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绒不禁侧目,苏牧也带着该死的恶劣微笑看着他。阿不丹脸不易察觉的红了,他梗着脖子,临时改了口:“你在撒谎吧!”
“不信你自己看,我标签都还没有来得及撕下来!”苏牧眼里跳动着挑衅和不屈,他笑。
阿不丹和苏绒一齐看着杯底,果然有个标签在那里。
阿不丹愤怒的捏着杯子,仿佛要捏碎它一样,他恨恨的瞪了苏牧一眼,此时这个杯子到底是不是苏绒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苏牧开始了反抗!
难道他已经有了力量足以反抗自己了吗……阿不丹开始沉思。
苏绒静静的看着两个人的明争暗斗,忽然觉得有些累,她缓缓地走到离他们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
三个人已经,神经立刻紧绷了起来,这个电话从来没有响过,因为根本没有人知道这个电话的号码,当初,凡事都有例外,这个例外就是阿朗齐,他是知道的!
答案很明显的就摆在了眼前……
阿不丹绝对不会让苏绒接电话,而苏牧他也是绝对不放心的。
于是,他拿起了话筒:“喂?”
“我是阿朗齐。”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果然是他!
阿不丹微微放下了心,他却没有接话。
阿朗齐问:“阿不丹,是你吗?”
“嗯。”
“我……”阿朗齐开了口,却没有说下去,不知道在犹豫什么。
阿不丹挂起一抹嘲讽的微笑:“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我明天就会回来,苏牧不是后天十岁生日嘛!”阿朗齐鼓足了气,开了口:“这10年我都没有回来,苏牧都长这么大了,好歹我也是他干爸爸……”
“行了!”阿不丹越听越越心冷,他烦躁的说:“明天你来吧,我们三个人都在家里等你!”说完,就狠狠的挂了电话。
苏绒和苏牧对视一眼,然后视线又缓缓的分开了,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沉默。
阿不丹还在自我的烦躁之中,自然没什么闲心开口。
气氛一下子又紧绷了起来。
良久,阿不丹叹了口气,看着苏绒过了十年已经稚嫩的眉眼,心又柔软了起来,轻声道:“阿朗齐明天到,说是给苏牧庆祝10岁的生日。”
苏绒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她就说话了:“嗯,那明天的饭就要准备多一点了,可是房间却不够睡……”
阿不丹打断了他的话:“我和苏牧睡一间房,你自己一间,阿朗齐自己一间。”看到苏绒还想说话,阿不丹挥挥手:“你去忙自己的吧,这些事情交给我就好。”
苏绒的身体顿时僵硬起来,她努力的深呼吸着,踱着步子走出了旁厅。苏牧看了阿不丹一样,跟在苏绒后面走了出去。
“他最终还是回来了……”阿不丹单手支着额头,喃喃自语,脸上竟然有一丝忧伤。
苏牧静静的看着苏绒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才放心的走进自己的房间。
阿朗齐要回来了……
苏牧心下千回百转,努力的消化着这个消息。
对于苏绒和阿布丹来说,阿朗齐回来,只有两个可能性。
一是决定回来帮苏绒,可能性为九十,。
二是遭到了完美无缺的共同生存的方法,可能性为……零!方法,是绝对没有的!
那么剩下的一,——苏牧冷酷的勾起唇角,冷笑一声,这剩下的1,的关键一分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苏绒怔怔的看着窗外阴沉的天气,觉得心里面空荡荡的。
她有些恼恨自己。
为什么越来越优柔寡断,为什么越来越容易受伤……
偏厅。
“你是说真的吗?”阿不丹脸色惨白:“罗殷,你确定你是说真的吗?”
阿不丹握紧拳头,脸色铁青。
“我把你该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了。”罗殷的声音很平静的从话筒里传来,稍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一切的最后都看你的了。”
阿不丹一脸颓废,他慢慢的松开了拳头:“这对我不公平。”
罗殷的声音很平静:“一切都还没有成定局,这盘棋,我们这些局中人都还没有参透。”
鹿死谁手,谁都不能确定,谁是最后的大赢家,恐怕连那个大赢家自己都不能打包票自己一定会是笑道最后的那个人!
阿不丹心烦意乱,下意识的他问出了“为什么”,不过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这个世界上,最廉价的话就是“对不起”“我爱你”,人们最常用的就是“为什么”,下流无耻且无助。
意外的,罗殷在电话那边竟然轻笑出声:“上帝知道为什么,但是我们永远见不到上帝。”
阿不丹也平静了下来,接上罗殷的话,说:“因为我们都是有罪的人。”
“我在下面等你。”罗殷说完就挂上了电话,没有说再见。
这个世界上又没有地狱还不一定,何必多说一句呢。
事到如此,多希望有地狱啊,至少在黄泉路上也许有缘还能再见上一次。是的,再见一次,即使下十八层地狱也是无所谓的!
但是,现在任何的希望就是绝望,因为我们都是有罪的人。
也许……我们应该当场就应该灰飞烟灭。
我们,都有罪。
我们,都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我们,自食其果却心甘情愿。
孽,到底是谁造的?
究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