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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蛇鼠一窝性各异

金银花攀崖覆石,蓬蓬丛丛,在阳光下格外清丽,陈让却无心赏摘,绷紧了精气神。

许久之后,山崖那边花丛之上果然探出一个硕大的扁圆头,口涎还带着血迹。头部有几块巴掌大的伤痕,应该是被那男子的红钩所伤,他心中一喜。

那巨蟒柱起前部两丈身躯,在崖边四处张望一阵,抖了抖脑袋,缓缓地往山涧下行去。

陈让死死盯着下面,在那藤蔓丛中耐心等着。

落日西沉,阴影由下而上爬上这山涧崖壁,渐渐掩过了洞口,他有种被吞噬的感觉,那大蟒却是不见踪影。

半弯橙黄色的月亮在叆叇灰云中游走,月下山壁上藤影朦胧,大大小小,弧弓曲折,错乱的藤蔓影子中有一根特别粗大,粗大到不成比例,他心中一紧。

握着剑柄的手不由得渗出汗来:原想在长虫家门口伏击它,不料想反倒要被它伏击了,这个东西什么时候到了上面?

他全神戒备,却又不敢做出丝毫动作,连呼吸都比之前更缓慢许多。

他感觉又等了许久,但或许没有多久,还是不见动静,心想:这长虫是不是没发现我,或许是在高处躺着消化食物,只是一截身躯被月光照到了这里?

他仰起脖子向上望去,就看到两个碗口大的黄色光球在金银花藤蔓丛中,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陈让无意间就忘记呼吸了,过了一会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又更缓地吸了一口,平复变得急骤剧烈的心跳和气血,一人一蟒就这样对视着,都没有行动,一息一瞬都变得无比漫长,

巨蟒居高临下,静静地等待着时机,陈让知道,这样对峙下去,他获胜的希望更加渺茫。心想:这巨蟒没有毒牙,应该是无毒的,我就让你来吞我,然后一剑戳穿你的脑壳···

他突然伸手抓住一根手臂粗的藤蔓,大喝一声,却没有移动。

那巨蟒果然两个鼻孔喷气,唿哨一声,张开大口向下吞来,利齿森然如刀,被咬到了身体上也是两洞对穿的下场。

陈让强定心神,一动不动,等到蟒口到头顶半丈处才猛然出剑刺向巨蟒口中上颚,同时抓住藤蔓往侧边一荡。

巨蟒中剑吃痛,发出一声怒吼,腥臭的气流带着蟒涎喷了他一脸一身。

那长虫合拢大口时被长剑撑住,剑柄卡在下颚两个利齿之间,更加狂躁,鼻孔急促地喷着气流,唿哨不已,同时蟒身往他这边迅捷无比地一卷。

他这时正荡到一半,无处借力,立即就被巨蟒绞住了身子。

巨蟒的力道何其之大,他竭力挣开,催动真气护体,但瞬间就被绞得只能出气不能进气了,一旦散了气劲,那就会被绞成一条软肉,心道:这畜生只怕快要结丹了,这样下去必死无疑,不管了,拼了!

他调动上下丹田的阴阳之气,向中丹田汇聚,又强行催动二气融合。

阴阳二气狂躁翻腾,他顿时胸口发甜,待到极限,他才开穴泄气,嗡地一声,巨蟒躯体被击穿,几乎断成两截,裹着他往山涧中坠去。

他喷出一口热血,感觉虚弱无比,动动手指都难,但这时也只能再咬舌尖刺激聚泉穴,又全力运行百流归海诀,调整身形,抱着大蟒作为肉垫,砸在涧底的流水乱石之间。

巨蟒还在挣扎,他丝毫不敢大意,摸着石头爬上岸,看着在山涧中疯狂扭动的蟒躯。

这时候蟒身的断口处掉出一个人来,正是那个为首的红钩男子,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陈让经过一番搏斗,又几乎一天没有吃东西,这时看到巨蟒喷涌而出的鲜血,竟然感觉馋涎欲滴,又爬进涧中,抱着那大蟒,就着背部的大血管狂饮起来,心道:你想活吃我的人,我就生喝你的血!

过了半夜,他恢复了一些,在山涧岸上寻了些枯枝,拿石头钻了起来,不时就生了火,烘干了一身,这时那蟒还在山涧中扭动,他走过去对着下颚猛力一拳,长剑被蟒齿一顶,完全插进上颚脑颅中了。

巨蟒更加狂暴地挣扎了一阵才平伏下来,后半截还是在缓慢的蠕动,陈让不禁感叹:这妖兽被我一下轰成两截,断口几乎就剩一层皮连着,还这么能折腾,生命力真是顽强。

他掰开蟒口,从中抽出长剑,割下几大块蟒肉,烤着吃了起来。

吃饱之后,已经天亮,他看着涧中的巨蟒尸体,低声笑道:“人,万物之盗,万物,人之盗,既然互为强盗,那就看谁更强。现在你一身材料,都是我的了,嗯,还有那些撮鸟的东西,正好拖出去卖了,换淬体的药材。”

这巨蟒皮韧性极好,一剑居然砍不透,他就着断口处向后剐下蟒皮,剃下蟒肉,收起蟒胆。

又把被巨蟒吞进腹中的两个鸟人和那两个男子的尸体放在岸上,说:“你们对我不仁,我不能不义,还是带回学院,交给你们家人吧。”

这时候为首那男子突然喝的一声,进了一口气,居然没死!

