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520的回答，十六哈哈笑了起来：“22不年轻了，我们组织最年长的不过只有27。”
原本只是十六调侃的话，可不知为何，方越霖却觉得心里一紧。
零一不老不死，独自活了几十年，夜行的其他人却连27都活不过，本来是人生的大好时光，可他们却在这个时刻永远的离开了世界。
如果能中和一下该多好？方越霖默默地想着。
520听到这话，气得脸都红了：“臭十六，你个老男人！”
十六十分淡定：“垃圾520，老女人。”
看到这一幕，不知为何，方越霖莫名有些想笑，他想起零一曾说过，大家都是孤儿，可能对于他们来说，即使活得不久，但能和“家人”一起报答肖珩的恩情，也是不错的人生了。
这样看来，肖珩果然还是个温柔的人吧。
那么肖珩十三年前的离开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别气了，再气就更老了。”十六笑嘻嘻地“安慰”道。
“滚！！！”520立刻吼道：“脑子有毛病的傻*，要不是没人了叫谁都不会叫你的。”
方越霖被小姑娘突如其来的粗犷又暴躁的嗓音吓到了，他觉得此人的声音和她的面容有些不太搭配。
“看啥看？再看把你眼睛挖了。”注意到微微愕然的方越霖，520气势汹汹道。
方越霖：“...”
紧接着，她又恢复了之前甜甜的声音，看向零一委屈道：“他们都欺负我！”
方越霖：“...”不是他们，是他，谢谢...
520又和十六吵了会才领着他们上楼。
夏余市的基地在这栋楼的第八层...里的某个套间...
方越霖看着眼前的情景都懵了。
没想到，他之前呆的那个夜行基地已经算是富裕的了。
这套间是两室一厅的那种，客厅里打了三个地铺，旁边塞满了一堆精密的仪器，连落脚地都没有。
比较惹人注目的是，现在已经是晚上，可是他们房间里却十分昏暗，因为里面只有几根蜡烛用来照明。
察觉到方越霖的目光，521开口道：“不好意思，我们已经断电很久了。”
方越霖这才注意到房里还站了个人，那是个身形消瘦的男孩，比方越霖稍微矮一点，看着和520有些相似。
“521，管管你妹妹，她越来越不像话了。”十六开口道。
520发出不可思议地惊叹：“哈？”到底特么是谁先惹谁的？这人还恶人先告状了？
于是她立刻骂了出来，十六也不甘示弱的怼了回去。
众人：“...”
“那个...你们冷静一点...”521几次想阻止都未果，还被推了一下，结果脚一滑摔了个狗吃屎。
方越霖：“...”他对这个组织的未来感到莫名的担忧。
“别闹了。”就在这时，零一淡淡道，她的语气并没有带着什么特殊的波澜，可神奇的是一听到她开口，原本针锋相对的两人立刻冷静了下来。
“唉，老孩子就要有老孩子的亚子。”十六教训道。
“滚...”
521扶着被摔痛的腰站了起来，对着方越霖和零一缓缓道：“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其实这么着急叫你们来，是因为这次的情况有些特殊...”
零一点点头：“你说。”
“之前白天的时候，我们接收到了一个很微弱的波，可是半小时后，那个波的能量开始爆长，紧接着，又变小了，最后居然消失了。”
十六闻言微微皱起眉：“你确定吗？”
521点了点头。
“你确定你们的仪器没有问题？”十六又问道。
“没有，虽然我们由于特殊原因不得不插一个太阳能电池板进去，但是我们已经再三确认过这一系列操作并没有对仪器的性能造成任何影响。”
“哦？真的吗？”十六斜睨了一眼520。
520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火气蹭蹭往上冒，她暴躁道：“cnm的，你tm什么意思？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
方越霖默默扭过头，感觉耳朵和眼睛只能选一个，要么只听不看，要么只看不听。
521又慌慌张张上去劝架。
方越霖看到零一似乎陷入了沉思。
“怎么了吗?”
零一扫了方越霖一眼，沉闷道：“一般不会这样，灵境一旦出现是不会消失的。”
方越霖眨眨眼，他其实不太能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不过看零一凝重的表情，他也知道这次的事情很严重。
“那你们怎么办?”
“去变异灵出现的地方看看。”零一回道。
十六听到这话，突然冒了出来：“我也觉得有必要去看看，不过我更倾向于明早去。”
零一点点头，的确是白天去比较好，这样这里的仪器才能保证充足的供电。
当然，如果明天是晴天的话。
520还在一旁张牙舞爪，她哥一直拉着她让她冷静。
方越霖想了想又问道：“为什么520明明是小的那个，她的序号却在前面呢?”
十六露出个极度嫌弃的表情，满脸写着“你是白痴吗?”。
方越霖：“...”
“我们的序号不是按照年龄排的，是按照进组的时间排的，而且如果...”零一停顿了下，想了会才继续说道：“就是如果一个人是005，那么下面加入的就应该是006，但前提是006之前的所有人都活着，也就是说如果这时002已经死了，那么下一个就会变成002。”
方越霖抽了抽嘴角，为何要如此复杂，就这么往下排不好吗?
十六仿佛看穿了方越霖的想法，嗤笑了两声：“数字太大的话叫起来多麻烦。”
“...”他撇撇嘴，决定无视十六。
现在已经很晚了，五人制定了一下明早的计划便分房间准备休息了。
两个女孩子自然是去房间睡，剩下的三个地铺看着都差不多，方越霖觉得睡哪个都一样。
于是他就随便挑了一个，另外两人也都很随意。
然而，等方越霖洗涮完回来时，却发现十六正躺在他的地铺上，样子十分嚣张。
“神兽你回来啦~”他贱笑道。
“...”
“神兽?”521有些疑惑地问道。
于是十六开始叙（zao）述（yao）之前发生的事，521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方越霖捏了捏自己的手臂，大概掂量了一下敌我差距，觉得自己似乎胜算不大，于是只好深深吸了一口气，安慰自己道：不跟狗计较。
他默默地走到了十六的地铺上，就在他准备躺下时，十六又滚了过来，笑眯眯道：“人家要和你一起睡啦~”
方越霖：“...”睡尼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