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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真相

刘家驹接着奇怪的问道:“你哥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你既然那么喜欢她,又为什么要杀她呢?”

杨正说道:“因爱成恨,一时冲动,陈法医打电话跟我说,夏小沫死之前已经怀孕了,我当时就在想,会不会这就是其中的导火索!”

择瑞:“原来你都知道了?”

杨正说道:“是的,我见过华克,我们拿到了他的DNA,用排除法排除了他的嫌疑,可是却没想到的是,陈法医发现死者已有身孕,并且通过DNA比对,有24组DNA和华克的DNA重合,另外24组DNA和夏小沫的DNA重合,而夏小沫是到你们公司后,你才跟她在一起的,就算你们时间拉满,你们认识不到三个月,而和你认识之前,她和她男朋友分手并不久!”

王择瑞用手掩面,虽然没有哭,却看到桌面已有泪水一滴滴留了下来,择瑞说道:“原来她没有骗我……”

杨正:“???”

刘家驹:“???”

王择瑞:“我刚认识她的时候他还挺健康的,后来她身体状况却变得不太好,但我都十分关心她,我们依然一起吃饭,看电影,买东西。现在回想起来,那竟然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但是我哥的话总在我耳边回荡:“她喜欢的不是你,只是喜欢你的钱!”每当我想到这里,我都心烦意乱,开车总是心不在焉,还撞了别人的车。我越来越想要知道,她对我的情感到底是怎样的?我想知道一个答案。那一天……是6月30日,我这辈子都记得!我打电话给她……”

6月30日的那天……

王择瑞:“小沫……”

夏小沫:“择瑞……我有话想跟你说。”

王择瑞:“我也是。”

王择瑞:“那去康博酒店吧。”

夏小沫:“好的,我正好在这附近。”

王择瑞:“好的,等我。”

很快王择瑞直接进入酒店,来到夏小沫的房间里。

两个人并排的坐在床边上,谁也没有说话,只听见闹钟嘀嗒嘀嗒的奔跑声。那一刻,她俩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夏小沫是因为做了孕检,医生说她已经有三个月身孕,而她和王择瑞在一起的时间不足三个月,所以第一时间她就知道,这个孩子是自己前男友的,她想和王择瑞分手,可是不知怎么开口,既是因为王择瑞有钱,也因为王择瑞士真的喜欢自己,对自己真心的,并不想伤害他的感情,而且自己对他并没有多少爱,起初这段感情之所以有开始,是因为王择瑞非常有钱,才和他发生关系!现在由于有了身孕的关系,却时常想起自己的前男友对自己的好,几经挣扎,终于决定还是和王择瑞分手吧,不然对方财雄势大,以后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后患无穷!可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而王择瑞,就是想要一个答案,看夏小沫是否真的爱自己,要的就是一个承诺,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正当王择瑞犹疑之际,夏小沫开口说道:“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王择瑞说道:“我……我也有件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你……”

夏小沫楚楚可怜的一副眼神,说道:“那你先说吧!”

王择瑞说道:“我把我们的事告诉了大哥以后,他说可以让我们继续交往,不过不用那么着急结婚,一来大家多点了解,再者大哥准备废除公司的拒绝办公室恋情之后,实际成熟,我们再结婚。这样对我们彼此都好。”

夏小沫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王择瑞十分开心的说道:“太好了!那小沫,你不是也有话要跟我说吗?”

夏小沫说道:“择瑞,你是个很不错的男人,不过……我配不上你,我们分手吧。”这话对王泽瑞来说犹如晴天霹雳,好比一个上场胜券在握的拳手,全力的给对方一击,却反被对方一击重拳给KO!他从来没有失恋过,尤其是特别喜欢一个女人,所有的心意都在这个女人身上的时候,这个女人对他说分手。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件多么残酷的事情!他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形容的更贴切一点,那就是你玩游戏,把别人三路水晶高地都推掉了,只剩下一个大水晶,可就是在最后关键时候,一个不注意团战全灭,对方从中路直接势如破竹,只破你一路高地,就把你家大水晶

给灭了。你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啊!现在情感上的事情,比顺风大水晶被人反推输了比赛还要惨!

王择瑞回过神来,轻声说道:“分手?为什么?”声音很小,很轻似乎有些哽咽,眼泪在他眼眶里打转儿,就差没有掉出来而已。

夏小沫淡淡的说道:“因为我怀孕了。”

王择瑞说道:“你怀孕了?那不是好事吗?我们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那还分什么手啊?”

