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衍摔在地上处于劣势,却没有出于劣势的自觉,嘴角一欠,勾出风华绝代的笑:“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确定现在杀了我?让大晋主帅遗臭万年吗?”
司北堂站在原地未动,一本正经张口道:“名声对我来说都是虚的,死了谁也看不见,遗臭万年,其实没有那么无关紧要。”
阮棠手中力气加重,把赫连衍脖子都抠出了一个红印子:“听到没有?像你这种杀父夺位,把江山一分为二的人都不在乎遗臭万年,我们在乎什么?”
赫连衍好看的眉峰一挑,催促不在乎的说道:“既然不在乎,那你还在等什么呢,出手杀了我,按照你的本事,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能扭断我的脖子。”
阮棠眼中的杀意,在这一瞬间释放出来,旁边的唐盛典见状暗叫不好,忙弯腰一去掰开阮棠的手:“这位姑娘,咱们只是开玩笑,你该不会连玩笑都开不起,就在这里杀人了吧?”
阮棠对着他一挥手,不太长的指甲直接划过唐盛典的脸:“谁跟你开玩笑?把你杀了跟你开玩笑,你觉得这玩笑是真的吗?”
唐盛典脸上挂的彩,用手一抹,沾染了血迹,声音跟着沉了下来:“别怪我没提醒姑娘,大晋此次边关,城中不足五万人,就算把城中百姓都算上,也最多十万人。”
“而我北疆已集结三十万人马,三十万精锐部队,要真正的打起来,谁输谁赢还说不准呢!”
威胁意味明显,仿佛只要赫连衍出现任何意外,北疆的人马皆倾巢出动。
“你们当我们怕了你们?”司北堂气势沉稳充满煞气,对上唐盛典无半点害怕之意,隐约还有上升趋势。
唐盛典勾起唇瓣一笑:“你们当然不会怕,大不了像先前一样,擒贼先擒王,杀了主将,让所有的人犹如一盘散沙。”
“你们也就这么点能耐,所谓以少胜多,也就是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真正的光明正大的斗,你们是不行的。”
赤果果的自信满满的挑衅,来告诉阮棠和司北堂北疆入侵大晋是铁板钉钉的事情,还是要告诉他们,他们之所以单枪匹马来,就能全身而退。
“无所谓什么勾当,只要法子好用,就可以。”阮棠对于他充满挑衅的言语,一点也不恼,“今天你们既然送上门来,那我们就不客气地笑纳了,司北堂,杀了他们好吗?”
司北堂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但没有犹豫:“可以!”
阮棠掐着赫连衍的脖子的手,力气不断的加重,赫连衍脸色胀得发青,双眼发红。
唐盛典顿觉不妙,欲再上手,阮棠闲下来的那只手,食指和中指出现了一根银针,犹如牛毛细的银针直接扎在赫连衍太阳**。
赫连衍瞬间觉得脑子一麻,瞳孔一紧,整个人陷入瘫软,浑身上下使不出来任何力气。
阮棠松开了手,站起身来,唐盛典触及到她冰冷的眼神,忍不住的后退一步。
阮棠上前靠近他一步,“你怕什么呢?北疆的十六皇子,刚刚洋洋得意的样子哪里去了?”
唐盛典微抬了下巴,恍若外强中干:“谁怕你了?别胡说八道,我能单枪匹马而来,就不会怕了你们。”
阮棠狠狠的耻笑的一声:“你不害怕?真的不害怕吗?”
唐盛典把后退的那一步,抬了上前,站在阮棠面前,垂眸看着她:“我当然不害怕,我拥有的兵力比你们多,策略不比你们差,我为什么要害怕?简直是笑话。”
之前那一根银针在赫连衍的太阳穴里,阮棠手指浮动之间,另外一根银针出现在她的手上:“不害怕最好,我突然想到一个双赢的法子,不知道十六皇子有没有兴趣呢?”
唐盛典眼神一闪,侧目看着躺在地上的赫连衍,斟酌了一下问道:“什么法子?”
阮棠给他勾了勾手指:“靠近一点我跟你讲。”
唐盛典瞬间警惕着看着她,阮棠扑哧一声嘲笑出口:“堂堂北疆十六皇子,难道还怕我这个弱女子把你给吃了不成?”
“你们来到城边挑衅,我们和你一样只出了两个人,刚刚你还在说,自信满满的说,我们不会杀你。”
“现在怕的样子,像不像自打嘴巴,还是红肿的那种,嗯?十六皇子?”
被一个女子小看,任何男子的自尊心也受不了,唐盛典眼睛一斜,弯腰向阮棠靠近。
阮棠见他靠近自己,出手如电,唐盛典本就警惕,一看她出手,下意识地躲闪。
阮棠现在没病没灾,体内又没毒,内力和她巅峰之时没什么两样,唐盛典身为皇室皇子,就算武功再了得,也了得不了一个混迹江湖中人。
阮棠五招之内,手中的银针插到他的太阳穴,他的身体瞬间一麻,瘫软在地,像没骨头似的,除了一双也能转动,哪也动不了。
阮棠拍了拍手,扭头对司北堂道:“他们嫌弃你城中无人,你可以趁现在他们的主将和军师在我们手里,集结士兵,给他们杀个措手不及。”
“也可以调动兵马,他们不就三十万人吗?这没什么大不了,是不是?”
占据上风姿态的司北堂,点头赞同她的话:“夫人所言甚是,接下来就按照夫人所说的去做,我定然不会让夫人伤心,也不会和夫人心生间隙。”
阮棠展颜一笑,灿烂如花:“那我们就请他们去做客,你看在城墙上,飘荡的人头,是不是挺寂寞的?”
司北堂眼睛噌得一亮:“你说的在理,城墙上摇曳的敌军人头,的确挺寂寞的!”
“那就赶紧的吧!”阮棠手一直两个躺在地上,全身无力的人:“让全天下知道,他们上门挑衅,偷鸡不成蚀把米,挂在城墙上的样子。”
司北堂咧嘴一笑,弯腰一手夹着一个,把赫连衍和唐盛典两个人夹起来,往城门口赶。
阮棠悠哉的跟在他的身后,对上赫连衍幽深的眸子,嘴角翘起阴沉的笑,像一个冷若无情之人,无声无息的挑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