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江湖要发生武林浩劫,阴阳教到处杀人掠物,以各大门派顺我者生逆我者亡的霸道行为!有的小门派闭关不出门,而这对于阴阳教来说是不感兴趣的,他们重视的是,在江湖上有影响力的门派。短短几日内,阴阳教的势力就越来越明显!他们在江湖上横行霸道,弄得人心惶惶。而,正派门派,他们也集体合力量,对付阴阳教,甚至有一些退隐江湖的老前辈也重出江湖!大家都是为了阻止这场武林浩劫。也就这个时候,却在这个瞬间内,阴阳教停止了行动,连阴阳教的人影也看不见了,不知去向,就好像他们消失了似地!各个武林豪杰到处打探,却查不到一点消息……
今天,突然下起雨来,从小雨转变为大雨。在一条荒野的路旁,一座破旧的客栈孤独地耸立在这里。里面,已是人走楼空了。看上去,它废旧了很久,没有人管理了。
外面的大雨越来越密,没有丝毫想停的意思。
这个废旧的客栈内,有几位年轻人正在里面避雨。他们便是杭鸢、邱贺、毕小滨、白鸽公子、上关碧莲等人。外屋的厅堂内,邱贺、毕小滨、上关碧莲三人围正在燃着的一堆篝火旁,烤着被雨水淋湿的衣服。内间小屋里,白鸽公子和杭鸢对坐在一张破旧的桌子旁,杭鸢在用一块洁净的手帕,擦拭着自己那把带有雨水的单刀。“要把它擦干,擦得更亮。”杭鸢笑嘻嘻地与白鸽公子说着闲话,他同时格外小心地擦拭着……
而,外屋的几个人也散漫地聊着天。
“邱大哥,你这次去京城,不知是为了何事?”上关碧莲问道。
邱贺笑笑道:“只是,接到家父的飞鸽传书,等到了京城,桃花庄的人会为我安排一切的。”
这时毕小滨拉着长调,赋有诗意地道:“父命如山倒……”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叮”的当一声,闯进一名被雨水淋湿了的女子。见她的秀凤裙已被雨水打湿,几丝被雨水淋湿的长发贴在她的面颊上……
正在聊天的仨人都望过去,看着这位姑娘,她正是莫海静!
海静因为外面的雨太大,跑的又急,闯进来,恰巧门口旁又有一张破旧的方桌,海静没有在意破旧的房子里面会有人,她只是急于把被雨水淋湿的挎刀从隐藏的布袋里抽出来,连同布袋一起方在方桌上。她一边用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一边赶紧解下背在身上的,已经淋湿了的蓝色包裹,将它放在方桌上。这一切的动作作都被正在外屋厅内的邱贺、毕小滨、上关碧莲三人看在眼里。
邱贺心底里确是高兴,很久没有看见海静了,今日,觉得她更加忧伤美丽——
三人同时站起身来时,吃惊了片刻,便从火堆旁走开。
毕小滨道:“海静姑娘!”
海静猛转头,有点小吃惊,见是他们三人,不失礼貌地微微言语道:“毕小滨、邱大哥、上官姑娘,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邱贺抢先笑着道:“这里可是去京城的路呦!”
海静:“哦!”了一声。
毕小滨仍然是那张笑脸道:“哦,什么,先快过来烤烤火。”
上官碧莲走近海静,好奇地拿起海静放在桌子上的单刀,海静急忙伸手去夺回,上官碧莲迅速退后一步,一手握着刀鞘,一手握着刀柄,“苍啷”一声,“别碰它!”海静带着惊恐和气愤声音的叫道!
刀已经从刀鞘中扒了出来,瞬间刀刃上闪出淡蓝色耀眼的寒光,直逼人双目!而海静的声音还在空中回旋,刀也只在上关碧莲手中停了一秒,就随着她扒出刀的同时,刀就从她手中不由自主地飞了出去,上关碧莲被吓楞住了,只看这把刀如箭般地飞向内间小屋……
内间小屋里,白鸽公子和杭鸢正在闲谈着,听见外面的惊叫声,杭鸢把手中擦干的单刀放下,同白鸽公子一前一后,自然地从屋内向外走出来想看个究竟。杭鸢在前,白鸽公子在后,二人恰巧刚到门口,杭鸢只见一道淡蓝色的寒光向自己飞来,说时迟那时快,杭鸢猛一侧身,飞向自己的寒光“当!”的一声,落在了门框上。以此同时,海静飞身行追赶过来,没等大家反应过来,也没等大家看清刀的样子,就被海静把它迅速从门框上拔了下来,藏于身后。她背手拿着自己单刀,身体紧靠在墙上,气喘吁吁地,脸上苍白,大家带着一点吃惊,带着一点怜惜看着她!
