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了之后管事的问可还有事,村长说“没有了,多谢。”
之后管事的离开,去郑海明那边谈笑去了。
又是看了一阵,村长其实并没有太深的想法,转头看看四周,有些恍惚,说,我们走吧。
走了不到百米,脚步还是无力。
两壮生看老人脚步虚浮,赶紧扶住,问道,“村长,您怎么了?”
村长摇头没有答语,倒是有一人挡在了村长面前,是那个破落,村长看了看,笑着,“阁下有何要事?”
那人说道,“老人家气血汹涌,该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这般说着,人赶紧扶着先在路边坐下,村长坐着,眼神却很游离。
那破落汉子看了看他,问道,“老人家可是遇到什么伤心事了?”
村长摆摆手,“不算伤心事,只是我这人想得多。”
“哦?怎么想得多了?”
村长看着这人,招招手,“坐下说话。”
破落男人跟着坐下,随行的去对面的店家那里讨来了水。
捧着喝了,村长才觉得好些了。
笑着问刚刚那男人,“你是谁?”
那男人也是笑答,“小的曾黎,邺城人士。”
“哦,邺城。”这个村长知道。
怎地一人跑这边来了?
男人摆弄着衣袖,答道,“我是收到委托来找人的。”
“找到了吗?”
“找到了,几个月前。”
“送回去了吗?”
“不,他已经不在了。”
“又说找到了,怎么又不在了呢?”
又在又不在,这就费解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破落汉子看着村长,“老人家,其实我在思考。是给故人一个安慰,还是直接让他们死心。”
村长活得久了,说起话来更多的是一种判断,“安慰是最没有用的,连止痛都不行。”
破落男人看了看他,忽然放下了肩膀,深呼一口气,“我知道了,他已经不在了,不必再寻了。”
嗯,就是这样…
似乎释然了,男人弯腰给村长鞠躬之后便转身离开,村长陡然却哭了,怎会这样?怎会这样?
旁边的壮生看了,不知所措。
当天,三人便回去了,村长在家几日,不曾见客。
等到了第七日,村长带人拿了锄头,把那男人给刨了出来,弄干净珠宝,架了柴堆,烧了。
期间村长脸色都很沉重,至于那些珠宝,放在河里几日再拿出来,找了个机会,变卖了。
太尾多了好些余钱,休整了道路,翻新了治具,生活似乎好了不少。
又是两年,村长让人去打听那怀宁的郑海明,回来说已经死了,据说是突然死在了店里,没有任何疾病。
再一年,一身黑衣的男人出现在太尾村长家,村长见了他,笑笑,把珍藏的牌子给了他。
“老人家好生厉害。”
“呵呵,没什么,只是小时候听过一些故事,大概猜到了。然后凑巧给我们村找到了。”
故事?真不错,可以参考。
“那我就收下了。”
“嗯,这长生牌上的是谁?”
男人看着牌子上萦绕的温润的绿点,喊了他的名。
“冯小著,邺城山民,生年二十有二。”
故事说到这里,客人们似乎并不满意。
“说书的,你这故事没说明白啊,那郑海明和郑喜,还有冯小著,三人什么关系?还有那最后的男人是什么人?”
说书的笑笑,“故事点到为止即可,说得太明白,你们回去干什么啊?这样,若是有人想明白了,可来告诉我,我可以额外告诉他,郑海明是怎么死的?”
一板子敲定,故事说完了。
坐在柱子边的少年听着,思考着,他怎么记得说书人说这个故事叫做借命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