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日子过得顺利,自从那晚赵北擎走后就再没有来碧水湾。
不过顾兮却隔三差五的来,手里不是提着饭盒,就是拎着保温桶。
就是再没有心,寻安也没有没有良心的直接拒绝,一来二去两人熟络了不少。
这天,顾兮又拎着汤和饭,按响了门铃,寻安早已收拾好了自己的证件。去北城的机票是下午三点的,现在是上午九点。
去开了门,寻安让顾兮在坐在那里等一会儿,自己去包里拿出了一张卡。
“这卡里有五十万,还要麻烦你把四十万捐给恩星孤儿院,剩的十万你自己拿着。就当,是这几天你对我的照顾。”
顾兮一听她这话立马就不高兴了,“楚经理,我给你送东西,不是为了钱。”
寻安知道她想多了,但自己又不太会说话。
“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你不想拿这钱,那就全部把它捐给孤儿院。”
顾兮这才接下了那张卡,可又觉得什么事不对。
“楚经理,是有什么事发生吗?”
今天的寻安很不对劲,为什么突然给她卡,寻安明白了顾兮的疑惑。
开口解释“这几天我没有时间出去,所以才麻烦你。如果你上班没有时间,那我改天自己去。”
“我有时间,明天我就去。”又交代完一些事,临走的时候还为寻安换了药。
时间一分一秒过得都是煎熬,寻安坐在那里看着电视桌上的一个闹钟滴滴答答的在走。
赵北擎此刻也在DH召开紧急会议,会议室外阿宋在那里把守着。会议进行了整整两个小时的时间,在门口总算等来了出来的赵北擎。
“擎哥,怎么样?”
赵北擎满脸阴沉,如果眼神能杀人,阿宋觉得他已经死了一万次了。
再看看身后的那些高管,还有DH的律师团队,各个表情凝重。
如果阿宋知道刚才赵北擎发了多大的火,他给各部门下达通知的时候,他们快速的转脑子都差点跟不上赵北擎的节奏。
“去,把这份资料交给他们。
切记,不要交给顾老。”
阿宋虽然心里疑惑,但也快速的拿着资料跑了出去。
*****
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到下午三点,寻安这才拿起桌上的证件,看来一切都在计划内进行。
她告诉小伍,如果出了问题,就一定要在两点前打电话来,如果一切顺利,就自己去提前安顿好的地方。
时针已经划过两点,可依然没有任何电话进来,松了一口气。
打开门,当场傻在那里。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这不可能,不可能,他不是应该在…
赵北擎上上下下打量着面前的女孩,她穿着铅笔裤和灰色开衫外套,栗色的头发散披下来,一张脸素面朝天。
他一步步逼近她,眼里的杀气,满脸的戾气,让寻安下意识的后退。
直到嘭的一声身体撞在墙壁上,退无可退。
赵北擎在她面前站定,他的身影完全笼罩住了瘦弱的她。
“怎么,奇怪我此刻怎么站在这里,而不是警局?
还是奇怪我怎么能在你离开之前,赶来这里?”
他从口袋里掏出机票,狠狠地甩在她的脸上,寻安有那么一刻,觉得他甩的是她。
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更恐怖,一向冷静的、狠厉的寻安,靠在那里瑟瑟发抖,脸色苍白。
她突然定了定心,奋不顾身一般的,从面前跑过去。可是,下一秒就被他一把抓住,轻而易举的,就把她从门口那里,带到了沙发这里。
猛的一推,她向后仰去,撞翻了茶几上的保温桶,保温桶的盖子被摔开。寻安的手直直的倒进了滚烫的汤水里。
她双眼通红,额头的纱布由于撞击,不知掉落在哪里,此刻渗着点点血迹。
这样的浑身狼狈,满身疮痍的女人,彻底激发了赵北擎的暴虐因子。
他一把抓起她,摔在沙发上。俯身压了下去。
寻安浑身都在颤抖,牙齿控制不住的发出咯咯声,那一刻,她似乎看到了这存在于世间的魔鬼。
仿佛要将她,拆卸入腹。
可这还不够,不够,远远不够抵消赵北擎的愤怒。他愤怒这个满嘴谎言的女人,一边以楚氏的秘密换取自己的利益。
而却设了个圈套,想要一石二鸟,同时拉下他和楚泽园。
他施虐着,完全发了狂,手底下没存一点让她活下去的心思,完完全全的暴怒。
“恶心吗?觉得恶心吗?这样子的你,还能去地狱见你的容沉吗?”
折磨同时进行着,他真的完完全全的发了狂。
一切结束后,赵北擎在那里吞云吐雾的息着烟,寻安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长发遮住了她的眼睛,只能看到她像受伤的小兽。
“不要以为自己很聪明,一边误导我去查那块地皮,可是真正的圈套应该是那份楚氏转让的合同?
你以为我会傻到只听你的鬼话?”
刚开始,他是被寻安误导了,他被她伪造的一个受伤的,痛失爱人的,对楚泽园恨之入骨的形象来骗取信任。
所以,他对她说的楚氏的地皮问题深信不已,要不是突然想起之前的那份合同。
这个女人,非常善于谋划。
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就让琰枫堂的当家人和FH的总裁都栽在一个非法地皮手里。
“你,以后就留给我慢慢玩儿,不是喜欢玩吗?
我们以后慢慢玩。”
听到他的话,寻安身体更加颤抖起来。她终于抬起了头,看了一眼高贵的坐在那里的男人。睫毛都在颤抖,双臂环在一起,听着他给自己判了一个煎熬的无期徒刑。
“既然,这次你败了,那么就请愿赌服输。
以后这个游戏怎么玩儿,规则由我来定,怎么样?阿寻?”
他又说,双手紧紧的抓住她的下巴,那一瞬间,他看到了她眼里的光全部熄灭。
只剩下一片死寂。
凑近了她,传来的全是他身上的烟味,想要伸手去推,可是胳膊却抬都抬不起来。刚才,在她反抗的过程中,他毫不留情的让她的手脱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