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着像阿疗的人影,一路小跑,嘴里叫着阿疗的名字。街上人多路滑,我在人群中穿梭,焦急的扯着嗓子喊。
“阿疗,停一停,等等我……阿疗,阿疗……”我看着前面被人流淹没的人影,加快速度往前跑,脚下一滑不小心重重的摔了一跤。我整个人趴展在地上,疼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良久起不来,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嚷嚷,“哎哎哎,大过年的躺尸呢,起来起来,别挡路……”
“我去你大爷的……”老子疼的都不能动弹,是哪个不长眼的一直叨叨叨。我紧握拳头,撑着地艰难的想要抬起头。听到身后有脚步声靠近,憋着一口气想要继续开骂,突然听到一句温暖的问话,“姑娘,你有没有事?”
我像突然被电击一般,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好熟悉的声音。抬起头,印入眼帘的是一双麂皮长靴,黑色金边大氅,继续抬眼,看到向我伸过来的一只手,骨节分明,剑眉星目,品貌非凡,这模样?似曾相识,他看到我也愣住。我还来不及反应,就只见阿疗从前方奔过来,想给眼面前这个人背后一脚。
我的天,阿疗一定是以为这个人在欺负我。但是,他顷刻回神轻巧的躲开。瞬间,身后的人拔剑赶来,三下五除二就把阿疗按在地上。我看到整个后脊背都凉了,是黑金,那群人配的是黑金!!!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趴在地上的我脑子里飞快的运转,突然急中生智,赌一把,这个时候就只能拼演技了。
我嘴里继续喊着阿疗的名字,挣扎着爬起来,然后装成瞎子,四处摸索着,“阿疗,你在哪,在哪啊……”
面前的那个男子向前迈出一步,一把扶住我,我顺势在他身上摸索,“阿疗,阿疗……”
“姑娘,你认错人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在找我的弟弟,你有没有看到他,他不会说话……”我带着哭腔,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只能堵他的同情心了,“我弟弟不见了,他不会说话,我一个人从家里出来……家中还有年迈的爷爷不能下床,就怕度不过年关,想见孙子最后一面啊……”
我双目无神,故意加大了哭声,因为怕穿帮,特意把头埋在他胳膊处,靠眼角余光观察局势。
阿疗在一旁挣扎,突然那群人放开了他。我面前的这个男人把我扶起,说道,“不知道这位是不是姑娘要找的人?”
阿疗跑过来,一把推开那个人,我赶快拉住他,“阿疗,你跑到哪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多辛苦,快快谢谢这位恩人……”
我拽拽阿疗的衣袖,一块给那个人行礼,接着说,“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要赶快回去了,大恩不言谢。”赶快拉着阿疗撤啊,不能等他们反应过来。
一路小跑,突然身后的男人开口大声叫到,“乐绽……”
我根本顾不上回头,拉着阿疗就往酒楼跑。到了酒楼,我们的马车停在门口,车夫在马车前,冲我和阿疗喊道,“赶快上车!”说着拉我上了马车。
车夫说,“今日除夕,四处封城,只能往忠王府去!”我还在回味遇到那个人说的话,乐绽?好像在哪里见过,我拿出《盛京志》翻阅。突然看到其中一页,一个女子在前面跑,后面一个男子喊道,“乐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