夏小沫眼眶湿润的大声说道:“孩子又不是你的!”

王择瑞听到这话,心情十分复杂,气愤得全身发抖,在王择瑞心目中,夏小沫就是神圣的女神,高贵,冷傲,圣洁,可是她怀孕了竟然不是他的孩子,这无疑破坏了夏小沫在她心目中的美好形象,他向后退,背靠着墙边,因此以墙支撑他才没有倒下去,他的身体背靠墙,呼吸急促,身体发抖这是一个人十分愤怒,内心却又崩溃时的身体失控的一种表达,他的心似乎都被掏空了,不知去往何处,他微微顺口的问了一句:“不是我的那是谁的?”

夏小沫悲伤的说道:“是我前男友的……”

王择瑞反推墙壁,突然上前抓住夏小沫的头和头发,往对面的墙上一撞,连撞三下,再把她按在地上,掐住她的脖子,冷冷的说道:“我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住,名牌衣服名牌包包,什么都给你最好的,还给你钱花,我认为这个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对你那么好!你他妈的竟然跟别的男人好,还怀下孽种!你去死吧!”夏小沫刚开始拼命的挣扎,抓伤了他的手臂,到死的时候,都未松开,王择瑞用手抖开夏小沫的手,这时一颗带着王择瑞血肉的假指甲飞落到床下,由于力的惯性,飞到床下的床头边死角中。

王择瑞十分平静的说道:“等我回过头来,夏小沫她已经死了,当时我就感觉自己是魔鬼,被愤怒支配的魔鬼,理智……理智完全消失掉了,完全没有理智可言,我很奇怪,当时的我如此冲动,现在的我却平静非常的跟你们讲诉这些……为什么我当时不像现在那么平静。”

杨正说道:“人总会因为冲动而做错事,事后的平静,是这种经历所带来的成熟。你杀了人,这个罪恶感让你十分的不安,你今天被抓到,当你直面自己的过错时,这种解脱,也会换来从未有过的平静吧。”

王择瑞点了根烟,抽了一口继续说道:“在我杀人之后,就变得十分清醒了,虽然我很后悔,所以我极力的想要隐藏案件的发生,如果马上有人发现尸体,我必然脱不了关系,于是我趁夏小沫的尸体没有冷却把她扶起来坐着,把双腿收起来,用床边抵住她的背,用床头柜抵住她的双腿,然后我再回家里拿了大行李箱和打帆布口袋,都是我十年前上学时用的旧东西,然后再把我赛车用的假牌照换到大众车上的家用车上,再然后,我到夏小沫家里,穿上她的衣服,擦上她平时用的粉底,还有她用过的假发,等到晚上人少时,我再回到酒店,用事先准备好的箱子和口袋,把尸体装起来,等到夜深人静,1点钟以后,我再把箱子带出来,放车汽车后备箱,一直等我开到江边都没有任何阻碍。我把车停到人烟路灯都没有的地方,把口袋搬出来,抛尸到长江里……再回到酒店,打扫干净,连指纹血迹都没有留下。墙上些许的血迹我也做了隐藏,为我尽量争取时间。”

杨正继续说道:“没错,你做了很多掩饰,不但不惜打扮成女人,甚至为了让尸体发胀之后,不那么快浮上来,你还在口袋里面,就地装了很多鹅卵石进去。所以按常理来说,尸体在比较温暖的水中十四天左右应该就会浮出水面,可是由于这个关系,直到哪那天下了大雨,尸体中的腐败气化较多,浮力大于重力,江水翻腾的助力,这才把她冲了上来。”

王泽瑞说道:“不仅仅如此,我认为自己最后得掩饰也算天衣无缝,就算等到你们发现的时候,真相也会随之而去,可是到底是什么线索?让你找到我的!你没有决定性的把握和证据。你是不可能这样认定我就是凶手的。”

杨正说道:“你看你的手臂就明白了。”

王择瑞撩开衣袖,看着已经愈合的不明显的抓痕伤口。说道:“我还是没印象。”因为王择瑞确实认为自己的掩饰天衣无缝。案发现场最多也只能找到夏小沫的血迹而已。顶多也是证明这是第一案发现场,并没有能证明自己就是凶手的证据。

