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瞥了一眼外面的五个侧妃,浑然不在意的把话拨了回去:“王爷喜欢你,只钟情你一人,昨日众人都看着眼中,他要是不夜宿你的院子,姐姐才觉得奇怪呢!”
阮沁儿脸上浮现娇羞,眉眼之间的风情像极了得意:“还是因为姐姐大度,姐姐身为晋王正妃若是不大度,若不是疼爱妹妹和姐姐血浓与水照顾妹妹,就算王爷再喜欢妹妹,妹妹也不会有今天?”
阮棠眼中泛过一丝冷意,对着外面五个侧妃道:“不用每日都来行礼问安,初一十五就好,都刚刚进门,好好熟悉一下王府,下去吧!”
五个侧妃刚要行礼退下,阮沁儿跪在地上,一道怨恨划过眼中,反握阮棠的手一扬,造成了阮棠用力抽手,直接把她抽趴在地上的错觉。
她趴在地上,泪光闪闪,震惊:“姐姐,您生气了?妹妹并没有向你炫耀的意思,我们是一家人,血浓于水的一家人啊!”
阮棠慢慢的呼出了一口气,再一次对外面五个侧妃问道:“你们瞧见了什么?”
五个女子都是官宦人家的姑娘,见风使舵的眼力劲儿有的。
京中巡抚家的小姐任娇儿,跨前一步行礼道:“回禀王妃,妾身们什么都没看见!”
“你们怎么会什么都没看见呢?”阮沁儿贴身羊嬷嬷从后方冲了进来,扶起阮沁儿:“明明是王妃心生不满妒忌,用手推倒沁夫人,你们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
阮沁儿害怕的紧紧地贴紧羊嬷嬷:“嬷嬷,姐姐大度怎么可能在第一日就为难我,你不要瞎说,惹得旁人看闲话!”
羊嬷嬷护着她:“沁夫人您莫怕,王爷会替您做主!”
“什么事情需要本王做主?”赫连寒声音从外传来带着不悦。
羊嬷嬷听到赫连寒声音就跟见救星一样,放开了阮沁儿扑通一声就跪在了门口,哭诉道:“王爷,您可要沁儿夫人做主,夫人在王爷未醒,就过来给王妃请安,不料王妃心生妒忌,对夫人出手!”
赫连寒醒来没有看见阮沁儿,昨夜的美好,让他回味,一刻也不能不见她,便着急一路找过来。
乍然听阮沁儿又在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这里受委屈,脸上露出骇人之色,气不到一处来:“阮棠,昨日你怎么答应本王的?今日又犯?你真当本王,拿你束手无策?”
阮沁儿见他要动手,连忙上前拦住他,眼泪如珠子一样滚落:“王爷,都是我不好,跟姐姐没关系,是我自己腿软摔的,不是姐姐妒忌王爷昨夜夜宿我这里!”
“夫人!您就是心地善良,顾念血浓于水的姐妹之情!”羊嬷嬷满满心疼的叫了一声阮沁儿:“王爷,奴婢绝无虚言,五位侧妃娘娘都在这里看着呢!”
赫连寒就算软玉在怀,心中的火气蹭蹭的往上面冒,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让自己心爱的人受伤害,简直就是无能到极点。
这一次,他一定要让阮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付出代价,赫连寒还没有当即发作,而是把阮沁儿扶坐在房内的椅子上。
宣了五个侧妃也招进来,五个侧妃进来向他行礼。
他脸上令人害怕的骇色没有退下去:“你们五个都在场,王妃到底如何欺负沁夫人了,你们从实招来!”
五个侧妃对望了一眼,跪在地上,齐刷刷的说道:“回禀王爷,王妃的确不满沁夫人!”
阮棠从内心呵了一声,她不露声色的看着阮沁儿费心费力的表演,她以为只是阮沁儿大清早的想要来挑拨,她和五位侧妃的关系,原来不是,她是连同了五人准备一举把她拿下。
亏的任娇儿刚刚还说什么都没看见,现在就倒戈相向了,认为赫连寒这一次能她弄死在晋王府!
赫连寒怒了,转头就是一声咆哮斥责:“阮棠,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王爷稍等片刻。” 阮棠不卑不亢,嘴角含笑,目光掠过任娇儿为首的五个女人:“你们五个为你们刚刚说的话负责任,亲眼所见的,对吗?”
五个人心里咯噔了一下,屏住呼吸,任娇儿手肘轻轻的捅了一下渝州通判之女刘好儿,刘好儿硬着头皮道:“是,我们都看见了,却不知道沁夫人如此乖巧,王妃怎么就这么不喜呢?”
她的话惹的赫连寒一阵阵心疼阮沁儿,旁人都觉得她好,他也觉得她好,可她却只是做一个妾,妾是配不上她的好的。
“你无话可说了吧?”赫连寒满脸戾气问道。
“王爷别着急,妾身做过了,肯定会承认!”阮棠说着往阮沁儿面前走去,眼中如古井般深黑不见底,举起手看着自己锋利的指甲,以及阮沁儿得意的眉眼。
“啪!”一个巴掌声响亮而起,紧接着阮棠一把扯过阮沁儿脖子,用力一甩直接把她甩在地上。
阮棠猝不及防地出手,赫连寒反应过来阮沁儿已经趴在地上,白净的脖子上,被阮棠锋利的指甲划出了四个血印子。
他双眼赤红,把捂着脸的阮沁儿搂在怀里:“阮棠,你竟敢当着本王的面注意行凶,伤害沁儿?”
阮棠转身坐在阮沁儿刚刚坐过的椅子上,抠着手指甲缝里粘上的血肉,睨了他们一眼,一字一句道:“王爷,妾身没有伤害她,妾身只是让你直观的知道什么叫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你听旁人说妾身伤害了她,都是不作数的。您得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妾身心眼小,深深的恋慕着王爷,旁的女人跟王爷欢好,妾身怎么能忍呢?”
“既然忍不下去,肯定要仗着自己的身份,好好欺负一番才能引起王爷的注意,是不是五位侧妃妹妹?”
阮棠的目光带了冰落在她们的脸上,她们五个顿时战战兢兢身体忍不住的相互靠近。
“阮棠!”赫连寒怒火连连,舍弃阮沁儿,站起身来,抄起桌子花瓶,就要砸阮棠。
阮棠坐在椅子上的身体,刁钻的从他的手臂之下钻过去,拎起阮沁儿的衣襟把她从地上提起来,翻身转到她身后,一个手臂卡在她的脖子上,一只手拿着一个细小的刀片,抵在她的动脉之上,“一个妾,死了之后是不上皇家文牌族谱的。”
阮沁儿吓得两腿发软,只觉得脖子寒意阵阵,害怕让眼泪控制不住,哭泣的喊着:“寒哥哥救我,救我!”
赫连寒手举着花瓶像一场笑话,砸不下去,丢不下手,连忙满是心疼,道:“沁儿,别怕,她不敢伤害你。”
“谁说妾身不敢?”阮棠眼中满是戾气阴鸷:“你都敢拿花瓶砸我,想置我于死地,我为什么不能杀一个妾?”
“你敢动她一根汗毛,本王把你碎尸万段!”赫连寒发狠地说道。
阮棠眼睛一眯,看向赫连寒带着轻蔑道:“王爷为了一个妾,要杀正妻,妾身这个样子也不方便进宫,咱们就去大理寺把这件事情说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