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沁儿被冬初眼中的恨意吓住了,说话变得吞吐磕巴:“你敢杀了我,你就得死,冬初,你只不过是一个婢女,你不感谢我,反而要杀我,你的心如此歹毒,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阮沁儿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冬初就像发了疯的狗,起拳头使劲的砸在阮沁儿身上:“你对我下药,让皇上凌辱我。”
“让我跟你一起伺候皇上,你却高高在上的享受着皇上的恩宠,阮沁儿你怎么不去死,去死啊。”
冬初是想过要做那人上人,有宫女和太监伺候,吃不完的山珍海味,穿不完的绸缎绫罗。
可自从上了皇上的床,她的身体就没有一天好过,每天每天里,都拖着病残的身体,伺候着阮沁儿,还要受她的打骂和侮辱。
冬初心里恨着,恨不得把阮沁儿给撕吃了,她不恨阮棠,她甚至有时候在想如果她忠心耿耿的为着她,也许现在就会有不一样的结果,至少不会这样被人侮辱。
“我死了你也活不了!”阮沁儿身上被打的生疼,条件反射扳手抱着头,竭尽所能的低吼道:“冬初,太子殿下,良王都是喜欢我的,你若把我杀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查出来你早晚的死。”
冬初捶打她的手骤然一停,理智占了上风,眼珠子一转,抬起脚,抬起脚踹在了阮沁儿肚子上。
阮沁儿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嘴里溢出。
冬初转身就跑,她满脑子都是,去找贵重的物品,趁现在大乱,离开皇宫,离开京城,走得远远的,永远别回来,不再是婢女,是自由身。
阮沁儿倒在宫道上,捂着肚子呻/吟,血顺着腿流了出来,再也没有一个人,惊慌失措的给她喊太医。
尖叫嘶喊声,仍旧刺耳,阮棠在奔跑的人群之中,格外刺眼,人都是拼命的逃命,她拼命的玩别人的反方向而去。
风三岁的土匪们已经在皇宫遛了一个圈,每人马背上扛了一个女子,搜刮了不少好东西,扣在马背上。
阮棠随便扫了一下,风三岁带过来的土匪,小五百之多,他都快把贺兰窝土匪全部搬来了。
胆子真够大的,有去无回有他哭的。
阮棠看着打的不可开交的两队人马,眼珠子一转,脚尖一点,直奔御书房。
御书房还没有人进来,阮棠进来之后直奔皇上御案,御案旁边,摆着八宝盒。
阮棠伸手把八宝盒打开,八层盒子,打开之后传国玉玺,阮棠刚把传国玉玺拿到手上,外面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拿起桌子上的砚台,扣在八宝盒里。
把八宝盒的盒盖盖上,抱着玉玺,跃上房梁,把玉玺塞到房梁处,自己盘腿坐在房梁上,垂着头往下看。
御书房的大门被猛力推开,皇上披头散发狼狈不已,对着拉扯他的人大吼:“你们这些乱臣贼只要造反,朕要诛你们九族,把你们片片凌迟五马分尸。”
拉扯他的大汉,一把把他甩到御书房正厅中间,从未吃过苦未被这样对待过的皇上,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紧接着,屋内滑进来两个坐在四轮椅上的人,难兄难弟,腿脚不好,还真的相似。
皇上一见赫连玺,张口命令道:“赫连玺把这个乱臣贼子给朕拿下,朕要他的命。”
被叫乱臣贼子的赫连衍,微微侧目一笑:“温柔乡,皇上,这辈子你享受过了,差不多该颐养天年了。”
“我是你的父皇,你竟敢造反?”皇上从地上爬起来,满目愤慨:“你会遗臭万年,这辈子都别想翻身。”
赫连衍笑若朝阳:“你杀了我的母后,你的名声就好听么?百年过后,你我皆为黄土,管身后是做什么?”
“皇上,真的不是我想举兵造反,是你把我逼到举兵造反的这条路上,我若不举兵造反,死的人就是我。”
“为了我能长长久久的活下去,我只能行此下策,当然,还要感谢君玺,没有他我的人也不能顺利来到京城。”
皇上脸色骤然一变,难堪的就如茅坑里的石头:“赫连玺,朕的江山将来都是给你的,你都做了些什么?跟着这畜牲造反?”
赫连玺笑得温文尔雅:“父皇,我这是在保护你,怎么能叫举兵造反呢?”
“北凌天下一分为二,我和君玺一人一半。”赫连衍悠悠的提醒,冰冷的声音带着威严:“你的江山行将腐朽,不如分开,修生养息,你颐养天年,名垂千古不好吗?”
皇上举手就要打他,赫连衍身后的人岂会让皇上打到他,对皇上不客气的举脚踹在肚子上。
皇上吃痛,身体直接飞了出去,然后重重地落在了地上,捂着肚子痛苦呻/吟半天爬不起来。
“既然我们交易达成,现在又变成如此,找到玉玺,写下诏书,诏告天下,你我也就名正言顺了。”赫连玺冷冷的提醒,对于皇上在地上的呻/吟,他充耳未闻,看着他的目光连陌生人都不如。
赫连玺举了一下手,他身后的步云,就去找传国玉玺。
盘腿坐在房梁上面阮棠,眼睛一些看着她藏玉玺的地方,笑得无声无息,这兄弟两个人相争,举兵造反还想名正言顺,好事都让他们给占尽了,别人该怎么活?
阮棠决定不会把玉玺拿出来,就让他们狗咬狗,看看能不能把对方咬死,来解她心中那一丝愤恨。
步云首先翻的是八宝盒,皇上见他翻八宝盒,张口大骂:“你们两个这个狼子野心的畜生,我是你们的亲生父皇,你们如此的爱我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赫连衍双手交握相互捶打,漫不经心的陈述道:“杀了发妻,毒害亲儿,虎毒不食子,你不仁,我只能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