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所有人都不会有例外。
因为,只有我是那个例外。
阿不丹忽的瞪大了眼睛,血,一点一点的从眼眶里面冒出来,染红了整个眼珠,血迹顺着眼角流到脸颊,在蔓延到下巴,然后滴滴的滴到地面上。
与此同时,阿不丹的鼻孔、耳朵、嘴巴都开始留下鲜血。
难以置信的鲜血。
阿不丹无力的举起手,随意的擦了一眼嘴角,却发现手根本举不起来。
手,根本就不受控制。
原来如此啊!
阿不丹轻轻一笑:“原来,不过如此——我还是没有输……”
“哼!”苏牧冷哼一声,眉微微一拢,只听见“咔嚓”一声,阿不丹全身上下的骨骼竟然都裂开了,他痛苦的蜷缩着,嘴里依然呢喃着:“我没有输,我不会输给你这种人……”
“不知死活的人。”苏牧冷笑:“那么就去死吧。”
阿不丹只觉得一股腥甜直窜上喉咙,脑袋里面轰的一向,一种细细麻麻的疼痛在全身蔓延开来。
“啊!”那种强烈的痛苦令阿不丹惊叫出声,那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发出的最后一个声音,竟是痛苦的惨叫。
苏牧脸上充斥着兴奋的嗜血神色,他手轻轻一扬。
只见阿不丹的身体快速的萎缩,最终变成一团血肉。
苏牧不屑的轻哼一声,那团血肉眨眼间就消失不见。
可悲。
在这个世界上存货过的最后一样证明也消失殆尽。
苏牧眯起眼睛,贪婪的深呼吸一口气,只见他的身体里发出“咯吱咯吱”的身影,一眨眼,身高竟然又上升了,已经有1米7了。
苏绒紧紧的揪着袖口,不安的看着窗外黑蒙蒙的天气,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希望你没有事……”苏绒双手握在一起,轻轻呢喃,回过神来却不知道自己是在为谁祈祷,没有人了,没有人了……
如果所有人都死了,那么,上帝还能主导谁的命运!
“跟我走!”
苏绒摇摇头,紧抿着唇。
阿朗齐固执的朝她伸着手,十年过去了,阿朗齐的脸也有了一点的沧桑,原来棱角分明的脸有了一丝丝的皱纹,原本健康阳光的肤色现在有点喑哑暗淡的低沉,头发倒是精神的意气风发,眼睛里面多了许多让人猜不透摸不着的东西。
“跟我走!”阿朗齐固执的重复。
苏绒脸色平静,轻轻地解释:“苏牧还没有回来。”
听到她这样说,阿朗齐露出嘲讽的表情,但没有说什么,只是固执的重复:“跟我走,他不会回来的。”
苏绒说:“他不回来,我就去找他。”
阿朗齐表情一滞,是吗……这就是他与他们的不同吗?
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不同?
命中注定活该如此!
阿朗齐脸色苍白起来,他看着苏绒黑亮的眼睛,缓缓地说:“你好傻。”
苏绒静静的看着阿朗齐带着些怯弱的表情,没有吭声。
“为什么你现在变得这么傻?”阿朗齐一脸痛苦的喊道:“我回来了,当初你让我杀了阿不丹,我逃避了离开了,现如今我回来了,你为什么……”
苏绒平静的截住了他的话:“你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阿不丹……已经死了!”
阿朗齐并没有表现出惊讶的神色,他研究似地的看着苏绒的脸,琢磨着:“你,都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苏绒叹口气,伸了个懒腰:“我到现在才发现,我连死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了,你知道的么——我死不了了!”我被诅咒了,永远摆脱不了这让我梦魇的一切……
阿朗齐轻轻的说:“你还记得老宅的秘密吗?”
苏绒笑:“当然记得。”
“那个秘密有很多。”阿朗齐的声音是那样的轻那样的柔:“有你最想知道的。”
苏绒蓦地身体一僵,然后轻笑:“是吗?那你告诉我,我最想知道什么?”
阿朗齐的眼眸微微发亮:“我不知道的,毕竟我不是顾天彦。”
“……这个回答很玄妙,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苏绒盯着阿朗齐的淡褐色眼球,细语。
“顾天彦——他没有死!”
“……”苏绒缓缓地低下头,两手捂住脸,呈现一种诡异的姿势。
“顾天彦——他永远都不会死!”
苏绒的手缓缓上移,死死的抓住自己的头发,身躯剧烈的颤抖着。
好一会,她的声音低低的传过来:“是的,我和他是同一种人。”
沉默了一会儿,阿朗齐缓缓地开口:“跟我走吧。”
苏绒嘴角露出一个小小的笑:“你怕死吗?”
阿朗齐也露出一个小小的笑:“这个应该分场合,要看情况。”言下之下,应该就不需要我多说什么了。
“带我走。”
阿良兴奋的看着一会儿不变气质又更加凛冽的苏牧,这个人,才是他真正要追随的人!这个人才是他的天,他的地!
“阿朗齐呢?”苏牧随意的问,车子里面很温暖,他享受的伸直两条腿,一脸悠闲和自得。
阿良虽然现在对苏牧充满了信心,但是前两个人都是因为苏绒这个女人而放下权利,不禁还是有些担心,于是有些犹豫不决不知道怎么开口,如果告诉苏牧阿朗齐现在和苏绒在一起,苏牧会不会和前两个人一样冲去找苏绒而打破计划?
苏牧冷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