杨正说道:是啊,这种感觉就好像夏小沫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死在一个深爱自己的男人手里,你撞她头的时候,她抓伤了你的手臂,在挣扎中,或者是其他原因,掉了一颗假指甲,更神奇的是,这颗假指甲我们是在第二次搜证时,我在床角最里面找到的,上面有一块血迹和皮质。让我感到神奇的是,法医鉴定上面的血迹和皮质的DNA竟然不是同一个人。我百思不得其解,根据我们对犯罪现场的还原,很难显示出有第三个人在场。正当我们都以为,没什么线索的时候,今天我们去你大哥的办公室的时候,我问他对夏小沫有印象没有。我认为但凡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对美丽女人印象深刻才对,而且是自己公司的下属。所以他的回答,我认为都十分牵强和敷衍,对他有所怀疑。况且在夏小沫的住所中,有那么多的名牌,普通的工薪族干部根本没这个经济基础,所以起初我认为他和夏小沫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还并没有怀疑到你的头上,所以,我趁王择士不注意,拿走了他抽过的烟头,后面审讯那几个员工,一则是例行公事,二则可以名正言顺的继续调查用实事求是的方式排除无关人员,顺便做给王择士看,让王择士放松警惕。事情和我预料的一样,果然……烟头上的DNA和指甲中血液的DNA完全一样,说明是同一个人。正当我们都以为王择士是凶手的时候。他在这里却一句话也不说,再加上指甲上的另一块皮质的DNA,确并不属于王择士。”

王择瑞:“就算是猜想,也要有所凭据!你难道仅仅凭着这种想象就怀疑到我了吗?”

杨正说道:“想象?你想得太天真了,仅凭想象,是破不了案的,而是当时我想起了法医鉴定DNA学科中的一个先例,有实质性的科学依据,那就是:如果一个人做过骨髓移植手术,那么他的血型虽然还是原来的血型,可是他的血液中的DNA已经不是自己的DNA,皮肉和血液的DNA会完全不同,也就是说在这种情况下一个人拥有两种DNA科学实例证实是很正常的,所以也就不那么奇怪了。于是我打电话给我一个朋友,由于医用网络的发达,查到你哥做过骨髓移植的手术,而手术对象正是你这个弟弟,所以确认你就是真正的凶手。再加上,你在你们公司楼下,十分嚣张。我对你印象深刻,我立马就想到保安跟我们说过,你就是王择士的弟弟。王择士为什么在审讯时既不否认也不承认,一句话也不说,这是为了给你争取逃脱的时间。所以我们联系飞机场,配合调查是否有王择瑞这个人买过飞机票马上就要起飞的航班,查到之后我们就对你的飞机航班进行管控,前前后后时间不长,我们上午见过你,就算当时王择士就买好机票让你走,我们到机场之前的时候,你怎么样也飞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王择瑞说道:“哼……我做了那么多的掩饰,竟然……会输在一颗小小的指甲,其实我在抛尸之后,我还回酒店住了一晚,我甚至发现了夏小沫手上少了颗假指甲,回去的目的也是去找那颗指甲,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床下我也搜查过,我见床下空荡荡的一目了然,所以我以为夏小沫的那颗指甲是在和我见面前就掉了。杀她的时候我情绪上来,并没有过多注意这些细节。哈哈哈哈哈……一颗小小的指甲……果然人有千算而天只一算!对了,也是时候告诉我了……那个卦句!”

杨正意外的说道:“看来你很信算命。”

王择瑞说道:“不是,我只是好奇那个卦句的答案。”

杨正说道:“好吧,我看你不是想知道那个卦句的答案,而是因为那个卦句特别吉祥,让我解释为了给你一个心里安慰。”

王择瑞:“……”

杨正一本正经的说道:“天自佑之,吉无不利,出自《易经》中的上离下乾大有卦,上九爻,象曰:大有上吉,自天佑之。表面上说大有卦这一爻是吉祥的,自天佑之意思是说,只要你的行为符合天道之德,会得到吉祥。《易经》中有这样一句话,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加上次卦句身居上位,物极必反,对自己应该有所克制。而你的所作所为是否符合?你杀人了,此非善行,而且你平时我们听过你的一些其他事,没什么修养可言,品德是平时的行为渐渐修来的,无德也是你平日修来的,所以如今德不配位,祸不远也!你说你遇到那个人之前,走路的速度不快不慢,六爻取中数为三,此卦应验之时,为三个月之后,你好自为之吧!”

王择瑞脸色发白:“我不信……不我信……我不信——!”

刘家驹说道:“太精彩了啊!杨正,想不到你还会这个!你的推理十分精彩,都不如你这卦解得精彩!大快人心!”杨正微微一笑!收拾着档案!

