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转瞬的功夫，头被砸了，双手和大腿都被捅了。
华哥一声惨叫，栽倒在地上。
看到陆凡那一刻，尚毅愣住了，僵在了原地。
不赴约，是不打算去。
虽然十年不见，理应去见见曾经的兄弟。
可如今的他没有那么勇气，正如姚航所说，强烈的自尊心在作祟。
“华哥！”
剩下的六七个小子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抓住凳子就扑向了陆凡，“杂种，你特么找死。”
另一边的姚航，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拧住了两个酒瓶就开始乱砸，一边砸还一边骂。
“打老子兄弟，槽你麻痹。”
看着陆凡两人都动手了，和对方六七个人打起来，尚毅发现视线竟然开始模糊。
“你傻啊，干架。”陆凡瞪了一眼。
尚毅解开围裙，抓住凳子也冲了过来，三个人打六七个，打成了一团。
陆凡也是一通乱打，没有用任何的搏杀技巧。
否则这几个瘪三一个照面都能宰了，兄弟相聚，打架就要向少年时代那样。
要一起打，也一起挨打。
几分钟后，华哥等几人都倒在了地上，陆凡三人身上都挂了彩。
其实挨一顿也挺爽的，好久没有这样挨过了，仿佛真的回到了十年以前。
“你……你……你想……想干什么。”
六七个人干不过三个，这还怎么打，当华哥见陆凡瞄着自己，心都缩成了一团。
陆凡蹲在面前，抓住了另一个破酒瓶，“打我的兄弟，你跟谁混的。”
“哥……误会，真是误会……我们只是……”
碰！
“啊！”
酒瓶敲在了膝盖上，应声而碎，华哥捂住膝盖一声惨叫，然后就倒在地上打摆子，疼得几乎要窒息。
“很痛啊，我觉得不痛。”
陆凡又抓住了一个酒瓶。
“不，不要，哥，我错了，我特么错了，别打了，再打真废了，我说，我什么都说，是柳少让我故意找他麻烦的，不关我的事。”
“柳少是谁？”
京城圈子那些豪门中，似乎没有姓柳的。
满脸冷汗的华哥，猛吞着口水，“柳云成，我就知道他叫这名字，在四环，山水人间就是他开的，听说他和那些顶级少爷经常一起玩，我……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你认识吗？”
陆凡侧头看着姚航。
“不认识。”
京城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如果是同一个层面的，大多数都会认识，不认识也会听说，不是一个层面不认识没听过也不稀奇。
姚航怎么说都是第一梯队的少爷之一，什么柳云成，还真没听说过。
“你知道我是谁吗？”陆凡眯眼。
华哥用力的摇头，他也想知道啊，这家伙下手太狠了，完全就是往死的一面在弄。
陆凡道，“姚航，那你告诉他。”
姚航！
听到这个称呼，华哥等人屏住了呼吸。
他们在京城只能算最底层混的，可姚家大少的名字那是如雷贯耳。
那和姚少在一起的人……这特么能不能不这么坑。
柳云成不是说尚毅现在就是一条没人管的死狗嘛，怎么会突然冒出两个豪门少爷出来。
“十年前，整个京城圈子的少爷都被他揍了一个遍，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姚航冷哼道。
这……
华哥再吞了一下口水，这尼玛……
“山水人间是吧，叫柳云成？”
“对……对对对，哥，我求你，别弄我，我们也是被逼无奈，要是不照做，我们也会遭殃的。”华哥憋屈着脸，央求道。
陆凡起身，“滚。”
“滚，我滚，马上滚。”
等几个小子将华哥架着走了，陆凡才走向了尚毅。
那柳云成是什么人他不关心，但毫无疑问，柳云成背后还有人，那才是真正想羞辱尚毅的人。
昔日堂堂尚家少爷，沦落到被一些小瘪三打，要打人打人，要砸店就砸店，这才是最大的羞辱。
“回……回来了。”尚毅苦笑。
陆凡直视着尚毅，“为什么不来？”
尚毅目光躲闪，看着店道，“开店，挣钱过日子，哪有时间。”
“姚航想帮你。”
“每个人都有……”
碰！
陆凡一拳就打在了尚毅的脸上，大声吼道，“都你特么个蛋，尚毅我告诉你，别特么将那没用的自尊挂在嘴边，你都这么惨了，还提什么狗屁自尊。”
“我……”
“你什么你，姚航拿你当兄弟，他想帮你，你有拿他当兄弟吗？有没有！”
陆凡越说越激动，火气也上来了。
家族倒了是一回事，兄弟之间又是另一回事。
“我想这样吗，我特么想吗？我连家都没了，还能怎么样，我现在就是一条丧家之犬，不想连累任何人。”
尚毅吼了出来，也哭了出来。
被人羞辱不算什么，尚家已经倒了。
如果因为自己再给姚家带来麻烦，他就是罪人，更对不起兄弟。
这一刻，三人都沉默了。
陆凡点上烟，安静的抽着。
“你有你的考虑，是我不对！”
长吐了一口气，陆凡丢掉烟头，按住了尚毅的肩膀，“没事，我回来了，谁做的，我们找谁。”
“陆凡……”
“怎么，时间久了，和王瑞一样了，不听我的了？”
陆凡屏住呼吸，非常认真的看着，“人活着，就要活出一个样子，失去的尊严，找回来就是，家族倒了，你还活着，明白吗？”
看着陆凡很久，尚毅才点头，“好，我听你的。”
“要干架别忘了我，你回来了，既然要玩，那就玩大一点。”
姚航走上来，伸出了拳头。
三人撞了一拳，有人变了，有些人还没变。
……
山水人间。
一个很大的会所，非常豪华。
“三位老板，里边请，我们这里新来了一批，保证爽。”
刚进门，一个帅哥就眉飞色舞的凑上来，能来的，都是抱着玩的心思，也用不着藏着掖着。
“真的假的，不会是吹嘘的吧，第一次来，如果质量不行，那下次可就不来了。”陆凡笑道。
“绝对不会，先请，我这就去安排。”
到了最大的包房，陆凡三人阔气的坐着，面前站了一排佳丽。
“换人！”
“再换！”
“有没有像样的。”
“滚！”
“都特么什么玩意儿。”
要了最大的包房，半个小时之内换了七批，直接惊动了经理。
“三位，存心闹事吗？”
一次二十个，七批就是一百多个，不是存心闹事是什么。
“你是这里的经理？”
“对，我就是。”
“哦！”
陆凡拖了很长的音，抓住烟灰缸就砸在了脑袋上，“你说对了，今天我就是来闹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