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你这也算字，跟鬼画符似的。”
费响不比戴庆，入门时间很短，他对书法压根不感兴趣。
之所以拜师是因为有一个书法家老师，说出去更加光彩罢了。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周围的人都用你是傻笔的目光看着他，这是哪里跳出来的草包。
楷书，行书，草书等等，那只是一种笔风方式，这小子连草书也不知道，还声称是鬼画符……
“闭嘴！”
戴庆瞪了费响一眼。
“这是草书。”有人解释道。
“草书？”
费响扑哧一笑，当看见学长的眼神之后立即改口，“我当然知道这是草书，不过草书难道写出来让人看不懂就算好吗，笑话。”
“……”
众人无语。
这真是杜文韬，杜大师的学生，怎么个一个傻逼似的。
“看不懂啊，那这两个字你能看懂吗？”
陆凡提笔又写下了两个字。
原以为这位杜大师的学生，都应该有点水准才对，戴庆的书法的确不错，只是这家伙完全就是一个草包。
“废话，你真当我蠢吗，这不是荡@妇吗？就这点水准还想糊弄我，哼！”
现在一片寂静！
如果说之前觉得费响像傻逼，那么现在就是一个真傻逼。
戴庆的脸都黑了，之前很享受的费响的捧哏，而现在恨不得掐死他。
“闭嘴！”
“学长，你怎么了，我没认错啊，这两个字不就是荡@妇吗？”
终于，周围的人再也忍不住了，放声的大笑了起来。
“我都怎么教你的，这两个字读坦荡！”
杜文韬也忍不住了，狠狠的瞪了一眼。
他的学生出丑，等于就是他出丑。
费响拜他为老师是为了名，而他收费响为学生，那是为了钱。
从没有想过费响能够在书法上有什么建树，哪里会想到这两个字也不认识。
“明明就是……”
“你还说！”
被老师训斥，费响不敢说话了，看向陆凡的时候咬牙切齿，这小子是故意在整他。
“厉害厉害，不愧是书法家的学生，哥们儿，那这几个你认识吗？”陆凡又写下了四个字。
这次费响的反应依然很快，不屑的哼了一声，“你当我真没文化吗，这是**啸月。”
“哈哈哈！”
比之上次的嗤笑，周围的人都放声的大笑出来。
“小兄弟，给你普及一下，那个字念虎，不念屌，这四个字是黑虎啸月，是因为古代……呃，似乎和你解释也没用，你根本就不懂。”
“你特么才不懂，哪里冒出来的傻逼，知道我是谁吗？槽！屌和虎我特么还分不清楚吗？”一连两次被笑，费响急了。
“没有没有，你说得对，我们错了。”
周围的人努力的憋住，都不明白堂堂书法大师杜文韬，怎么就收了这么一个草包学生，这是在砸招牌啊。
费响还准备反驳，被戴庆给拽了一把，低声训斥道，“不懂就别说话，你这是让老师丢脸，明白吗？”
“学长，那个字真念虎，不是念屌？”
“……”
遇到这种草包，戴庆也无语了。
“哈哈哈……抱歉抱歉，我笑点低。”
“好了！”
杜文韬皱眉制止，费响是草包他认，可这事儿是陆凡故意挑起来的，分明就是让他难堪。
其实陆凡也感到无比惊讶，之所以写出这些字，那是看在费响连草书这样的书法中的基本常识都不懂，才故意逗逗他。
哪知道，这一逗，闹出了这样一个笑话。
“年轻人，不知师从何人？”杜文韬直视着陆凡。
就刚才几个字，完全能看出来陆凡在书法上造诣不低，如此年轻就能写出这种水准的字来，必定有出处。
“以前被逼着学过一些东西，琴棋书画都多少会一点，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师从何人，杜大师是吧，我的老师很多，可都是低调之人。”
“你！”
“我真没开玩笑，琴棋书画不过是为了陶冶情操，又不是为了装逼出风头，更不是为了攀比，我的那些老师才不感兴趣，和杜大师不一样。”
“你……你你……”
几句话就将杜文韬气个半死，这是摆明说他喜欢名利，还以书法作为一个工具，更是在说他境界远远不如那些人。
“对不起，我早就饿了，要不杜大师先请。”
杜文韬胸膛一阵一阵的起伏，“既然你说我市侩，那我也想请教一番。”
什么！
草包徒弟可以不当回事，但杜文韬可不是小角色，能在术法界站稳脚跟，即使不是泰山北斗，本事可不低。
杜文韬主动请教，这是要和这个年轻人一较高低啊。
“你们有病，我可没病，来这里是为了吃顿饭，你们就不烦吗？”陆凡很郁闷，这特么算什么，甩不掉的牛皮癣吗？
杜文韬眯眼，“你不敢？”
“不敢不敢，你是大师，我就是一个路人甲。”
早就很不爽陆凡的费响又跳出来了，“你特么算个屁，我老师是谁，他向你请教那是看得起你，你装什么装，害怕输就直说吧。”
老师亲自出马，不管这小子是谁都只有一个结果。
会写几个字了不起啊，还戏弄老子，有你出丑的时候。
“兄弟，我真没装，只是觉得没必要，而且……我一个路人甲输就输了，没什么问题，你老师这么大一尊佛，他要是输了，会被不少人嘲笑的。”
“就你？”
费响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我呸，你特么要是能赢我老师，我费响发誓，今晚这里所有单我买，还从这里爬出去。”
“真的？”
“说到做到。”费响挺直了身板。
要说是术法界泰山北斗也就罢了，一个会一点皮毛的小青年，可能让老师输吗？
“好吧，我真饿了。”
陆凡打开了另一张宣纸，蘸了一点墨汁，再次写下了四个大字，这次不是用的草书，而是正楷。
写完之后，陆凡将笔放下，侧头看着孟老爷子等人，“能不能先开饭，真饿了。”
可是所有人的注意都没有在陆凡身上，而是在他写下的四个字上面。
尤其是那些对书法有研究的人，一个个都喔起了嘴巴。
至于杜文韬，整个人僵直在原地。
看着那四个字，手不禁颤抖，这样的字，他写不出来，写不出那种气势，也写不出那种韵文。
“朋友，这幅字，我出一千万，可以卖给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