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结束的世界精神病学大会上，杜默可谓语出惊人。他不仅告知了特殊地区的致疯特性，也说出了黑晶的存在。
但有的时候你越说慌别人越觉得你说的是真的，而有的时候你越说实话，别人越觉得这是假的。
大会结束，在场真正相信杜默的人很少，掰着手指都数的过来。
其中最认可杜默的还要数那位加里宁精神病院的伊万医生。
只有亲自接手过这些病人，才会知道丧失理智后的精神失常有多顽固和可怕。伊万对于杜默公开的信息非常感兴趣，会议结束后特地找廖永林要了电话和聊天方式。
两人真诚友好地交换了信息。
伊万得知了灵感和意志两种内在属性。
灵感高的人很容易发现特殊区域，低的人则很迟钝。意志高的人不容易被影响产生幻觉或者其他精神症状，低的人则很脆弱。
而杜默则得到了伊万手中那两名病人的详细资料。
“伊万先生，请你密切留意你们国家各处精神病院的新病人情况。”
“我会的。”伊万临上飞机前和杜默说道，“杜，不用在意他们的质疑。我知道你是正确的。等回国后，我有了机会再来找你。”
“好的，希望以后可以互相帮助。”
“哈哈，其实我还是希望，若是有可能的话，你们能提供一些黑晶，帮助我们两位病人摆脱痛苦。”
杜默脑门降下几条黑线，这老外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惦记黑晶：“伊万，我真的没骗你，黑晶用完了。”
“开个玩笑别当真。”伊万说道，“我回国后就会找机会去寻找黑晶。”
“祝你好运。”
“谢谢。”
结束和伊万的交谈，杜默就开始着手和许维东、周晓婷讨论。
讨论的关键点有两个，一个是如果没有人来接手周晓婷，她该何去何从。第二个就在有研究团队介入的情况下，周晓婷就需要和对方签署一份合作研究协议。
刚开始两人不同意进行合作研究，毕竟没人希望自己成为别人研究的对象，就像个小白鼠一样。
“你认为你现在这种情况可以单独行动？”
杜默向他们两人解释道：“晓婷的身体如此特殊，有医疗团队介入只是迟早的事儿，不配合就只会带来反效果。
见两人还看不清现状，杜默继续说道：“现在你的手里握有主动权，只要配合就可以提要求。可是一旦你逃避或者反抗......”
话到了这一步，杜默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让他们自己思考。
果然没多久，他们就同意了。
接下去便是漫长的讲解过程，杜默列举了一系列可能出现的研究方案。比如血液化验、内脏骨骼的影像学检查都可以配合，但到了活组织切片就需要拒绝。
成为研究对象后，答应保密，但一定要拿到自由外出权。
最后一条便是奖励的费用问题。
两人都不是本地人，来瞿城也是为了生计。
许维东从很早以前就认识了姚洋，协助他做直播之外，有空还会租车跑滴滴赚外快。周晓婷每月拿着三四千的网络小说稿费，刨去房租和水电煤，只能勉强养活自己。
所以在这一点上，杜默不需要和他们多做解释。
靠着周晓婷身体的异变，两人赚了不少钱。第一期初始研究费用就给了20万，足够两人奋斗好几年的。
可另一边的姚洋就惨了。
仅仅一晚他的粉丝数量就跌去了4成，现在许维东又需要照顾周晓婷，姚洋这个主播已经处于了半报废的状态。
当然许维东和周晓婷能没事儿他作为朋友非常高兴，可钱还是最实际的东西。
杜默一眼就看中了他这一点，结束了那两人的谈话就找到了姚洋。
“怎么了？”
姚洋正在医院大门外抽烟，见是杜默马上笑着打起了招呼：“哦，杜医生，没什么，抽根烟解解闷。”
“听说你是主播？”
“呵呵......”姚洋苦笑了两声，“恐怕马上就不是了。”
虽然杜默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也知道自己就是“主谋”，可他还是很耐心地听完了对方的倾诉。
就在刚才，姚洋上了直播间，收到了一堆留言。
有的只是好心询问，有的是出于看热闹不嫌事大，但更多的则是谩骂，不问青红皂白不问缘由的谩骂。
姚洋手里有许维东拍下的一小段视频，可以拿出来解释。
但苦心经营的粉丝掉了那么多，心态崩了。
“许维东把他朋友的联系电话给我了，明天我就租车跑滴滴。”说完他就笑着深深地吸上了口烟。
“你喜欢她吧。”杜默直接戳中了他的软肋。
“杜医生，你别开玩笑了。”姚洋吐了几口烟，笑着说道，“我昨天才刚认识她的。”
“你看她发病痛苦时的眼神很不一样。”杜默指了指眼睛，还没等姚洋缓过神，就继续问道，“想帮她么？”
话都到了这份上，姚洋自然不会否认：“我都这样了，工作都毁了，还能怎么帮？”
“办法肯定有，就看你肯不肯干了。”
“又能赚钱又能帮她？”姚洋皱皱眉，不太敢相信，“这世上哪儿有这样的美差啊。”
“我说的可是个新兴产业，只不过属于灰色地带，你要肯干的话算是第二个入行的。”
姚洋听着觉得新鲜，看杜默的脸色似乎并不像在说谎。他扔掉烟头，用脚狠狠踩灭：“杜医生，教教我。”
“你大可以借着黑晶炒作一波。”
“炒作黑晶？”姚洋不太懂里面的门道，问道，“这应该怎么操作？”
“你可以建一个废墟探险论坛。”杜默装作不知道之前【ddd】加入的论坛，继续说道，“公布一些特殊的废墟地点，里面可以参杂黑晶的消息。”
“这......这能赚钱么？”姚洋不懂。
“这世上想要治愈精神病的人实在太多了。”杜默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大可以用那些出产黑晶的特殊区域地址来向他们收费。”
“可我现在只知道药厂一个地方。”
“这不还有我嘛。”杜默笑了笑，“我认识那么多精神病学的专家，消息灵通的很。不过到时候我给你消息，你可得给我分红啊。”
“一定一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