只有海静知道白鸟刀的秘密,刚才杭鸢的白鸟雄刀一定没有放在鞘里面,而且,两把刀一定都被雨水淋湿过,这就是:“遇雨则威,遇情则乱。”
“海静姑娘!”白鸽公子有些惊喜。
杭鸢也吃惊不小,对于这一幕,他倒是没放在心上,一心只想试图想化解那天的事情,道:“静姑娘,你回来了!我们几人又可以同回京城了。”
海静略过杭鸢,看了一眼白鸽公子,她说不出话来,脸上依然苍白。
这时,邱贺从桌子上拿起上关碧莲刚放下的刀鞘,关心地送到海静面前,海静接过刀鞘,侧着身子,挡住大家的视线,迅速地将单刀插入鞘内。在场的人精力都注意在海静苍白惊恐的脸上,却没有人用心注意海静的单刀。但是,只有毕小滨精明地在瞬间看到了海静手中的刀刃上分明刻着:“白鸟雌雄刀之雌。”毕小滨见此,心理就是一惊,但,很快又从海静的表情中明白了一些,他内心思量:“莫非海静姑娘去京城要找的人是他——杭鸢?”
海静走回门口那张方桌,收拾自己的东西,执意要离开这里。大家也是一头雾水,又是担心海静,外面的大雨还是没有停的意思,再三挽留。
“外面下着大雨,雨又越来越大,天也要黑了,你这是怎么了?”邱贺道。
杭鸢也阻止道:“你去哪儿?这么大的雨……”话到此,杭鸢又不知道此时自己该说什么合适!
白鸽公子笑着说道:“海静姑娘,那天你跑哪儿去了,害我们担心着!你咋?又要跑!”
海静没有说什么,也不好解释她的心理!为顾忌面子,在大家诚意的挽留下,也不好耍性子……最终,她和大家一起坐到火堆旁……
第二天清晨,天气异常地转好,屋外阳光明媚,使大家的心情也格外变好了。这几个年轻人,吃了几份干粮后,准备上路。在大家分别收拾自己的东西时,海静发现上官碧莲手中拿着一只玉佩,她仔细再看,分明就是她曾丢失的那个玉佩!于是她心急地向上关碧莲道:“这是我的玉佩!”说着没有想太多,下意识地用手去夺它,但,被上关碧莲躲开了。
上官碧莲轻邈地笑道:“笑话,你开什么玩笑,它一直在我身上。这玉佩是在我过生日时,蓝大人亲手送给我的,这可是上等绝玉,这不是一般人家都有的!”
她们这一争执,杭鸢、邱贺、白鸽公子、毕小滨都围了过来。
劝道:“静姑娘,一定是你搞错了吧,一样的东西,偶尔会看到了,也不为奇。瞅!我这也不是有一块和碧莲一样的玉佩么。”说着,杭鸢把挂在自己脖子的玉佩,从胸前衣服里面掏出来。
“确实是一样,就好像是一对!”白鸽公子仔细辨认后说道。
见海静脸涨得通红,邱贺安慰道:“海姑娘,世上这么大,一样的东西偶尔会有的。你看,就像你和杭鸢的,你们的刀鞘都是一样的,花纹也是一样的,只是刀柄不同罢了。”
大家同时低头看去,确实一样,便都笑了起来,来化解气氛,只有海静默默的。
见状,毕小滨真诚地笑道:“海静姑娘,玉佩的事包在我身上,等到了京城,我毕小滨就给你弄它个七个八个的。”大家确实相信他有这个能耐。
白鸽公子缓和地说道:“海姑娘,不要这样了,今天的天气这么好,不要让心情总是那样的不愉悦,默不作声的,走吧!”
邱贺也接着说道:“好了,我们同上路了。”
“是啊,走了走了。”毕小滨跟着说道。
海静心想:“算了吧!一切都算了吧,就这样算了吧。”于是,她在大家面前嘴角显出一丝微笑,默默地跟着他们上路了。
因为路上耽搁,再走两天的路程,就可以到京城了。
这天中午,几个年轻人坐在野外的小树林里乘凉,歇息。谈笑着,共享着愉快的时光。突然,丛树林中跳出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她长得灵秀可爱,圆圆的脸蛋儿,大大的眼睛,她头上披金戴银,身绸裹缎,竟还穿一身武者的少女衣裙,非常可人漂亮。她手中提宝剑,说话声音如银铃般动动听,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一脸的幼稚!
