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修整了一夜，苏笑寻一行便踏上了回城的路。
在看到侍从们都对小人参和小天极尽照顾时，她总算明白了顾云琛做了什么。
“你这是打算把他们当儿子养？”
小人参和小天正趴在马车窗边往外望，眼里是止不住的好奇，也就一时间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的交谈。
“有何不可？”顾云琛眼里还噙着笑，闻言不紧不慢地说道，“小人参这模样，抱出去谁敢说不是本王的孩子？”
苏笑寻“切”了一声，“你不是不能人道吗？就不怕人说这孩子来路蹊跷？”
顾云琛：“……”我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你……刚说什么？”他面上显露出几分困惑来，仿佛真的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苏笑寻好脾气地又重复了一遍。
“你就不怕别人说他们来路蹊跷？”
“前面一句。”
“你不能人道啊！”
“……”
顾云琛被她用平淡无奇的语气、说出来的惊世骇俗的话惊得呼吸一滞，差点没一口气把自己憋死。
还没想好措辞，就听见外边传来“嗤嗤”的忍笑声，于是将脑袋半探出去，警告地看了紧跟在马车边上的几人一眼。
对方立刻恢复了一脸严肃的模样。
就在这时，一旁的小人参忽然用胳膊碰了碰小天。
“什么叫不能人道啊？”
“扑哧——”外面辛辛苦苦掩盖的假象再也难以为继，一行人都没忍住侧过头去捂着嘴笑出了声，而当中笑得最大声的，要数沈言蹊了。
顾云琛：“……”
“他们为什么笑啊？”小人参有些茫然。
“那是因为你太笨了！”小天撇了撇嘴，拿手点了点他的额心，“这话你都听不明白！意思就是他不能生小孩！”
“不能生小孩又怎么啦？”小人参捂着被戳红的额心，有些委屈。
小天：“不能生小孩就不能说你是他的孩子了。”
小人参：“可我本来也不是他的孩子呀！”
小天：“笨死你得了，你跟他那么像，是个人都会觉得你是他小孩的。”
小人参：“可我不想当他的小孩，我想当主人的。”
小天：“那还不是一样的！”
小人参：“怎么会一样呢？”
小天：“他俩是夫妻啊，一个人又生不出小孩。”
这话题就有点偏了。眼见小人参还要问，苏笑寻一把捂住了小人参的嘴。
“好了好了，你俩就此打住，有什么问题私下交流去。”
小人参满脸写着困惑，但他对苏笑寻一向是言听计从，闻言也只是点了点头，与小天又传音交流去了。
这边，顾云琛像是才刚刚消化完这个“惊天秘闻”。
“我倒是不知道……”他顿了下，脸上似笑非笑，“我什么时候成了不能人道了？”
苏笑寻当真以为他就是普通发问，“好多人都有说过，我听过好多次了。”
顾云琛闻言隐秘地瞥了窗外的沈言蹊一眼，接着收回目光，“看来王妃对道听途说的事也深信不疑。”
苏笑寻有些莫名。
“我觉得他们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她伸手比划了一下，“更何况，你这身子，眼下自然是禁欲的好。”
顾云琛：“……”
他明明什么都还都没做呢！
说话也要讲究真凭实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