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什么?”
何太鲫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就是有些忐忑,想要问问。万一以后你父亲也来了,我总要知道吧。”
男人笑了:“不用担心,有我在。他们离婚以后,各自都有了家庭,不会有这么多时间来管我的事情。”
向卿忽然觉得有些奇怪,她想了想说:“他们还是会关心你的情况,不然就不会一直对你逼婚了。”
逼婚?
何太鲫笑意变淡了一下,他开着车:“反正你不用操心,万事有我。”
向卿总觉得他不是很想谈父母的事情,于是也没有再提起。
不过两人回到家,发现一件尴尬的事情,他们昨天晚上搬到了一个房间。
何太鲫咳嗽了一声,他说:“说不定我妈还会回来,所以……”
“哦,我知道。”
向卿脸上的温度还有高,她低着头去了主卧室,怎么忘了,他们今天要单独相处。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
不过何太鲫倒是很淡定,他拿着自己的衣服去了客厅的洗手间。
他的动作很快,向卿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洗好了。
咳咳,两人四目相对,空气里有些怪怪的。
何太鲫倒是一点不客气坐在床上,还拍了拍:“过来睡。”
“这可是我的床。”
向卿默默坐过去,忽然被人搂到怀里,何太鲫咬了咬她的耳朵:“用了什么沐浴露,真香。”
她默默缩了缩脖子:“你不是昨天用过吗?”
“你用着最香。”
何太鲫调整了一下姿势,静静开口:“我爸爸家里还有一个女儿,他不在A市。我妈有个儿子,定居在北京。”
向卿从在路上第一次提起他家人的时候,就感觉到他有些不太一样。
她靠在他怀里:“以后,你有我,还有姨妈。”
何太鲫笑意加深,低头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此刻的想法。
一会儿,他撑着身体:“别紧张。”
向卿怂得脸都要爆红了,你要做就做,磨磨唧唧问什么。
第二天,两人相拥而眠醒来,何太鲫亲了亲她的额头:“早安。”
“早。”
向卿弱弱的开口,低垂着头,目光有些闪烁。
咳咳,她红着脸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在她觉得尴尬,在想着要怎么转移注意力,再不不经意起床的时候,发现某人又蠢蠢欲动了。
她侧过身:“该起床了。”
要是再不起来的话,上班就会迟到。
“今天请假,不去了。”
请假?
何太鱼这家伙没发烧吧,他居然会说请假这两个字。
这人私底下吊儿郎当,但是工作相当的有原则,在这人面前,她都没有想过要请假的事情。
结果出乎意料,他竟然说了。
他把人重新捞回怀里,蹭了蹭她的肩膀:“看你一脸惊悚的样子,难道我就不能请个假?”
“额,那倒不是,只是有些意外。”
何太鲫眯着眼睛:“意外什么?”
“意外你会这么做,平时你工作的时候看起来挺一丝不苟的。”
呵,何太鲫睁开眼,不过向卿对上他眼睛的时候,又缩了缩脖子。
咳咳,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男人凑过去:“既然还有时间,那再睡一会儿。”
“喂喂你放开,我不想睡。”
“拒绝无效。”
等到向卿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十点了。
她摸了摸床头的手机,身边的男人已经起来,不知道去哪儿了。
向卿打了一个哈欠,拿着衣服去了浴室洗澡。
她想到两个人因为这种事请假,顿时觉得一阵的羞臊,何太鲫骨子里居然是这种人!
过分,人面兽心,男人都一个样。
向卿一边骂,一边穿好衣服来到客厅,正好男人从阳台举铁回来,看了她一眼:“过来吃早餐。”
“哟,你亲自出门买的?”
看到桌上摆着他们平时喜欢吃的那一家店的早餐,顿时也觉得饿了。
向卿坐在餐桌边,忽然觉得这样偶尔偷闲,还挺不错的。
何太鲫随便擦了擦,也坐在她身边,拿过东西开始吃。
她诧异:“你没吃吗?”
他什么时候起来的,她一点都不知道,没道理等着自己一起吃早饭。
何太鲫笑意加深:“吃了一点,现在饿了。昨晚劳累过度,需要补补。”
咳咳,向卿翻了一个白眼,将手里的小包子递过去:“来来来,辛苦了,多吃点。”
何太鱼也没客气,直接就吃了。
“等下我们做什么?一天的假期啊。”
本来就是忽然请假,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
“事儿不少,等电话吧。”
何太鲫好像是早就猜到了,一脸淡定。
向卿喝了一口粥:“你就是不是知道什么,赶紧说。”
还没等何太鲫回答,电话就响了,他拿过手机看了一眼,直接点开外音:“怎么了?”
电话对面传来女人焦急的声音:“小鱼!你弟弟不见了,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
何太鲫一边吃,一边说:“机场不见的?”
“是啊,司机说一直在等,可就是不见人出来,问了机场那边,说已经下飞机了。”
何太鲫擦了擦嘴巴:“在机场出口等着,不要离开。我马上过来。”
“小鱼啊,你说你弟弟会不会被人贩子拐走了?”
“不会,等着我。”
何太鲫挂断电话,向卿一脸着急:“你弟弟怎么会不见的,机场出口就一个啊。”
男人站起来收拾桌子:“所以事儿来了呗。”
向卿愣住:“你早就知道会这样?你这么了解你弟弟?”
“不是了解,而是他现在玩儿的,都是我以前玩儿剩下的。”
男人霸气外露,向卿哭笑不得,你这么说你以前调皮,真的好吗?
看到他淡定的样子,向卿仔细一想,估计那孩子还在机场没出来,估计躲在洗手间了。
多大的孩子啊,居然胆子这么大,敢这么戏弄大人。
特别是某个男人还大言不惭的说,这都是他小时候玩儿剩下的。
向卿不由得开始幻想,小时候的何太鲫究竟是什么样子,这跟她以前觉得的好像有些差别。
他丫的小时候难道不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吗?
这种蔫儿坏的事情也干得出来,难道不是调皮捣蛋那一行的?