陈让也不理会,那男子缓缓坐起来茫然四顾,看到陈让兴致勃勃的把一块快的蟒肉往蟒皮袋子里装,顿时胸口起伏,歇了好一会,指着他说:“你既然有这么强的实力,为什么不早动手!”

那男子见陈让不搭理他,又说:“我饿了,弄点肉给我吃!”

陈让无视,拖着巨蟒皮袋往山崖边走去,采摘起金银花来。

那男子在后面叫:“蓼州猪!”

陈让回头瞥了他一眼,目光冷厉,说:“聒噪!我杀人无数,也不在乎多杀你一个。”

那人瞳孔一缩,退后了半步,有些惊惧了,却还是梗着脖子说:“这···这里可是中谷!你知道我的身份吗?我叫···”

陈让头也不回,说:“我对你的身份没兴趣,你叫什么名字也跟我没关系,一过客而已,一剑下去,都是死尸。在这个山涧中,你死了会有人知道吗?”

他采够了金银花,才说:“你要是想活命,就一切听我的,回到学院该怎么说,你心里有数吧?”

那人恍惚了一阵,说:“遇到大蟒,我们逃跑,但是被大蟒一阵追杀,都葬身蟒腹,最后你杀死大蟒,救出了我,但是他们都死了。”

陈让摇头说:“你记好了,遇到大蟒,我们五人被冲散。最后是你用法宝打杀了大蟒,现在带着你三个同伴的尸体,跟我上崖去。”

那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还有这样的好事?功劳都成我的了?不错,这样的话可以吹嘘一年了,不知道多少鲜亮的美女等着我。

两人带着几个长袋返程,路上遇到同样采药捉虫猎野兽的学院学生,看到他们拖着几十丈长血迹斑斑的白花蟒皮,不敢正眼多看,侧立在一边让道,甚至有飞在树冠低空的鸟人误以为是一条白花巨蟒行来,吓得扭头就逃。

这一路顺畅无比,回到了小镇天色尚早,就地买卖,陈让终于凑齐了药方上的材料。

他当夜就在胖鸟老板店里烧了一锅药汤浸泡了,其时酥痒无比,这种痒进肌骨筋膜的感觉实在是难受得难以形容,他当时感觉宁愿被戳上千百刀也不想要这种痒,那痛还来得爽快些。

但效果是显著的,能吃这种苦中之苦,才能做那人上之人。

第二天他带着那男子回学院,他本来可以就此脱身,却又想等到涂清铃他们的消息。

到学院附近时又已经入夜,只见学院内火光冲天,区曲城上空光芒乱闪,爆鸣声阵阵,就像放着无数烟火,他吃了一惊,那男子扔下装着三个同学尸体的布袋,慌乱的说:“怎么了?怎么回事了?”

两人走近,只见学院牌楼倒塌,地上横七竖八倒得到处都是尸体,找了一会,才找到一个奄奄一息的,他渡过一丝真气,问:“什么情况?”

那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古刁城主率人去打鸦风城,中了埋伏,全军覆没,现在盘冒城主正在攻打区曲城,学院也···”

陈让闻言身形一晃,喃喃失声:“怎么会这样,清铃他们岂不是···”

那人没了真气灌注,倒了过去了,陈让身后那人闻言飞也似的跑了。

他镇定心神,暗自鼓劲:有阴符珠在,清铃肯定能逃掉的,对,兔子跑得最快了。

虽然如此,他还是心乱如麻,恍恍惚惚的往一边走去,近乎本能的离开此地,连地上的一包淬体药材都忘记了。

这时一边墙角树底下黑暗处传来一声轻呼:“救我···”

陈让浑浑噩噩,那声音叫了三声,他才注意到,走过去一看,原来是红罗衫,瘫软在地上,估计是腰腿断了。他对红罗衫没什么好印象,巴不得死了才好呢,抽了一下嘴角,转身就走。

红罗衫又凄呼了一声,他终究还是不忍,过去挟住她的胳膊,说:“伤哪了?”

