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士兵的这一声高喊,瞬间点燃北疆士兵们的热血蒸腾,他们齐声高呼:“杀!”
“杀了大晋主帅,封侯拜将!”
“杀!”
司北堂瞬间被人围了起来,他的眼睛也逐渐发红,对着阮棠一声骂,“阮棠,你找死是不是?没有眼睛看吗?他们集结了十万,我只有三万人!”
十万对三万,这可真是一个,一人要砍死三个人的恶斗。
“擒贼先擒王啊,他们的王呢!”阮棠看着他被北疆的士兵围绕起来,到底是不忍,跃了过去,解决他就近的几个人:“大晋主帅,被人诱出城来,陷入敌军包围之内,你可真够菜的。”
被嫌弃的大晋主帅,发起火来虎虎生威,手中的大刀耍起来,更是一刀斩了几个人。
“城中老弱妇孺,还未撤退,我不能冒此危险,让我大晋子民陷入危险之中。”司北堂盔甲上全是鲜血,好在不是自己身上的血,这让他杀力更有利。
阮棠喘着粗气,内力再强大,这杀人是体力活,而且还要处处警惕着别有人上来杀她。
体力流失的厉害,阮棠忙不迭地摸出药瓶儿,把药瓶的盖子一拔,昂头对着嘴,到了药丸在嘴里,然后把药瓶递给司北堂:“吃点,别死在这里!”
阮棠掏出来的东西,司北堂二话不说全部倒入嘴里,药丸一到肚子里,一股热流在他的五脏六腑翻腾,瞬间一扫他身上的所有疲倦。
“棠棠,你的药可真好,我现在充满了力气!”司北堂说着为了证明给她看,手中的大刀还转,直接跳入最多北疆士兵之中,一连杀了十几人,脸不红气不喘,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
可再使不完的力气,在阮棠看来属于烈士,随时随地就有生命危险。
而且司北堂吃了药丸,就跟扬眉吐气一样,对着北疆的士兵,那叫一个凶残无比。
阮棠就近抓过司北堂的副将,对他低吼着:“北疆的主将在哪里?”
司北堂的副将一愣,摸了一把脸上的血迹,骂道:“北疆的那些孙子,当官的当然躲起来了,孬种不敢亲自上。”
阮棠伸手狠狠的抽在他的后脑上,就算头戴盔甲,副将也被她打的头一低,不明所以:“怎么了姑娘?你到底是哪方的人?”
阮棠手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跟你家主帅一个德行,你不认识我不要紧,你跟我说敌人的主将在哪个方位就行。”
“你们在这里本事大啊,敌中我寡,还在这里死撑,你们家主帅,不知道擒王啊?”
司北堂的副将被骂的哑口无言,而且眼前这个女子浑身散发了杀意,以及眼神的凶狠,让他想到自家主帅,每每杀敌人的时候,气场就是如此强大。
“还在发什么愣啊,你们还有多少人在这里?有多少人民在这里让你们在这里发愣?”阮棠都快被他气死了,在战场杀敌,还在发愣,要不是她随手解决了几个敌人,怎么狗屁副将,现在能去见阎王了。
副将被骂得狗血淋头,随手往西方一指:“北疆的主将,就在距离这里五里路,摇手指挥,根本就不敢前来!”
“给我开路,我过去!”阮棠直接对他下令道:“顺便让你们家主帅回城,堂堂一国主帅不在城中坐镇,玩什么上阵杀敌,嫌自己的威严太盛吗?”
被骂的副将,发现自己无力反驳,甚至觉得骂的好,自家主帅,可不就是在任性妄为。
他本应该坐镇城中,非得上阵杀敌,弄得困在其中,变得被动起来。
“阮棠,在那里教训我的副将!”司北堂一声吼传来:“不然的话我跟你急。”
阮棠狠狠的耻笑他一声:“等北疆的人把你的人头割下来,你在跟我急,现在我的目标是北疆主将的人头,如果我拿下北疆主将的人头,你要给我三跪九叩啊。”
阮棠声音不大不小,在整个战场格外洪亮,没有引起北疆士兵的注意,倒引起了大晋士兵的注意。
大晋士兵仿佛天生是缺根筋儿,对于这生死关头的战场,他们还有心情打趣,“主帅答应她,你肯定不会输!”
阮棠真想抚额,什么人带什么兵,刀都架在脖子上了,还在这里瞎起哄。
“那就这样决定了,我拿不下对方主将的人头,给你们主帅三跪九叩,拿下了你们主帅给我三跪九叩!”
“好!”
齐刷刷的士兵声音震耳欲聋,阮棠在震耳欲聋的声音之中,脚下一点,翩若惊鸿般窜了出去,所有的人只看到一道残影,残影过后,人就不见了。
副将有一瞬间的错愕,边打边退退到了司北堂身边:“将军,那女子是谁?武功怎可如此了得?”
司北堂眼珠子一转,手一拍胸脯:“毒医首席弟子,我未过门的妻子,几年前来过,左前锋右前锋见过。”
副将眼睛瞪得跟鸡蛋一样:“是夫人?”
那表情怎么也不相信,漂亮的女子武功高强,竟然看上自家主帅这个大老粗?
“还未过门的夫人!”司北堂心里刚才想了,娶她不亏,可赚了。
副将呵呵一声,杀敌更加凶猛。
向西五里,阮棠提气而走,这一路上皆是北疆士兵,她躲避士兵,直奔北疆主将所在营地。
巨大的战车,笼罩着一帘幔,帘幔随风飘动,隐约看见里面美人跳舞,酒盏交错。
阮棠摸着身上的毒药,提气而去,毒药随着她从天而降撒在了巨大的战车周围。
战车围绕的士兵,闻到毒药的味道纷纷软在地上,手中的兵器也啪啦啪啦地掉下。
声音太过响亮,尚未惊起战车里的人,阮棠从天而降,让里面跳舞的美女发出尖叫连连。
北疆的主将,身材魁梧,但是脸色浮肿,饮酒作乐太多,脸上全是酒色之气。
阮棠从天而降恍若仙女,他看得目瞪口呆,直到阮棠落在他面前,他有些不信,伸手要去摸他口里念着:“仙女!”
阮棠手中长剑挥舞,对着他的脖子就划了过去,一个主将,就算是醉醺醺的满是酒色之气,面对生死关头笨拙的躲闪。
阮棠刀划过他的脖子,没有把他的动脉划破,只是划了一点皮,流出了鲜血。
“你是什么人?”北疆主将捂着脖子出口斥问。
“要你命的人!”阮棠再次举剑而上,北疆主将连忙扯过旁边跳舞的美人,阮棠手中长剑一偏,没有把无辜的美人杀了。
然而她的这一丝心软,却不知道那无辜的美人,是一个蛇蝎美人,蛇蝎美人在她背后一个反身,出手对她的后颈就来。
凌厉的掌风,让阮棠警觉,身体向前一倾,那漂亮的蛇蝎美人手掌落了一个空,唏嘘了一声:“哪来的女子报上名来,武功挺不错的嘛,还能躲过我的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