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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妖怪兵器

“这便是《五雷正法》中的一个旁支——祈雨咒。”方凡环视四周,淡然道。

仿佛呼风唤雨只是一桩不足道的小事。

在场阴阳师皆为方凡的气度所折服,在东瀛有史以来,从未有过人类术士能够操纵天象的。

源赖光起身鼓掌,同时高声道:“方先生神技!让我等大开眼界!”

众阴阳师:“大开眼界!”

而源赖光下一句却是:“来呀,将备好的宴筵摆上,好生款待大唐上宾!”

晴明淡淡的道:“源氏家主,适应力很强嘛。”

源赖光全当没听见,径自走上前去,自来熟地与刚下法坛的方凡聊了起来。

有仆役出来指引众人,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集会厅而去——源氏设下的宴

筵便在那里举行。

源赖光、晴明、方凡三人走在前面,一路上源赖光都在对方凡介绍今日的菜式,又是岩烧鳗鱼啦,又是醋青花鱼的。

全然不提正事。

当然,比起妖怪退治来,交好方凡是源氏的正事也不一定。

直到酒过三巡,又是作陪又是倒酒的源氏家主才停止了他的舔狗行为。

方凡享受完了珍馐,这才缓缓地道:“源氏家主,是该说说正事了吧?”

源赖光笑容不减,道:“我们一有大阴阳师晴明大人,二有大唐强援方先生,三有……大阴阳师的「朋友」们助阵,”说到“朋友”时,源赖光故意咬了个重音,“如此强大的队伍,只不过一两只大妖而已,杀之何难?”

晴明道:“那妖怪体形巨大,常规术法与攻击恐难起效。”

源赖光:“哦?连大阴阳师都束手无策么?”

晴明便提高声音,对阴阳寮众人与源氏众人说如此这般。

讲毕,众人皆陷入沉默中。

源赖光手指轻轻敲打桌面,沉吟道:“那妖恐已有移山镇海之能,非人力所能抗衡?”

“然也。”晴明看着这位相识多年的望族家主,回答着他。

“那妖不止为祸海上,更是有上陆之意,纵有多方势力阻挡,亦是唇亡齿寒,不得不防?”

“不得不防。”

“天皇还下令说,参与退治此妖之人,皆尽赏赐?”

“正是。”

源赖光转向方凡问他:“方先生对役使妖物有何看法?”

方凡回答:“人乃万物之灵,烹牛宰羊,植木而食,役使妖物,也并无不可。”

源赖光道:“大唐可有役使妖物之道?”

方凡点头,并示意他直接说正题。

“我有一批以妖物制成的‘兵器’,想请方先生品鉴一看……”

源氏制造妖兵,乃京都朝中人尽皆知之事,故无人有甚么反应。

“哦?”方凡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他中午初到城中时的一股违和感,他手抚下巴沉吟:“原来如此啊……”

忽的,他盯着源赖光的双眼,说:“就是城中的那些带头的‘士兵’吗?”

源赖光神情不变,微笑道:“不愧是方先生,慧眼如炬。”

晴明清了清嗓子,说道:“源氏家主,向来【天资聪颖】,在他手下有各种各样的【新奇成果】。”在话中的赞美之词中,他的咬字特别重,几近于咬牙切齿。

源赖光淡淡地回他:“成大事者,向来脚踏阴影,大阴阳师不理解,我也完全不在意。”

方凡暗忖“这俩不对付啊,真TM尴尬”

夹在唇枪舌剑的源氏家主与安倍晴明中间,令方凡如坐针毡,连筷子都停下了。

源赖光心细如发,当即住口,不再与晴明接茬儿。

晴明也不再言语,毕竟大局为重,无论他与源氏家主如何的不对付,终归还是要他一臂之力。

源赖光想了想,迅速地重新组织了语言,与方凡介绍起了他的妖兵。

源氏妖兵,全称“源氏妖怪兵器”,是在平安京地区最为不可忽视的武装力量之一,起初为源赖光还未继任源氏家主之时所做的研究产物。

他将俘虏来的妖怪的妖魂以秘法抽取,并且灌注到兵器内。

在东瀛妖怪中,有一个种类叫做“付丧神”,这种妖怪据说是将物品放置一百年而成的妖物,“付丧”一词,在东瀛语中,传统上的正确表记为“九十九”,而付丧神亦称九十九神或者九九神,然而它们并不是什么神,根本就是物久成精,相当于某种器物的魂灵。

当然,源赖光运用秘法所催生的妖怪兵器们,并不需要什么“放置一百年”的漫长过程,总之,就是他给各式各样的武器们配备了一个个付丧神。

那些妖怪兵器们还经由源赖光使用秘法加持,远远强于它们还是普通妖怪之时,并且它们还被抹去了记忆、情感,仅仅只余下战斗的本能以及执行源赖光的命令的能力。

也就是说,源赖光将它们制作成了一件件彻头彻尾的兵器——和拿在手上挥舞的刀剑之间唯一的区别是,它们能够自己挥舞自己。

在源赖光更年轻一些的时候,正是这些妖怪兵器作为他的倚仗,令他成功退治了为数众多的妖怪势力,在京都乃至整个东瀛迅速建立起了极高的威望与功勋。

然后,顺利地登上了源氏家主之位。

并且肃清了源氏族老中反对他的声音,将这整个家族牢牢掌握在了自己手中。

当然,源赖光对席间众人所介绍的,只有妖怪兵器的部分,那些旧事他是只字未提。

源氏家主仿佛一个兵器贩子一般对众人(主要是方凡)介绍着妖怪兵器的种种特性,正说着,厅外进来一个源氏武士,他跪地道:“家主,妖兵已集结完毕,正在演武场待命。”

源赖光挥手表示知道,看了眼趁着他介绍完妖兵,正在以横扫千军的气势猛吃的方凡,嘴角抽搐着说:“让它们等着吧,什么事都没有款待贵客重要······”

源赖光继续给方凡倒酒:“方先生慢慢吃,您吃好喝好后咱们再继续。”

源氏家主,此时便如同居酒屋中的大姐一般,照顾着方凡的吃饭问题。

晴明直接没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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