“两条腿都被打断了,后背也中了一道真气,伤心伤肺了···”

陈让不说话,抓住她的胳膊提着就走,红罗衫痛呼一声:“你就不能温柔点。”

他手一松,把她丢在地上,往前走去,她自己刚接好不久的腿骨又跌错位了,只好咬牙拧了回去,带着哭腔说:“好吧你提着我。”

陈让这才想起那包药材,那可是他经历生死才换来的,远比红罗衫重要,连忙跑过去提起。

红罗衫看到陈让跑开,急得直哆嗦流泪,幸而他又跑过来提了她。

陈让心道:现在不如回区曲山外面那小镇去,那胖老板还算是只好鸟。

胖老板见陈让一手提着个漂亮女孩风尘仆仆赶来,也是奇怪,陈让跟他说了区曲城的事,他才说:“那些大人物斗来斗去,连命都不要了,何苦呢,人就是不知足。”

陈让点头说:“是啊,人就是不知足。我可能要在这里住上几天,这些钱先给你,少了再补。”

胖老板呵呵笑道:“你是个实在人,蓼州人也不像传闻中的那么那个”

“什么那个?”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

“但说无妨。”

“懦弱卑贱,刚看到你那晚我确实是这么想的,但后来我看到那人对你服服帖帖的?”

“呵呵,我可以忍,但也有底线有极限的。”

小店一楼吃饭,二楼住客,胖老板边聊边给他安排了房间就去忙活了。红罗衫怪异地看他一眼,说:“谁对你服服帖帖的?”

陈让把她往床上一扔,也不说话,径直出去了,气得她直捶床沿,又牵动了伤势,痛得龇牙咧嘴。

小镇上有不少卖疗伤药的,陈让买了一些,丢到红罗莎床上,转身就走,红罗衫叫道:“你就不问我叫什么吗?”

陈让头也不回地说:“与我何干。”回自己房间淬体练气了。

七天后,他已经将药材耗费一空,不过浸泡的效果也衰减了许多。这期间,他去了两次区曲城附近。

区曲城已经被盘冒家族占领,区曲学院也在重新修缮,这些都跟他没关系了。他一路在树干、石头、山崖上留下一个个让字,心道:希望清铃没事,能看到这些,小脑袋能转过弯来。

又过了几天,他花完了所有,寻思上次拼命弄死了那白花大蟒,它那个洞穴里面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对,要去看看。

金银花遍布的山涧上往日打斗的痕迹没有消失,折断的树木倒伏处处,他择了一大捆油脂丰富的枯枝,跃到藤蔓从中,攀近了洞口。

不到一人高的蟒穴腥臭浓郁,只能猫着腰缓行,十几丈后洞体变得蜿蜒曲折,也变得更加昏暗,他生火点燃枯枝,继续往深处走去。

洞内越来越宽阔,洞壁被磨蹭得很光滑,反射着火光,走着走着,突然发现远处一截比白花巨蟒更大的蟒身,他浑身一紧,后背发凉,汗毛倒竖起来,保持着姿势不动,全神戒备。

过了一会,毫无动静,他凝聚目力看那段蟒身,这才发现只是巨蟒蜕的皮,长舒了一口气。

顺着蟒蜕前行,没多久就到了洞底,这里已经有两三丈高下,开阔空旷,火把树油燃烧的滋喇声更让这大洞显得寂静空荡。

四周有许多半人多高的通道,不知道通向何处,洞中除了蟒蜕之外没有其他东西,他大感失望,但总不能空手归去。就将火把丢在地上,又加了几根枯枝,着手收拾蟒蜕。

枯枝哔哔啵啵地燃烧,突然火苗一阵乱晃,他见状心想:怎么有风?是了,这里四通八达,肯定有风。

他顺着上风方向看去,只见那个半人高的洞口一对拳头大的绿光一闪一闪,又晃了晃,正看着他呢。

“莫非是小蟒?”他握紧剑柄,静默以待。

那对绿光往黑暗深处缩了一缩,见他不动,又晃晃悠悠地出来一点。

“看来它怕我。”他缓缓向火堆边上走去。

他一动,那绿光一晃就消失了,他拿起一根烧得正旺的枯枝,提着剑慢慢向那洞口走去。

洞内远处的绿光又闪了一闪,他仗剑在前,加急步伐紧追而去。

这洞却越来越小,追着追着,他已经是在蹲着走了,又追了几丈远,不爬是不能前行了,他心想:应该不是蟒蛇,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它怕我,我还怕它不成,爬进去看看。

他匍匐在地,一手拿着剑指在前面,一手握着枯枝火把,用手肘蹭地前进。

地面发现了几片青白二色的蟒鳞,已经有些干燥发灰,看来是那白花大蟒很久之前留下的。

又进了一段距离,火把渐渐变得微弱,他也看到通道底部一个红红的鼻尖,上面几根长须在颤抖着。

这时他已经在手脚伸直趴在地上,一寸一寸地移动,身前火啊往他手上头上直燎,烧得护体的真气乱抖。

一只金黄色毛的尖脑袋在前面微微发颤,两只大眼珠乱转,显得很惊惧。

“原来是只金毛大老鼠,我早该想到,蛇鼠一窝,看来是巨蟒占了老鼠的窝,剩下这一只藏在这里,巨蟒进来张不开嘴,吃不到它。”

