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绒也大笑:“这倒是实话。”
白韫勾起唇角,看着苏绒飞扬的神采一扫先前的不振,她还年轻,还那么有活力,即使受尽磨难也依旧如此,难道仅仅因为是想复仇才这样吗?恐怕不是。她还没有弄明白她自己的心,她现在还是不明白……等真正弄明白的时候恐怕也会和他当初一样后悔吧,但为时已晚!
“你有过后悔的事吗?”白韫问。
“有。很多。”
白韫淡笑:“我却只有一个。”就是没有让她知道他一直都喜欢她,他不是叛徒,他没有背叛她!
苏绒没有兴趣问为什么,准确的来说她没兴趣知道他的,因为她一旦问了,那么礼尚往来他也必定会问,而她又不想告诉他,但又不能不说。于是,苏绒选择了沉默,白韫似乎也知道她不想说便没有再继续下去,他说:“我不会再让自己后悔了。”
苏绒说:“希望你能做到。”
白韫瞟向苏绒一眼,那就要看你的了。
苏绒此时心情不错,便不知不觉的和白韫聊了许久,等意识到不妥的时候才发现天色已经很黑了,连忙起身:“那么,我就先走了。”
“你先走吧,我等一会儿再走。”
“好,那么再见。”苏绒笑:“和你聊天很愉快,总觉得在你面前很轻松,好像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的荣幸,也许我们上辈子是夫妻。”
苏绒瞪了他一眼,说:“当然了,也有可能我们上辈子是仇敌,所以才会印象这么深刻。”
仇敌?不必了,我们这辈子就上是,那么就上辈子是夫妻吧。
“对了,告诉你一件事。”
“快点说啦,我没有时间在磨蹭了。”
“你过来点。”白韫招呼着苏绒靠近点,苏绒不疑有他,就走近他,却被他猛地一带,整个人倒在了他的怀里,他是那么强大的一个人,苏绒却在他的怀中闻到了温柔的味道。
“你要记住,一定要记住了。”滚烫的气息在耳边喷洒而出,刺得苏绒洋洋的,不住的扭动,白韫脸色很差的看着这个不老实的小白兔,看看周围没有什么人,便大掌一会,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苏绒的屁股上。
“啊!你干什么?”苏绒又羞又怒,她从来都不会轻易的让男性接近她,如今,苏绒觉得害羞了,天啊,可不可以去死!
白韫感受到掌下柔嫩的触感有些回味,只盼她再不老实一点又可以再打一次了,她却老实了下来,身体僵硬,脸埋在白韫敞开的西服里。白韫看到她的耳朵染上了微红,感觉心里有些洋洋的,好想告诉他他是谁,他们曾经那么要好……不行,不行!她骂他是叛徒,她不会原谅他,永远,因为上辈子是夫妻,这辈子就是敌人。
“快点说啦,你磨磨蹭蹭的干嘛!”苏绒闷声闷气的说,不敢太嚣张,生怕刺激到他。
“我想说的是。”白韫低下了头,唇贴着她的头发,馨香的味道立马散发着,柔软了他紧绷的神经。
“小心,顾天彦不是一个顾天彦。”
小心!
白哲有意无意的总是不经意的碰触到苏绒的身体,让苏绒拿他没办法。
总的来说,说的文雅点就是那天被白韫小小的轻薄了一下让她心虚不干面对白哲,苏绒在心里骂自己矫情,你和他有没有什么关系,你矫情个屁!
而白哲照旧,装作进门出门不下小心撞到对方,给对方拿碗时手指也不小心碰触到一起,甚至走路装作脚底一滑手正好搭在苏绒的肩上或者腰间……苏绒脸上红色到现在还没退下过,她有点受不了了,她回来晚是她不对,她和他聊得太过入神是她不对,她被他,额,不小心接触了一下是她的不对,可是这样的慢性折磨到底要到什么时候啊!
白哲没有这个意图。他只是,只是想知道苏绒是不是处而已!
根据好友的介绍及详细的描写,白哲就展开了他的第一步计划,肢体接触,好友说,是处的一般就比较羞怯,而非处女的人就会很大方很无所谓。白哲想起了苏绒大胆的言行举止本来还蛮担心这个计划的第一步能不能完美实施,却没想到苏绒竟然碰了一下手指,脸、脸竟然就红了起来,不是很明显,只有淡淡的一团粉色,却显得可爱娇媚极了。于是,白哲就“玩”上瘾,就故意动手动脚,看着她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明显。
两个人的想法天差地别,却惊人的融合到了一起。
“苏苏,我去洗澡了。”自从白哲和她告白后,就一直叫她苏苏,说这是历史攻伐中的一个重要时刻,要一个里程碑,苏绒翻个白眼:“怎么废话那么多!”洗澡就洗澡,和他说干吗。可是他这么一说,洗澡,白哲洗澡,苏绒感觉脸上又有热气向上弥漫了,她拍拍自己的脸:“想那么多干嘛,平时你也不会这样啊。”边说着边拍着自己的脸,脑袋里有幻想着,于是脸越来越红,以至于白哲洗完澡出来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哲平时洗完澡都穿着苏绒给他买的小熊维尼的睡衣,今天却没有穿,只穿了件黑绿色的休闲短裤就轻轻松松的走了出来,上身都还没有擦干净,柔和的灯光反射出耀眼的光泽。
苏绒连忙把书挡在面前,不敢再看。
白哲却像是作对一般走了过来,苏绒有些紧张起来,数着他的脚步声:“一、二……九、十、十一、十二。”
“苏苏!”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