刘家驹看着王择瑞一脸惨白的样子,说道:“非要人给他解卦,解完了却又不信……人啊!唉……对了杨正!你是认真的吗?会不会太迷信了?我可是无神论者。”

杨正微笑不语!

王择瑞突然大笑道:“哈哈哈……不过你们终究还是百密一疏!”

杨正和刘家驹看着他,也是一脸懵逼。

王择瑞说道:“我告诉你们吧,你少算了一件事,我是格里温贾人,所以我一定可以死里逃生!什么天道?就是迷信,就是笑话!再告诉你吧,我哥哥在格里温贾富甲一方,都要看我们王家脸色行事!看来人定真的可以胜天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刘家驹听到这里十分生气,握紧了拳头,想去揍他,却被杨正拦住。

杨正说道:“你……逃不了的!古今多少风流事,轮回天道饶过谁!”

杨正和刘家驹,从刑事审讯事走出来,两位老人竟一下扑倒在杨正身前,杨正惊慌失措,急忙扶起,说道:“老人家,这是干嘛呀?快起来!快起来!”

这两位老人说道:“谢谢你,让我女儿得以公道!我们太感谢你了。”

这两位老人便是夏小沫的父母,是钱义信通知他们来的,说是抓到杀害夏小沫的凶手了,他们在刑事审讯室的另一边监察室内,已经知道了一切真相和经过,对杨正十分感激。无论结果如何,杨正始终让真相大白。

回到家里,周玲已经做好了可口的饭菜,除了周玲,还有钱义信和刘家驹还有法医陈远。

饭后他们也对此案件进行了论述:

周玲感慨的说道:“不曾想,那个活泼叛逆的少女,斗志昂扬的离家出走换来的竟然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真是太惨了!”

刘家驹也装作感慨的样子说道:“如果他的父母不那么给她压力,让她嫁人,她就不会来到城市打拼,不来打拼就不会认识他的两个男朋友,不认识他的两个男朋友,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钱义信也感慨的说道:“王择士肯定在想是不是他也做错了,如果早点答应他们结婚,会不!”

陈远继续说道:“不过夏小沫有前男友身孕在前,娶了恐怕也会出现这样的事,很难避免啊!唉……真是冤孽啊!”

杨正说道:“照你们四个那么说,我看干脆别做人了,别生下来,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四人异口同声的说:“那也不是这样说呀!”

杨正说道:“生命中无论遇到谁,有可能都是命中注定,我们无法阻止或者加以控制,但是我们处事的方式可以有所改变!比如夏小沫可以离家出走,她改变不了父母的行为,但是她可以改变自己,他如果定期给父母报个平安,这可以消除父母的担心,第二他遇到华克的时候,她就不应该过于的去要求物质,她那个男朋友我认识,品行上不错,又上进!两人郎才女貌,如果夏小沫当时知足别那么物质的话,她嫁了个好老公,旺夫旺自己!男的上进,女的也独立上进,一起创造幸福,多美满,多幸福!这样一来就算她换工作,遇到王择瑞,如果她因为物质和被虚荣心所迷惑,她就不会和王择瑞走在一起,不走在一起,这一劫就不会发生。所有的格局也会有所改变!”

钱义信:“哇,好深奥!听你给那个王择瑞解卦。我都信以为真了呢!哪天给我也看看!”

杨正说道:“这些东西,你们少去弄,做人脚踏实地一些。给老百姓干点实事!你们自然会好的!”

周玲说道:“阿正!那你看看我旺不旺夫啊?”

杨正说道:“你当然旺啦!你不旺我怎么会和你在一起啊!”

旁白:杨正一案成名的故事你以为就已经结束了吗?当然没有啦。

由于当时的条件,王择瑞被送回格里温贾被送回格里温贾(该地名为小说虚构),他的罪行将交由格里温贾发落。造成当时相当大的社会舆论,修改与罪犯的相关条例,使国际的相关法律得到空前的重视与完善,迫切重视!不过这已是后话了!而王择瑞一天晚上在美国的一个酒吧中和朋友喝醉了酒,且醉酒驾驶自己的玛莎拉蒂,超速行驶于都市,由于弯道太急,车速太快,直接导致王择瑞车毁人亡。死亡时间离杨正所说的三个月之内必然应验,也就是说王择瑞终究没有活过第三个月最后一天!王择士知道后后悔不已,在得知这个消息后,晕了过去……

本季完

精彩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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