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珍当场傻眼,震惊的不可信,迎到门口:“老爷,谁当妾?沁儿是皇太子妃!”
阮宰相觉得脸都丢尽了,随手一把甩在林素珍脸上,把林素珍甩趴在地,手指着她骂道:“当初好好的晋王妃不做,非得攀高枝做皇太子妃,现在好了,在宫中做下丑事,去给晋王当妾,连侧妃都算不上!”
养尊处优的林素珍跌趴在地,捂着脸,怎么也不相信:“不可能,沁儿知书达理,温柔可人善解人意,肯定会深得皇后皇上喜爱,怎么可能做晋王的妾!”
阮宰相气得浑身哆嗦,对着阮府嫡长子阮明舟道:“你跟你的母亲说,你的好妹妹,都做了些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令阮家蒙羞!”
阮棠扭身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长兄,御前带刀侍卫,皇上的近侍,林素珍引以为傲的好儿子。
阮明舟一脸沉重,弯腰去扶林素珍,林素珍一把抓住他的手:“明舟,你告诉母亲,你父亲口中所说都是假的,沁儿是当皇太子妃,不是当妾!”
阮明舟眼皮一抬看了一眼阮棠,阮棠坦坦荡荡任他打量,这个从小都不待见她的长兄,小时候可没对她手下留情过。
“是真的,今日沁儿进宫和晋王在容妃娘娘的华清宫情不自禁,被皇后当场抓住,皇后娘娘本来禀明皇上,看在父亲忠君为国,便给了父亲一个颜面,让沁儿给晋王当妾!”
林素珍一听双眼翻白,顿时觉得呼吸不畅,姜文丽顿时觉得大仇得报,心中憋着笑,眼瞅着林素珍翻着白眼要撅过去,她连忙提高声量,关切道:“嫂子,您可得挺住,沁儿的事情还得你操劳呢!”
其他几个姨娘纷纷用手帕掩住了唇角,生怕一不小心嘲笑出口,让阮丞相怒火冲天。
林素珍一把推开姜文丽,“不用你假好心,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里在偷笑?”
姜文丽被她推开,带着受伤看一下阮丞相:“大哥,该如何把此事化小?”
“是啊!”阮棠叫了一声:“父亲,这件事情该如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降低阮府的名誉受损,一旦弄得人尽皆知,大哥还未娶妻,万一要在娶妻的路上,寻不到一个门当户对的,那……”
“都是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林素珍发了怒,像一只母老虎从地上爬起来扑向阮棠:“一定是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你把她接到晋王府就是为了陷害她,是不是?”
阮棠眉眼深沉清冷,把皇后给她的小玉牌举了起来,阮明舟一见小玉牌,想都没想得出手如闪电的制止林素珍,没让她扑到阮棠身上。
阮丞相定晴一看,瞳孔一紧,疾步上前,对林素珍道:“还不赶紧派人把沁儿接回来,就算当一个妾,也不能没名没分直接住进了晋王府!”
林素珍一怔,气血攻心,昏了过去。
阮棠把小玉牌一收,笑着提议道:“父亲,母亲现在理智全无,不如让二娘代替母亲去晋王府接人,免得再生事端!”
阮丞相想了想,赞同她的话,对姜文丽道:“有劳弟妹跑一趟,要什么,只管跟府上管家说!”
姜文丽顺杆子上架:“大哥客气,都是一家人,不必说两家话,回头我一定把沁儿接回来,在礼数周全给她嫁到晋王府去!”
阮丞相捏着眉心,看着昏倒在地的林素珍,对阮明舟道:“赶紧把你的母亲扶下去,不嫌丢人现眼!”
阮明舟飞快的打量了一眼阮棠,搀扶起林素珍离开。
几个姨娘相互对视一眼,忙不迭地寻了由头都离开了。
她们一走,阮丞相盯着阮棠,满目的审视:“刚刚你手中的小玉牌,是皇后娘娘给你的?沁儿能有今日是你所为?”
阮棠看着这个只生自己,不养自己的男人道:“早知父亲如此误会,女儿就不回来通知母亲,让沁儿成为全天下的笑话就好!”
“她现在难道不是全天下的笑话吗?”阮丞相反齿相击:“别以为为父不知道,你是在气恼,替沁儿上了花轿,但是你得知道,你们的婚约书是皇上皇后签下的,不是沁儿能做得了主的!”阮丞相最后几句话,说的苦口婆心,满是无奈。
阮棠挑起唇,挤出硬生生的笑:“长兄已经说了,今天这件事情,皇后娘娘亲自抓到,父亲不要厚此薄彼,看见女儿的脸没有,女儿为了阻止他们,被他们打成这样,父亲非但没有问一句,还在这里斥责女儿!”
“即使如此,女儿不方便再说什么,也不方便逗留于此,女儿先行告退!”
“等一下!”阮丞相叫了她一声,声音软和下来:“事已至此,为父是担忧你们姐妹二人伺候一人,晋王又过周的喜欢沁儿,对你不利!”
阮棠心中发出一声耻笑,“父亲多虑了,我和晋王的婚事是皇上皇后赐下的,无论王爷娶谁,都是侧妃和妾,正妃永远只会是我一个!”
“皇家不需要情感,父亲更不需要有一个人疼爱女儿,只要女儿能让阮家地位不倒,父亲继续驰骋朝堂,情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对吗?”
阮丞相眼神深了深,这个被他养在乡下的女儿,他着实看不透,只觉得她整个人弥漫在血雾之中,动则血海滔天,腥风血雨。
“你知道就好!”阮丞相过了许久,才长长一叹:“赶紧回去吧,别再让别人看笑话!”
阮棠笑了笑,乖巧的硬了一声是,刚踏出门槛,阮瑜洲劈头盖脸的一把推了过来,把阮棠推倒在地。
阮棠摔在地上有些懵,还没反应过来,阮瑜洲扑过来跨坐在她身上,伸手挠她的脸:“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坏女人,谁允许你欺负我母亲?看我不打死你!”
少年的身体重重的按在阮棠身上,对于别人她会毫不犹豫的出手,但是自己的亲弟弟她犹豫了一下,就这么一丝犹豫,她脸上传来刺痛。
阮瑜洲把她的脸挠开了。
刺痛让阮棠脑子一下清醒,出手把阮瑜洲掀翻在地,一掌劈在他的颈间。
阮瑜洲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
阮棠看着弟弟,对着一旁没有出声的阮丞相道:“瑜洲年幼顽劣,父亲难道就不该请一个好的先生吗?”
阮丞相对于阮棠脸上的伤,视而不见:“他现在的先生就挺好,他的母亲对他也上心,为父觉得没必要再额外请其他先生!”
林素珍捧杀她的弟弟,她亲生父亲纵容帮凶之一,真是好样的。
阮棠用手指摸了一下脸颊,鲜血沾在手指上,她道:“既然父亲这样说,那妹妹嫁进晋王府做妾,女儿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犹如父亲和嫡母照顾瑜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