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策马扬鞭,一路向北。算算日程,禄凌走了一日,必须要赶上他。不知道赤木为什么要和子修开战,我打算追上禄凌,打发他回盛京,然后去找赤木,拼了命也要阻止继续打仗,最后跟他一起回北猷。
因为,我已经想好了,跟禄凌就到这里了。人要有自知之明,不是自己的就不要勉强了。曾经,他是我所有快乐的源泉,幸福的期盼,一生的挚爱,想过为他生儿育女,与他共赏长河落日,相伴一生。如今,我想着要放手了,不是因为他说休妻,不是因为礼王的诬陷,也不是因为他跟太子妃剪不断理还乱的暧昧关系,而是因为我终于明白,赤木对我的重要性。知道赤木跟子修打仗的那一刻,我突然很害怕失去他,才发现自己从前竟然被禄凌的美色所诱,没有良心的抛下了跟我一个娘胎的赤木,所以现在多余的都不要了,我只想他好好的。
赤木这个人平日里什么都不在乎,身为北猷的国君,最擅长无为而治。跟周围的国家也是相敬如宾,和和气气。从来就没有扩充疆土,攻城掠地的想法。他登基时间虽然不长,但深受国民爱戴。因为没有那个国主会帮子民牧马,跟子民骑马赶羊,陪子民摔跤喝酒,他却一贯如此,平易近人。以前,我父王的弟弟就老是诟病赤木妇人之仁,难继大任。后来他还趁我父王病危逼宫篡位,但是真神保佑,赤木手刃了反贼。场面怎一个血腥惨烈了得,那是我从未见过的赤木,目露凶光,凶神恶煞,近身厮杀,刀刀致命,尽管那个人是我们的亲叔叔。所以说,一旦触碰到赤木的底线,他是会完全不顾性命的像变了一个人。如果是那样,禄凌性命堪忧啊!不对,我亲眼看过禄凌在奴隶大会的战斗,也不是好惹的。所以,我真的很怕他们两强相遇,非死即伤。
总之,他们俩不管谁受伤我心里都不好受,谁都不能有事。
耳畔的风呼呼的刮过,我把马缰勒的紧紧的,一刻都不能耽误,一刻也不行。突然听到身后有一群快马逼近的声响,我去,追兵这么快赶来了?我又紧抽了两鞭,一骑绝尘。后面那群人也不闲着,刷刷地朝我射箭。我听声辨位,左右闪躲,毫发无伤。他们依旧不罢休,继续射箭。
这下,我可怒了,一时半会甩也甩不掉,跟狗皮膏药一般。索性叫停了马,回头下马等着他们,解决完继续前行。我随手捡了他们射过来的箭,从行李里面抽出一把简易折叠弓,掰开放好箭,瞄准,射出。冲在最前面的黑衣人应声倒地,继续射击。一次三发,又一次五发,接连发射,总算解决了一批。我也不伤他们性命,专门射腿上的麻经,让他们无法行动。当然人太多,也有冲上来的,那就拿出随身携带的短刀跟他们近身肉搏,打得他们求爷爷告奶奶。赤木早年跟子修的兵将交过手,就是我俩初到盛京变成叫花子那次。虽然被擒,但是赤木背下了他们的招式套路,回去就仔细研究了克敌动作,因为怕我到子修受欺负,都一一教会了我。所以,对付这些人,不在话下。
子修最厉害的是黑金杀手,除过他们,其他一般的我还是可以应付的。毕竟,我“盛京第一悍妇”不是浪得虚名。一时得意,竟没有察觉出什么时候飘过一阵香气,就像是当初大殿之上闻到的,瞬间眼前一黑,失去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