他伸出长剑去碰那金毛老鼠鼻尖上的长须,那东西颤抖得更厉害了,却退无可退,吱吱叫了一声,突然偏头探身伸出爪子向他抓来。

只见巴掌大的爪子上肉垫下半尺长的爪刃一弹而出,陈让运起真气一拳向肉垫上打去,居然抵挡不住,被打得顺着通道滑了半丈。

他后滑时用手蹭地,却不料长剑剑柄末端搁在一个凹陷里,剑身往上一挑,剑尖又插进洞顶石头中,斜卡在那里。

那金毛老鼠却不趁势进攻,又蜷缩在洞底不动,畏缩地看着他。

他用力一抖,收回长剑,讪讪不已,指着金毛老鼠说:“在这里还真不好跟你动手,算了,这洞本来就是你的,你也没招惹我,我杀了那大蟒,还你一个家。”

他缓缓地向外面倒退,那金毛老鼠等他退出几丈开外,又慢慢地随着他向外面挪动,陈让怪道:“你还想跟我打不成?”

那金毛老鼠忙忙摇头,又缩了回去,陈让更怪了,说:“你还能听懂人话?”

金毛老鼠旋转着鼻尖长须点了点头。

陈让心道:妖兽不是要结丹以后才有灵智么?难道这只老鼠结丹了?不可能,结丹妖兽会怕我?会被那巨蟒吃掉一窝?

他收起长剑,思索一阵,说:“你想出去看看是吧?”

那金毛又点了点头,陈让说:“好吧,你出来,我不害你。”

他退出窄洞,回到大空洞中,火已经快要熄灭了,他又加了些干柴,回头去看只金毛老鼠。

只见那两只绿幽幽在眼珠还在通道口徘徊,于是把剑往地上一扔,说:“这大蟒蛇已经被我杀了这么多天了,你怎么不逃?”

绿眼在黑暗中晃动一会,渐渐变淡,一只半丈长大的金毛老鼠出现在明暗不定的火光中。

陈让这时细看,只见那身金毛光泽黯淡,有的地方还打起结来,尾巴却不是光溜溜的老鼠尾巴,反倒是一条一尺来长的毛茸茸短尾。

金毛老鼠吱吱叫了一声,往另外一个通道钻了进去,陈让也不管他,继续收拾蟒蜕。不一会金毛急匆匆的出来了,又钻进另外一个通道。

如此这般,那金毛老鼠把所有的通道都钻了一遍,才怏怏地回到大空洞中,看了一眼陈让,匍匐在几丈远处死死地盯着那张蟒蜕。

陈让有些明白了,说:“你一直躲在那个洞里不敢出来是吧?闻到烟火气味才出来看?”

金毛点了点头,他又问:“可怜的东西···你的同伴都能听懂人话?”

那金毛摇了摇头,他心道:这只东西不一般。

过了一会,他收拾完蟒蜕,说:“我走了,你自己保重。要是经过这里,我会下来看你的。”他这些天也是憋坏了,平时连个可以安心说话的人都没,这才跟一只老鼠套交情。

他拖着蟒蜕出山洞,那只金毛远远地跟着,陈让到了洞口,转身看到它说:“我走了。”

金毛伸出前爪挠了几下鼻子,趴在地上不动。

陈让纵身跃到对面山崖,攀上崖顶,回头看到藤蔓丛中那斑驳的洞口有暗黄色微动,金银花藤蔓叶片间隙中有一对澄澈的眼珠正望着他。心道:这东西比很多人都有情义。他高举手扬了扬,飞奔离去。

他一路采集药材,略有收获,心道:可以换更高年份的双尾蜈蚣和六翅斑蝥了。

回程路上却被四个人拦住,为首的一人说:“把东西还给我们!”

陈让怪道:“什么东西?”

那人哼了一声,说:“这个长袋是我们的。”

他这才心中了然,这几个人看到他孤身一人,就生出抢夺的念头,于是说:“大家都是上山采药的,不要做得太过。”

那人抬起头向半空扑腾翅膀的鸟人说:“他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半空那鸟人哈哈一笑,说:“他说就是不还,有本事来拿。”

陈让说:“区曲山这么大,你们何必为难我。”

那人哈哈大笑,说:“为难你?明明是你为难我们,拿了我们的东西不还,我们只好自己拿回来了。”

说完手一挥,示意半空中三个鸟人攻击。陈让把左肩的长袋绳索一放,右手持剑一抖,说:“那就怪不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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