,但是我就可以不用动手做了。老姐说这样吧,我们一人10个鸡蛋煮上20个。可能的时候我的数学不是太好,虽然现在也不好。或者说是眼大肚皮小。默认了老姐的20个煮鸡蛋。男孩子还是有战斗力的,我吃了三个鸡蛋,就不想吃了,女孩子不行,老姐只吃了两个。可是老姐说我们煮了这么多的鸡蛋,如果不吃会坏掉的,你看看还有十几个鸡蛋扔掉了多可惜,多浪费啊。想想也是啊,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十几个鸡蛋怎么办?老姐说你是男孩子需要长身体,你看你一直比我矮,你是不是要多吃点才能撵上我才能打得过我呀?说的很有道理。不知道这十几个我是蘸了糖吃,还是蘸了盐吃,还是蘸了酱油吃的?总之20个鸡蛋是一个没剩。你们要想问我这鸡蛋好不好吃?我明确地告诉你,从那以后鸡蛋我就没碰过。

其实我和老姐还是有占上风的时候。小时候没有水果,老妈经常会下班时候带些西红柿啊,黄瓜呀当零食。你们如果看过《唐山大地震》这部电影,就是开头的时候,两个孩子要吃西红柿和黄瓜。家里只有一个西红柿,弟弟要吃,姐姐也要吃,这个桥段还是很感人的。可是在我跟老姐之间没有这个桥段。比如吃黄瓜,我不管是黄瓜头还是黄瓜尾,我就要多的。当只有一个黄瓜的时候我们是这样分配的。先问问你是吃黄瓜头还是吃黄瓜尾,如果我说我吃黄瓜头。老姐就会把尾巴那边留得很长,黄瓜头留得很短。然后递给我黄瓜头。如果我要说吃黄瓜尾,她就会把黄瓜头留得很长,黄瓜尾留的很短。要不我们就是剪刀布包锤,谁赢谁先选,你们知道的,我数学是不行的,所以好像没有赢过几次。可是我虽然小数学不好,我聪明啊。我跟老姐提议为公平起见。我们这样来操作,一个人来分配,另一个人来选。你看老姐比我大,她都没想到这么好的方法。这样分配的人会尽量的进行公平。因为他分配过以后没有选择权。选择的人也不害怕分配的人,因为如果分配的偏差过大,可以优先去选。方法是很不错的。这样我每次都尽量保持一根黄瓜分配的比较均匀一些。可是老姐就不一样了。她会根据我的需求,如果我喜欢吃的,她就故意分的少一些,我不喜欢吃的,故意分的多一些。本来认为很公平的一件事情,为什么到了她手里头,我都是那么难以抉择?

所以说我老姐还是比较笨的,公平分配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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