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皇后、太后。”
时值九月时节,冷风刺骨。
已经离开洛阳五十里路,再向前六七十里路便是弘农县城。到了那里之后,陛下将会与皇后以及太后会被奸臣董卓幽禁起来。过上不见天曰的生活,估草民猜测在过几个月后就会被李儒派人送来的毒酒鸠杀。
“进了弘农县城,内外有重兵把守,想要逃走更是难如登天,一定要在消息失出去之前逃脱董卓的控制。”
“唉……我现在不是皇帝了,我现在己经是弘农王了,爱卿不要在称呼我为陛下了。”刘辩握着我的手,一脸无奈的说道。
陈北斗装作一脸愤概的说道:“在草民心里,陛下才是皇帝。”
刘辩摇了摇头:“被废就是被废了,董卓虽然是奸臣,但孤被废除帝号,百卿已经同意,而且已经昭告天下。现在的皇帝已经是我弟弟刘协了!”
陈北斗急忙的大呼道:“满朝文武皆是营营狗苟之辈,不过皇上也不用担心,草民一定会替皇上把江山夺回来。帮助皇上建立一支大军,踏破虎牢关,枭董贼之首级,召告天下。让陈留王刘协主动禅位,还我皇帝位。”
刘辩十三岁孩子的小身板激动颤抖的拉着陈北斗的手道:“陈卿即日起便是孤的兄长,今日若是没有兄长的前来搭救,恐怕孤、唐姬和母后就凶多吉少了!”
“陛下言重了。皇上乃真龙天子,斗不过一芥草民,怎当得起皇上兄长二字呢?”
见陈北斗拒绝,何太后连忙出声道:“陈爱卿救哀家与皇上从奸臣董卓手里逃脱,哀家就代表先皇收陈爱卿为义子。”
唐姬也在一边道:“想必兄长也知道,奸臣董卓二十万多万的西凉大军在京都洛阳把持朝堂,若满朝文武如兄长这般,自然不至如此。”
“陛下、太后、皇后,草名深知此事难处,难以一已之力力挽狂澜,草民能力不及先贤,但为了我大汉江山,倒有这一腔热血可拼!……”
黄昏。斜阳。驿道。
萧瑟秋风,零落的树叶,金色的余晖,辽阔的光野,构成了一幅唯美的画卷。
夕阳的余晖晒在这几人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只是无人知晓这是即将展开波澜壮阔的争霸史。
“只长,我们该怎么办?”刘辩拉着陈北斗衣袖道。
现在整个司州都是董卓的地盘,肯定不能待下去了,向西一直到长安,雍凉一带,全都是董卓的地方,向西方走就是自投罗网。向东出了,虎牢关倒是有18路秦王的诸侯,但这些人各怀鬼胎,成不了气候。
而且关东军的首领有袁绍和曹操都是一代枭雄,志在天下,绝不会甘心辅佐皇上。倘若去投靠他们,最后迎来的结果可能回向历史献帝那样,被某人“挟天子以令诸侯”,做一辈子的傀儡,最后不得善终。
但小皇上这边,现在除了自己之外没有一兵一卒,就这样躲躲藏藏的也不是办法,必须可以找个可以依靠的诸侯栖身,躲在他的羽翼庇护下慢慢发展自己的势力。当此乱世,谁不想称霸天下。这天下能够能够善待刘辩的又有是谁呢?
思前想后,陈北斗觉得也就是和刘辩同属高祖后裔的汉氏宗亲可以投一下试试。毕竟同出一脉,就算这些人不肯心甘情愿的辅佐自己,估计也不会像曹操那样穷凶极恶。
“为今之计,只有南下投奔汉室亲宗了。”陈北斗从陈若兰手里接过一匹白马的僵绳,缓缓说道。
当今天下,符合汉室宗亲诸侯的一共有四人,一个是北平的刘虞,此人对汉室忠心耿耿,部下曾经多次想拥戴他当皇帝,都给他严词拒绝。但北平地处黄河以北,在西凉军大肆搜捕的情况下,除非能插上翅膀飞过黄河,否则根本到不了北平。
当然,你要是想绕道清州过去,那就另当别论了,可是在这兵荒马乱。山贼出没,遍地黄巾四起的年代,绕那么大的圈子去北平,和自己去寻死没有多少区别。而且清州了黄巾军闹得最是凶猛,倘若让他们知道了朝廷的废帝和太后过境,只怕就算身边有几千大军,也不能保护刘拜和太后安然无恙的过境。
既然北平不能去,就只能去投靠其他的剩下的三个诸侯。一个是新任荆州牧牧刘表,一个是益州牧刘焉,最后一个是建业的扬州刺史刘繇。
这刘表初到荆襄,肯不肯辅佐小皇帝还是一回事。在这站在他背后的蔡、蒯两大家族才是荆州的巨无霸,陈北斗不愿意去冒险。益州的刘焉进入成都之后,派遣部将张鲁占据汉中,阻断道路,隔绝了与中原的交通。显然想做个山高皇帝远的土皇帝,已经暴露了不臣之心四人当中他最危险。
这样权衡,也就是小本经营的刘繇那里最保险,这家伙野心一般,才能一般,势力一般,手里缺乏有能力的人才,就是因为各方面都不出众,所以才不会做出侠天子以令诸候的举动。
“这些逃兵估计回洛阳报信去了,此地不宜久留,咱们速速南下,度过长江前往曲阿投靠扬州刺吏刘繇。”陈北斗迟疑片刻,果断做出了决定。
何太后一脸优虑:“从洛阳到扬州千里迢迢,就凭我们这几人能到地方吗?”太何我还是觉得回南阳老家比较保险。”
何家乃是南阳第一大豪族,自从何太后前几年被立为正宫之后,整个何氏家族更是飞黄腾达。到了灵帝驾崩,少帝登基,皇后何氏被尊奉为太后,并临朝听政,以皇帝的名义加封兄长何进为大将军,次兄何苗为车骑将军。一时之间,何家权势滔天,南阳何家更是成为天下望族。
只是世事无常,谁也没想到何进在大将军的席位上屁股还没有坐热,就从权力的巅峰坠入了地狱,被十常待设计诛杀。兄弟何苗也同样受到牵连,伴随着何进兄弟的殒命,南阳何家的辉煌也成了过眼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