她拎着宝剑指向大家道:“你们都给我站起来,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们认命吧!我要把你们全部杀掉。”
说着,宝剑直刺邱贺,邱贺毫不在乎地一闪身道:“小妹,玩够了吧!”邱贺说着,用手抓住此女提剑的手腕道:“说,你怎么跑着来了?”
“少说费话,看剑。”
毕小滨在一旁笑道:“小丫头,你还很霸道呀!”
“说谁是小丫头呢,”她挣脱开邱贺的大手道:“不要命了,你给我看剑!”
“你的剑法是不错,但,你就别在我们面前摆弄了!”
“我知道你们是谁,毕小滨!”
“哦!还知道我的名字!呵呵!”
毕小滨他俩还是你一箭我一剑地斗了起来,这时一旁的海静不由自主地说道:“昆仑剑法。”
“什么?不,你错了,这是桃花剑法!”说着她看了一眼海静,但手中武着的剑可没有停。
“不错,有很多地方是改变了很多,但,仍有昆仑剑法的精华。”海静解释道。
听此,她非常生气!道:“桃花剑法就是桃花剑法,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么!”
说着,她丢掉毕小滨,转剑刺向海静。可这时,却又被邱贺的一只大手,紧紧握住了她拿剑的手腕,严厉道:“够了,小妹!别要胡闹了。”
“谁在胡闹,哥!她,摆明了在嘲弄我们桃花剑法。”
海静有些恍然,道:“邱大哥,她是您令妹?真是抱歉!”海静转身:“小妹,我刚有冒犯之处,还请原谅。”
“算了。我们来比一场吧,分个高低。”
“不要,小妹,你不要总耍小孩子脾气!”邱贺阻止道。
她生气地指了指海静,道:“哥,你喜欢她呀!怎么总是不让我碰她!”
邱贺和海静对视了一下,邱贺赔礼道:“海姑娘,请你不要介意啊,小妹从来没有出过家门,江湖上的事她不懂。”
海静只是嘴角上扬,表示理解。
邱贺的妹妹这时跑到杭鸢近前,撒娇道:“杭大哥,我哥都不帮我,你可要帮我呀!”
杭鸢哈哈大笑道:“小妹,你还是那样顽皮!”
邱贺在一旁向大家介绍道:“列位,这是我唯一的妹妹,邱雁。”
“桃花剑客是我爹!”邱雁自我说道。
邱贺召唤邱雁过来,道:“她不懂事,让大家见笑了。小妹,过来叫人,”邱贺一一给她介绍道:“白大哥,毕大哥,上官姑娘,海姐姐。”
话是这么说,邱雁只是环视了大家,并没有称呼。
杭鸢道:“小妹,这次怎么有时间出来?”
“我?”
邱贺也严肃地问道:“小妹,你说你怎么跑出来了,爹他老人家一定不知道你出来,说吧,你是不是偷跑出来的?你一个女孩子……”
看着邱贺一副紧张的样子,十分关心自己的妹妹,然而,杭鸢和他们又那样的熟识,这真另海静不得不心生怀疑。
邱雁苦恼着道:“哥,你不知道么,最近江湖出了很多事情,爹不在庄上,他去了京城,我是和明黎先出来的,是爹答应我出来见识见识的。”
最近江湖上出了事情,这几个年轻人一心只是赶路,却是没听说。
听邱雁描绘,大家感到事情的严重性和危险性,江湖又要刮起风波了,这次看样子来得不善。
海静却不在意江湖要发生什么,她总觉邱雁的出现、她讲的事情,给她带来一种危机感。海静于是有意识地看了杭鸢一眼,杭鸢觉得有人正在望着自己,他于是转过脸来,他,看见了海静移开的眼神,读不懂的眼神,和那张疑惑的脸,只是片刻,杭鸢感到心里不安起来,心里仍旧思量着:“这个女子到底是谁,她的背景如何?她的身份到底有什么渊源?”
其他人没有注意到他们细微的变化,大家只是听邱雁滔滔不绝的说话。
邱贺连忙问道:“明黎先呢?”
话音刚落,山林里跑来一个人,“少庄主,我在这儿!小姐她……我……”
“好了,明黎先,小妹真是我爹叫她出来的吗?”
明黎先毕恭毕敬道:“是的,少庄主。小姐吵着要去京城看看,要找少庄主您,同您一起去。”
“哦!是这样。小妹同我在一起,爹也就放心了。”
“是的,少庄主。”
“好吧,事已至此。明黎先你现在就回桃花庄吧!庄主不在家,庄内大小事情你多费心打理,我到京城办完事情,就马上赶回去。”
“是,少庄主。属下告退了!”明黎先奉命护邱雁到邱贺这里,一切平安,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