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菱看着难得惬意的婧陶,静默了会儿,考虑要不要把昨夜看到的事跟婧陶说,毕竟婧陶无形中显示出来的对军臣的感情,她和紫惜都看的很清楚。
“怎么了?为何不说话?”
惜菱一下子跪下来,最终还是把昨夜看到的说了出来,“昨日军臣王爷回府后就让人抬了十几坛酒去了寝室,后来……后来晚上又宠幸了王妃依卓娅。”
茶杯定在了唇前,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可是闻在婧陶的鼻中却是那么的苦涩,轻呡了口花茶,婧陶若无其事的问:“还有别的什么吗?”
“守在房外的俩个奴才被罚以棍刑,两个月之内无法移动。”
“呵,既然做都做了,又何必在故作气恼。”婧陶哂笑着,表情说不出是怒还是伤。
“主子……”紫惜有些忧心的看着喜怒已经不再形于色的婧陶,无言可说,也不知怎么宽慰。
“紫惜,把花茶换了吧,给我沏壶绿茶来。”放下手中温润的花茶,婧陶一下子冷了很多,不止是人,还有她的心。
“主子,绿茶性寒对您的身子不好!”紫惜担忧道。
“无事!”婧陶无所谓的道,可是语气中那不容反对的意味却是那么明显,紫惜只好依言换起茶来。
惜菱看着自暴自弃的婧陶,不忍的道:“主子,不值得,不要为了他……伤害自己!不值得的!”
“呵呵,不,值得!我没有为了他而伤害自己,我只不过在伤害他罢了!我要让他愧疚,我要让他后悔!人只有在极度低落的时候,才最容易被控制,才最容易被打败!”看着这个嘴硬心软的婧陶,惜菱无话可说了。她的主子永远都能把加注在自己身上的痛苦,说的那么的冠冕堂皇!
为什么?为什么达到了自己预计中的目的,她会这么的难过呢?不行,这场戏还没有演完,自己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动容!婧陶冷冽的看着前方,眼中如有深渊一般的沉寂。
紫砂的茶壶中,清烟袅袅,带出几分茶的清香和清冷,也带出些许水的温润和柔和。伸手一前,往茶中注入新水,负手一拖,两倍芳香四溢的茶已经倒好。
“我已经等你很久了!”婧陶端起自己泡得茶,品了一口后又满意的放下,“喝喝我泡得茶吧,味道不错!”
从容不迫的看着已经在殿外站了很久的军臣,婧陶笑的淡然。
到婧陶身边坐下,执起茶杯喝了口茶,顿时茶香在口中四溢开来,很是舒心。“不错!”
低头微抿下嘴角,婧陶打趣道:“是茶不错,还是人的手艺不错啊?”
“都很好!”军臣由衷说道。
一时间,殿内鸦雀无声,很是尴尬。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自己中毒?你明明……明明可以躲过的!”最后还是军臣先开口了,不过此时他再没有往日的意气风发,反而有些不敢看婧陶的眼。
今日真的很怪异,平日嚣张的人今日很乖张,平日乖巧的人今日和放肆。
“我只不过想知道到底是谁想害我罢了!”婧陶笑看着军臣说道,她的笑很轻蔑也有些张狂。
“哦?那你找到凶手了吗?”军臣嘲弄的问道。
“当然!”
“是谁?”军臣蹙眉问道,他有些怕,怕听到他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王爷的侧妃……依卓娅!”
“你……确定?”得知不是阙氏所为,军臣暗自松了口气。还好阙氏和婧陶的关系没有到鱼死网破的地步,不然军臣被夹在中间,真的很难做。
“非常肯定!”婧陶玩弄着手中的被子,眼睛一转又坚定的望向军臣道:“而且我不禁查出了是谁要害我,连她在王宫的细作我都查的一清二楚了。”
看婧陶的眼神不是很对劲,军臣也想到了什么,“是母妃宫中的人?”军臣狐疑的问道。
婧陶嫣然一笑,笑着军臣眉头不展、心神不定的样子,“答对了,就是你母妃身边的月维!”婧陶起身,缓步来到窗边看着窗外已经恢复成原样的景色,不禁讪讪的道:“昨天早上我就闻出饭菜的味道不对劲,可是也不敢确定那是毒,于是就让人随时注意着情况,如果我一旦出了事而又有人鬼鬼祟祟的话,就跟踪那人。我可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的,只是没想到那毒那么厉害!”
“毒……很厉害伤身吗?”军臣听到这,不觉蹙眉问起,他还是担心婧陶的身体的。
“只是没有及时去毒,身体中残留了些余毒。不过既然吃下去了,身也伤了,也没必要在顾忌什么了。”婧陶有些憔悴的说道,看来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以为吃下可解百毒的必雅之后,即便人吃了毒药也不会有事,可是哪知对于霸道的毒而言,必雅也只可保命而已。
军臣看着走神的婧陶,心中不禁惭愧难挡,如果昨日自己没有却步在依卓娅的牵绊下,也许婧陶的残毒早就消了,根本不会弄的如此厉害。
“还真别说,有好几方的人马都过来打探消息了,一听说单于也来了以后,才消停下去的。不过这样也够了,我的人发现有个宫女很是鬼祟的去长秋殿找了月维,开始他们还怀疑是阙氏下的毒,哪知待宫女走后,月维的屋内出现了一个人……”婧陶抬抬眉毛,嘴角泛着抹戏谑的笑,止言不语,转身嘲弄般的看着军臣。
军臣知道婧陶又要讽刺自己了,但却没动,他希望婧陶可是把心中的怒火释放出来,自己被骂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